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娇的心尖宠+番外(34)

顾觐脸色一沉,心里像被火燎一样躁。

她唐虞懂什么?

他从来就不需要父母的爱。他所求的,不过是能和唐虞相爱相知,白首到老。他并不依赖她,他也不需要姐姐,需要的是唐虞这个人,需要的是她成为他的人。

“你还小,也许还想不明白。你去一趟北方也好,我们一段时间不要见面,更利于你相通这个问题。”

他依旧沉默,望向她的眼眸神色难辨。

唐虞有些心软了。但心软嘴却不能软,该明白的事情,必须让他明白。

“你懂了吗?”

顾觐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懂了。”

他看了她一眼,想争辩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她不相信,没关系,他会用行动让她相信,他对她并非依赖,而是满心的爱慕。

“烤鱼还吃吗?”顾觐问她。

唐虞以为他开窍了,随即笑了。

“吃。”

*

次日便是援北大军启程之日。

靖王府一家早早的就到了唐王府和唐王一家一块用早膳,靖王也好顺便与唐王告别一番。

而唐虞一夜未眠,清晨也并未起早用膳。

顾觐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如此认真的向她剖白心意,说心中毫无触动是假的。

只是这个对象,实在是难以接受。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唐虞想了很多。不久前,唐尧曾提醒过她顾觐的事情,就连温芝也这么说。可她不以为意,坚持己见,认为顾觐不过就是个孩子,心里定不会有那么多心思。

如今,打脸来的还挺快。

南溪山那一幕,两人对视的那一瞬,唐虞的心跳分明漏了一拍。那一瞬间,她真实的意识到,顾觐原来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她却一直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去对待他,毫无下限的包容,宠溺。他想做的事,唐虞从未制止过。

该死的母性泛滥,唐虞这么抱怨自己,可同时又陷入了深思。为什么,她要站出来做这个好人?如果一开始是因为心疼顾觐的遭遇而对他好,那后来呢?

唐王府正厅,靖王与唐王告别完,就差不多该是启程的时候了,可迟迟不见唐虞出现。

“这孩子,这么不懂礼貌,竟也不知来送送顾伯伯。”唐王妃不好意思的道。她瞧见顾觐一直东张西望的,定是在等唐虞出现。

“不碍事的,唐虞还小,贪睡一点很正常。”曹寄柔摸了摸顾回的脑袋,温柔的道。

曹寄柔又蹲下身来整理顾回的衣裳,满面爱怜与不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情绪。

她道:“小回,你就安心的在唐伯伯这住下,唐伯伯一家都是很好的人,一定要听话,爹娘……爹娘很快会赶回来的。”

顾回点点头,明显对接下来在唐王府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靖王打断母子俩的温存,道:“好了,时辰到了。”

顾觐闻言低下了头,今日怕是等不到唐虞了。

靖王夫妻和顾觐走到王府门口时,才从不远处传来女子焦急的喊声。

“等一下!”

第二十九章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顾觐的双眼瞬间被点亮。唐虞因为着急跑的太快,刹不住步子被顾觐接了个满怀。

顾觐被忽如其来的怀抱冲昏了头脑,差点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唐虞挣扎着从顾觐怀里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大喘着气。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顾觐原本沮丧的心情都被感动淹没了。唐虞没有因为昨天那件事而不愿意见他,也没有不想和他告别,甚至为了再见他一面而急匆匆的跑来。

“顾伯伯,我能与顾觐说说话吗?不会耽误太久的。”

靖王还没说话,曹寄柔先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你去吧。”

唐虞回以一笑,拉着顾觐走到一旁。

顾觐愣愣的被她拉至一边。她要和我说什么旁人听不得的话?

