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娇的心尖宠+番外(43)

至于甄府那边,王妃打算先斩后奏。看在唐王和她妹妹的份上,甄尚书多少会给王妃几分薄面。他也知晓,唐王妃不会让甄融涉险。

出发的那日,唐虞对甄融说:“你很勇敢,是我太畏手畏脚了,你说的并不完全错。宋公子若是不肯收留你,你便不走了,看看他能如何。”

这番话给了甄融莫大的鼓励,也给了唐虞自己。

甄融走后,顾回又不是个闹腾的,这唐王府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过了霜降以后,天气冷得很快,不出小半个月就开始降雪。

王府后院的荷池被填了,看不到结冰的水面,唐虞还有些失落。她打算开春了再差人将它挖了,养几条靖王府那样的锦鲤才有趣。

否则日日对着突兀而立的假山,实在太别扭了。

定安院光秃秃的,种下的梅花不见开,预计还要等上个两三年才能开花,不知道那时候唐虞还能不能瞧见了。

宋芷珊在宋府后院里剪了好几枝沾了些许雪水的梅花,插到瓶子里给她送来了。

她本人来不了,因为宋夫人离世了。

整个宋府陷入悲痛之中,只有宋芷珊看上去还稍显轻松些,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而在有限的时光里,她也尽可能的孝顺,尽可能的完成宋夫人的遗憾了。

唯有一事,便是宋嘉赐。

宋夫人临终前听闻了甄融远赴闻清的消息,终是觉着宽慰了些。有个女人愿意陪在他身边照看他,也好过孤家寡人。

宋嘉赐没能赶回盛京,也无法陪在灵前守孝。他书信回家,信中写满了临走前与母亲争执无比后悔的心情。他也给唐虞寄了一封信,信上说甄融在他府上安顿下了,他会照看好甄融,让唐甄两家人不必挂心,便再无其它了。

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十分反常的总到唐王府来。没什么要事,偶尔找找唐尧赛马,围猎,偶尔找找唐虞下棋,喝茶。

唐虞懒得应付,但也无法,谁让人身份尊贵,金口说出的话谁能反抗呢。

只是每每执子不得落下,心里总是想着一个好远好远的人。

“唐虞?”

温芝在唐虞身后轻轻碰了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走神了。她面上装作无事发生,可落子出卖了她的心思。

“你可是有不舒服?是伤口还未好全?”

“不劳殿下挂心,唐虞很好。”

说是如此说,但没过一会又开始游神了。太子殿下也不怪罪她,合起折扇撑着脑袋盯着唐虞的眼鼻唇看。

他知道唐虞最近总是心思漂浮,不在本心,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竟是飘到千里以外的北方去了。

她好像,很久没有收到顾觐的来信了。

直到流莹来传达宋三小姐的邀约,唐虞才又一次摆脱了太子殿下无谓的接触。

“我觉得太子殿下莫不是想把我收进他的后宫?”唐虞如此向宋芷珊抱怨着。但宋芷珊明显不太在意,只嘱咐她小心行事。拉着唐虞久违的逛了逛盛京。

唐虞如今已经不需要女红师傅了,所以芸娘除了给唐虞量身裁衣极少到唐王府去。倒是唐虞常常没事做就拉着宋芷珊跑到妙水阁去制衣,导致妙水阁如今三分之一的女子成衣都出自唐虞的手笔。

她也不要工钱,没事就做上一件,然后就挂到妙水阁,往往都是最显眼的位置,立马就被不知哪家小姐给买了去。

春天,宋芷珊出嫁了。唐虞去参加了迎亲宴,还在酒席上遇见了许久不见的话痨姑娘。

话痨姑娘名为刘娴,是一个极其不匹配她本人性子的名字。直到那天酒席上,唐虞才知道她的名字,以前只知道她姓刘。

刘娴见了她就跑,还被唐虞抓住了。看着她一脸愧疚的模样。唐虞觉着好笑。那事已过去许久了,况且与刘娴无甚关系。她这样见人就闪,倒显得唐虞咄咄逼人的样子。

那日以后,刘娴就和唐虞熟悉起来了,隔三岔五会到唐王府坐上一坐。宋芷珊初初过门,正是忙的时候,唐虞一个人闲的很,和刘娴见面听听她滔滔不绝的话解解闷也是不错。

只是唐尧不太乐意见到刘娴,导致刘娴每每来时都要躲着唐尧。次数多了,唐虞又护着,刘娴也不管了,便大摇大摆的进出唐王府。不过那时,她已经学会出门做客只带心腹了。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过着,等到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的时候,宋芷珊的孩子出世了。

