后来遇到你,也是给你带来麻烦不断,几次险些害你丢了性命,还有那春香楼的丽娘以及阮香玉也因我死得离奇,樊莒更是为了救我惨死蛇窟。
你有所不知,自樊莒死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命该如此,因而亲近我的人,才会一个个离我而去,因此我一直担心,担心某一天你也……你也会离开我......没想到竟是成真了。”
说道此处,她叹了口气,“阿兰没有说错,我果然是个命里带灾的。”然后,她捂着眼大哭了起来,呜咽声声,后背也跟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动着,“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你那么好,温温柔柔的,待我如兄如父,护我万般周全,又长得这般好看,还不风流多情,我一直在想,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虽拿走了许多,却也把最贵重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你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你,其实也算不上错,可那时的你,在我眼里就是月亮一样的存在,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是万万不敢奢望的。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月亮一样的你,也会喜欢上我,这才让我有了勇气,去靠近你,去拥有你。
可,我都未及好好爱你,还没有同你有个一男半女,你就这样走了,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下。
世安,我好不甘心啊!”
顿了顿,她又自嘲笑笑,“或许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这样的灾星不配拥有,老天才残忍地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到。”
正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是灾星,你是我的福星。”
“福星?怎么会……你?!”
姜月腾地站起身来,转眸望向床榻,只见先前平躺在榻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倚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她。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姜月狂喜,一把扑到赢世安怀里,握指成拳有气无力地敲打着他的胸膛,笑中含泪道:“你怎么醒了,也不吱声?害我担心,害我自责,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赢世安一把将她拉上床榻,将她拥在怀里,软软地说道:“世安若是出声,怎可知夫人爱我如狂,还急着要为我诞下孩儿?”
此话一处,姜月病白的小脸霎时绯红一片,又羞又糗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圈得更紧了。
“夫人不必害羞,为夫也正有此意,我们的孩儿不论男女,当都是聪慧有加,玉雪可爱的。”
姜月锤了锤他的胸,嗔道:“谁要跟你生?你这个病秧子!”
似是想到什么,姜月蓦地抬头,清亮的双眸半眯着,诘问道:“刚刚我探过你的脉搏,明明是没有脉象的,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又过了过来?”
赢世安一噎,侧过头去,低低地笑出声来,“夫人果然冰雪聪颖,看来是瞒不住了。”
姜月一愣,旋即喝道:“什么?你竟然假死?为何?”
赢世安眨了眨长长得睫毛,握上姜月柔软的小手,有些委屈地说道:“夫人久久不醒,世安也是没法,想着夫人大抵还是挂念我的,便才想了这出。如今看来,竟是此灵丹妙药还更有效。”
姜月被他气笑了,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恨恨地说道:“我若是没醒来,你是不是真打算入土为安?”
赢世安一笑,摇了摇头,“不会,夫人怜我爱我,定会不会辜负世安一片苦心。”
说完,深情地凝视着姜月,半晌后,俯首而下,印上他的薄唇,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将连日来的担惊受怕、思念成灾全都化为和风细雨般的唇齿交缠。
正当姜月沉醉其中软烂成泥之时,一阵急切得咳声自公子胸腔传出,她当即便睁开眼眸,回过神来,一脸忧心地问道:“怎么?不是做戏吗?还真有肺痨?”
见她这般交集,赢世安一时玩心大起,竟是咳得更厉害了,她耷拉着双眼,虚喘着粗气说道:“死是假的,病却是真的。怎么办,夫人,说不准,你真要做寡妇了,这可怎生是好?”
见他神色奄奄,不似作伪,姜月大惧,冲门外大喊:“朱总管,快去请御医,公子他不行了。”并作势就要起身。
赢世安一笑,摇了摇头,将她拉回怀中,柔柔的说道:“好了,不吓唬你了,老毛病而已,等过两日,你陪我一道去温泉山庄养一养,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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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寺卿嫡女苏婉蓉,上元节偶然落水,恰被泛舟湖上的安王救起,因而攀上了这门泼天的富贵亲。
所有人都说她这是祖坟冒了青烟。
然而,只有苏婉容知道,她这个安王妃,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安王的心里还住着一个白月光。
这白月光非但占了他的心,还害了他的命,让他年纪轻轻就去了。
苏婉容抱着安王的牌位,泪如雨下,“岚之,我不甘心啊。”
一觉醒来,苏婉容竟回到那年上元节,初见安王之日。
重活一世,她本想避开安王,却不知不觉又落入他的圈套。渐渐的她发现,她红着眼醋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而她上辈子之所以那般顺遂,也是因那人替她负重前行。
鬼马精分女X玉面闷骚王爷
PS:男主上辈子爱上的是第二人格,这辈子两个都爱。
☆、蜜里调油
“老毛病?”
赢世安唇角微勾,柔柔地说道:“母后她怀我之时身子弱,还未足月便诞下了我,因而我自幼比旁人体弱一些,尤为畏寒,天冷一些,便会咳疾发作,这么多年,我也早已习惯了。”
他的声音是平缓的,语气是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姜月却越听心越纠纠然,不自觉地向他胸了靠,关怀的问道:“上次听你说过,王后是因痛失长公主才败了身子,长公主她是怎么去的?”
赢世安低低地叹了口气,“我长姐她也是胎里带病,落地之时全身青紫,好不容易养活了,又被御医诊出患有先天心疾,平日里都玉人似的供着,却还是在三岁的那年因意外去了。”
听到此处,姜月眨了眨眼,又道,“心疾?王上和王后可有心疾?”
赢世安一楞,摇了摇头,旋即问道:“倒是不曾听闻。怎么?这和长姐的心疾有关?”
姜月答非所问:“那王后身怀六甲之时可曾用过猛药?”
“芈家儿女尚武,你别瞧着我母后如今弱不胜风,她出阁之前可是常随我外祖征战沙场,身子一向是康健的。”
顿了顿,他反问道:“所以,夫人是想说明什么?”
姜月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以往在西梁,常看樊莒替人治病,有一次他收诊了一个患有心疾的孩童,听樊莒说那孩童之所以犯病,是因为他的母亲,在怀他之时用了几幅猛药,这才害了那孩子。樊莒还说,父母当中若有一人患有此疾,子女也多半会继承下来。我也是听你说起长公主患的是心疾,这才随意问问。”
这在现代看来不过是常识的事,在这个时代却鲜为人知,姜月不得不用樊莒当做幌子,从一个医者的口中说出来,方能让人接受些。
本是关切长公主的话,却因她提到那个他不敢提及的人,让他一颗心忐忑不安起来,屏气凝神听她平静地说完最后一个字,这才舒了口气,安抚似地说道,“卫林在襄城打探到了樊父的踪迹,想来很快便能寻到他们,你不必忧心,我会妥善安置的。”
许是本能地回避,起先提到樊莒,姜月也是不悲不喜的,此刻被他问起,才生出一股涩意,当即便别过头去,低低地说道:“嗯,好,都听你的。”
赢世安自是知晓她不愿多谈,再加上这几日确实困乏了些,便提议道:“夜深了,我们便歇下吧。”声音是淡淡的,毫无波澜的,似是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千遍万便,无比自然。
显然姜月并不这样认为,她杏眼一眯,反问道:“嗯?你说什么?”
“怎么,有意见?也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说夫人醒了以后面皮薄,害臊了?”
说着说着,他一个侧身,将姜月压在身下,墨眸微弯,唇角微微勾起,戏谑地望着她,望着望着,他忽而一叹,摇了摇头,低低地笑道:“亦或是,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