她深呼了口气,郑重嘱咐他:“到了北方,一定不要逞能,遇到危险,保命要紧。姐……我不奢求你能立什么军功,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亲手帮他系在腰上,“这是我一夜未眠赶制出来的,里边放了我之前在龙吟寺求的平安符,还配了一些我喜欢的味道的花瓣,你要时刻带在身边。”

女子送香囊是何寓意,顾觐又怎会不知。他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眸中满是疑惑。

系完香囊,唐虞的脸算是真正红透了。这么多年她与顾觐相处一直游刃有余,只因为她从来都是将顾觐当作小孩子、当作弟弟一般去对待。而现在,她清楚的知道,顾觐不是小孩子了。这还是第一次在顾觐面前感到害羞。

“还有长泽,你带他一起去,今起他就是你的侍从。”长泽从温芝身后走出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被顾觐淡淡的瞥了一眼,又克制不住的抖起来。

“我们的事……等你回来再说。”只是,千万不要太久了……

顾觐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仿佛还在梦中醒不过来。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确定不是在做梦。

“你说的是,真的吗?”

唐虞头低低的,双手推着他离开,“真的,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时辰。”

顾觐反手握住她的手,“你等我回来。”然后将唐虞圈在怀里,抱住了她。

唐虞身子一僵,没有推开他。

目送靖王一家离开时,顾觐频频回头,面上是难得的喜悦。唐虞微微笑着回应他,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隐去了笑容。

“小姐,你是认真的吗?”温芝站在一旁,担忧的望着唐虞。

唐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头上是熬夜绣香囊扎得针眼。

“自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思量自己的未来。

只剩两年,距离那噩梦般的命运还剩两年。她到现在依旧想不通造成她去和亲的原因是什么。两国交恶,她无法避免,唯一可以自我决定的变数,就是在那之前嫁出去。

她本就对皇家无感,先前还曾想过为了躲避和亲嫁到皇家去。可顾觐忽然的告白,令她对自己心里的计划产生了动摇。

昨夜她想了很久顾觐的事情。与顾觐成婚多么荒唐,自己想象中的夫妻生活多么琴瑟和鸣。可一个想法突然涌入脑中,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为何不想着如何保命,竟还幻想着嫁怎样的夫婿,过怎样的生活?

如果抛却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单就为了活命,为了躲避和亲而言,与顾觐成婚并没有什么不妥。

陛下总不会让有夫之妇前去和亲吧?

顾觐很听她的话,且她也不会对顾觐提出不纳妾之类的无理要求,做到相敬如宾也许不难。

所以意识到这点的唐虞,立即从床上跳起来绣香囊,一直到今天早晨才赶制好。

还好是赶上了。

如今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赶在她十七岁的秋天之前。

*

一眨眼,顾觐走了两月有余。起先顾觐每隔三日定会来信一封,抱怨军中饭食不好吃,练功多辛苦,长泽有多笨总惹他生气。每封信的末尾,总少不了一句,身在北方,心系盛京,唐府姑娘。

唐虞知道他不是喜爱抱怨的性子,只不过是找不到写信的理由,便把行军途中的柴米油盐都写上去凑上一页纸。他一封满满的信,最后只不过是为了表达一句思念。自从南溪山那日后,顾觐就好像是打开了心口的阀门,将从前深埋心底的情绪都尽情释放了出来。

每每读信,温芝都要站在一旁偷笑,然后挪揄唐虞,今日顾觐又说了什么情话,小姐的脸又如何红之类。

但如今算上一算,顾觐已有一月多未曾来信了。

“虞姐姐,想什么呢?”甄融从铜镜里瞧见唐虞拿着簪花钗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唐虞回过神来,“无事。”将钗子给甄融别上。

“真好看,我们家融儿。”

甄融亮闪闪的眼睛眨巴眨巴,闻言笑成了两道月牙,“融儿好看,那嘉赐哥哥会喜欢吗?”

“……”

宋嘉赐怎么这么受欢迎?

“融儿真的这么喜欢嘉赐哥哥?”竟能从小时候一直念叨到现在。

“那是自然,嘉赐哥哥长得又好看,又饱读诗书彬彬有礼,虞姐姐不喜欢他才是可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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