是个大胖小子,还未取大名,先取了个乳名叫幸幸。

“幸幸,这是你干娘呀。”宋芷珊靠着床头坐着,手里抱着幸幸。奶娃娃湿哒哒的流着口水,冲着唐虞挥舞着小爪子。

还未满月的孩子,都是不大好看的。但是幸幸的雏形,足以看出日后定是个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幸幸,叫干娘。”唐虞觉得孕育生命这事着实奇妙,从肚子里有了个小生命开始,再到它吸收母体的营养慢慢长大,也将娘亲的肚子撑的大了,才觉得它真的存在。

最后呱呱坠地,从一个肉眼瞧不见的东西变成了个活生生的婴孩。

宋芷珊让奶娘把幸幸抱走,拉着唐虞的手轻拍她的手背安抚她:“你不必羡慕,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唐虞笑了,反握她的手也拍了拍。这个动作就是唐虞从宋芷珊身上学来的,她常常安抚别人也会拍拍对方的手背。

比如顾觐,她就常对他这样。

哎,怎么又想起了。

宋芷珊瞅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知道了,她道:“又想起顾觐了?”

唐虞略带腼腆的笑了笑。宋芷珊还是能够轻易看穿别人的心思呀。

“刘娴都已成婚月余了,何时等得到你?北方还没消息,你就不担心他赶不及吗?”

赶不及……

赶不及也没办法了吧。毕竟答应了他,要等他的。

如今才过了两年,怎么能就不等了呢。

“得等呢。”唐虞说。

“哪怕再走上这和亲路,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从甄府出来后,唐虞闲得无聊没处去。便回府牵了匹马出来,策马去了南溪山。

那条幽静的小溪还在,只是水面比两年以前要深上好几寸。

那时,一屁/股摔在溪流里边,水面也只能没过腰身。

唐虞背了弓箭来的。上一次来她怎么都抓不到里边的鱼,还是后来顾觐亲自下水去抓上来才有得鱼吃。这次她背了弓箭,垂下地面,距离这么近,就不信抓不到一条了。

这么想着,她就站起身来,拉满弓对着水里的鱼。她找了一只大鱼做目标,那鱼不曾察觉,果然被唐虞一箭钉在了水里。

如法炮制,唐虞一下子钉了好几条在水里。

她撸起袖子把手伸进水里,把箭都拔起来,箭头的一端戳着鱼,被她捞上岸五六条。

“我一个人哪吃的那么多。”她抄起身边的石子,一个个丢进水里,速度飞快溅起一片片水花。

这两年唐虞还向唐尧学了暗器,不太长的距离丢些石子或者小飞刀还是能百发百中的。她学不来武艺,学些旁门左道傍身也差不多足够了。

她一边丢石子进水里,一边暗骂:“死顾觐,臭顾觐,还不回来!还不回来!我都快死了,还不回来!”

扑通扑通的水声,掩盖了身后一个人渐近的脚步。

第三十七章

唐虞浑然不觉,还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警惕全无。

忽然,她被人一把抱住。唐虞坐在小溪边,那人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周身的气息唐虞觉得十分熟悉。

几乎是抬掌劈去的那一刻,唐虞反应过来了那人的身份,放下手冷冷的说:“放手。”

顾觐好似没听到她说什么,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肩窝不出声。

“放手。”唐虞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吃软不吃硬的顾觐,抱够了终于舍得放手了。

唐虞回过头刚想骂他,却在看到他的脸之后愣住了。

顾觐站了起来,俯视她。

他如今长成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虽说身子骨看着仍旧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看那张没了幼时稚嫩气息,多了几分沧桑的俊脸,还是会觉得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唐虞突然没了想骂他的念头,余下都是重逢的喜悦和不易察觉的对顾觐的心疼。

她拍拍身旁的草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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