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生活(11)

何长洲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真就把木地板废过一次,前几个礼拜也泡发过一次。于是此时他这副想说又敢言的样子,就让乔眠想到了木地板是不是又惨遭他的毒手。

何长洲按着她的肩膀推到书房门口,有些得意地道:“拖得干净吧?”

确实挺干净的,要是犄角旮旯也能一同拖洗干净那就更好了。乔眠也不好拂他此时的雀跃,回头看他,笑着说:“挺不错的,”然后又催他:“赶紧去洗澡。”

于是关于何长洲欲言又止的疑问就这么被带过去了。

十一点左右,两人躺在被窝里,这段时间他们还没有同一时间入眠。乔眠这边倒是同往常一般,将书本合上,眼镜摘掉,就要睡下。另一边的何长洲蠢蠢欲动,趁着乔眠躺到被窝的时候,他伸手啪的一声就将卧室的灯关掉。

黑暗之中,他的呼吸甚是清晰,不远不近地扑到乔眠的面庞之上。

乔眠睁着眼睛,半是坦然半是颤抖地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乔眠。”寂静的卧室里,传来何长洲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咬牙切齿。

“嗯。”乔眠手指捏紧,他的呼吸离得很近,一深一浅,半明半灭,近在咫尺。想了像,乔眠捏紧身下的被单。

漆黑的环境里传来何长洲短短的一声叹息,他半是嘟囔道:“把眼睛闭上。”

房屋这么黑,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还没等他问出口,何长洲倒是像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替她做出了回答:“感觉。”然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这种暧昧气氛下,乔眠很没有出息地笑了。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无声、几无光亮的卧室里,这点笑声就被一点点放大。

何长洲急急地伸手掩住她的双眼,而乔眠早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双眼时,就已经乖乖闭上。

温热的掌心之下是不时颤抖的眼睛。

何长洲欺身而下,吻住乔眠的嘴唇。

一个长久而缠绵的吻后,何长洲埋在乔眠颈窝里呼吸,他翁里瓮气地半是感概道:“要是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什么叫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乔眠正想出声问,何长洲已经不给她询问的机会。

第8章

生活恢复常态,两人回到了婚姻开始的那段状态。早上一同共进早餐,而后双双出门上班;临近下班事先通个电话,谁先早一步回家谁就去买菜。

与那时不同的是,乔眠慢慢地放缓了学校的事情,正点上下班。

某天何长洲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回顾了这段时间正常和谐的生活状态,突然问对面正在喝牛奶的乔眠:“你学校最近不忙?”难得看她准时上下班。

被问到话的人抬起头,纯白的牛奶渍绕着嘴唇走了一圈,配上她猛然顿醒的状态,很是滑稽。乔眠正要抽纸巾擦,对面的人先行一步越过身拿纸巾帮她擦拭干净,然后在静默中等待她的回答。

乔眠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拟两可的回答:“还好。”

何长洲知道她一贯如此,问什么都是“还行”、“还可以”,慢慢地他也就习惯了。今天也不例外,他点点头,继续吃早餐。他默默暗想:现在就挺好的,最起码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一切慢慢来。

乔眠上完上午两节课,看了下下午的课表安排。只有一个课题报告,时间安排在下午4点。她拿了根笔在纸上写写划划,末了摸出手机走到外面的走廊安静处,给高可可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高可可正忙得不可开交,一清早收到了一堆邮件,全部是数据核对,她望着密密麻麻的报表,直接一头摔在电脑桌前。

“有事快说,我正忙着呢。”高可可带上耳机,键盘敲得劈里啪啦响。

乔眠深知高可可的脾性,忙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闲的时候脑洞天马行空。她三言两语表明此通电话意图:“中午我请你去吃潮福城。”

这对高可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吸引力,她咽咽口水,瞟了眼手机,想到上回何长洲那讽刺的嘴脸。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笑嘻嘻的:“好,亲爱的。不过我要忙晚一点,你过来我公司接我吧。”

乔眠笑笑,“行,到了再给你电话。”

结束通话,乔眠起身去饮水机旁接了水,回到座位时,何长洲发来一条微信:“方便通话吗?”

乔眠抿了几口水,拿着手机再次回到走廊。

时间进入十一月,临城转冷,短袖换成了早衫。前一次与高可可通话时,大约是办公室里暖气足,没觉得外面冷。这一次却觉得有些冷。冷感使得乔眠想到是不是该把家里的衣服换一番了。

正想着,何长洲的声音徐徐从听筒那头传过来。

“乔眠。”

两人称呼对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也许是习惯使然,或者是默许。这么久了,两人竟然觉得这样的称呼没什么不同。

乔眠应了一声,解释说:“刚刚去接水了,没看到信息,不好意思。”

何长洲旋转脚跟,椅子朝后旋转,正对着落地窗。远处街景城市样貌一览无余。他轻轻笑了:“你抱歉什么?乔眠。”

“……”都解释了还要再问一遍吗?乔眠很是无奈。

那头的沉默又使何长洲无声笑了笑,然后过了会才问:“你下午有没有时间?”

这就尴尬了,这才刚约了高可可,何长洲后脚就来约她。

对方沉默很久,何长洲以为电话结束了,可界面还显示通话中。他又喊了一声:“乔眠?”

乔眠犹豫了些许时间,在何长洲的催促下,决定如实相告:“我刚刚约了可可去码头附近的潮福城。”

意思就是你来迟了,没戏了。何长洲顿时胸闷,半天他才僵硬地道:“高可可是不是跟我有仇?怎么每次我约你都有她的事。”

身为夹心饼干的乔眠及时做和事佬:“是我约她的,不关她的事。”

要怪你就怪我吧。

何长洲无处可气,只好自气。他很不爽地表达了他的不开心:“乔眠,我是你老公,还是她是你老公?”

乔眠扶额叹气,而后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慢条斯理地同何长洲讲:“我约她在先,这事怪不到她身上;再者你可以早点说;最后你是我老公,她是我好朋友,并不矛盾。”

何长洲转了一圈,起身倒了杯茶喝,结果茶早就冷了,满嘴苦涩。

只听那头乔眠又道:“高可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上次在餐厅你不能那么对她,再怎么你也得憋着。”

什么叫他就得憋着。何长洲接了杯温开水润喉,想:就她与你的时间相处的时间比我多,我就很有意见了。

乔眠说了一堆,还是没得到何长洲的回答,她想了想,决定说狠一点:“你这是无理取闹。”

这四个字真就惹火了何长洲,他将手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掷在桌上,高声说到:“乔眠你这样就不讲理了,什么叫我无理取闹?你把话说清楚。”

“你终于肯说话了?”乔眠自动过滤他话语里的愤怒,反而问。

这想吵架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何长洲瞅了眼玻璃杯,这才想起这是去年乔眠买来送他的,刚刚那么重重一放也不知道裂开没有。

玻璃杯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很没好气地冲乔眠讲了句:“不跟你说了 ,我这还有事,改天再约你。中午你和她好好吃吧。”

最后一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可想而知他有多不开心。乔眠正想出声安抚他,话都到了嘴边了,却听到一段机械的嘟嘟声,何长洲先一步把电话挂了。

乔眠:“……”

高可可上了车,整个人瘫在座位上,神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乔眠笑笑,拿出一袋零食递过去。

是榴莲糖。

两人都很喜欢榴莲。在家的时候,由于何长洲接受不了这个味道,乔眠也就在家以外的地方和高可可打打牙祭。

高可可拆了一颗,首先喂乔眠,乔眠看了一眼,说:“你自己吃吧,我刚才没忍住先吃了几颗。”

“行吧。”高可可嚼了两颗,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才有点活力道:“可算活过来了,这两天要忙死我了。”

乔眠开车水平很稳,她全神贯注地注意前方的路况,听到好友的怨言也只是说:“你忙忙也好,不然一天净想着你那些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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