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看的前男友+番外(83)

郑自然:“希言,别闹了,你听我解释。”

宋希言:“好,你解释吧。”

郑自然:“你听我解释,我……”

宋希言:“你骗我,我不要听了!”

那份磨磨唧唧的黏糊劲,给郑自然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无限的不痛快。

然而宋希言是个爽快人,他连纠缠的苗头都没给郑自然留,直接一把给他掐灭了。在郑自然妄图进行解释时,话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宋希言一个字吼了回去:“滚!”

此刻,郑自然忽然觉得,古早剧情中那份黏糊劲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好歹那还算是给双方留有交流互动的机会。像宋希言这样一个字判决生死的,什么弯弯绕绕都没了,怕是一部电视剧顶多只能演两集。

“希言……”郑自然厚着脸皮又敲了敲门,这一声喊得,又是无奈又是委屈。

“别烦我!”然而宋希言不为所动,又冷漠又无情地对他说,“要不是怕把你赶出去会让长辈们担心,你连狗窝都没得住!”

“可是真的不是我啊。”郑自然继续委屈道。

“不是你什么?你没骗我?”宋希言继续冷哼道,“再说,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知道我是为什么生气了。你敢说你不知情,敢说你没参与?说起来昨天中午你装得挺好啊,没事人似的。滚远点,别磨叽!”

郑自然忽然说不出话了。宋希言这一句句质问一针见血,诚然,他是知情的。而且在昨天中午,他也的确参与了,一脚趟进了浑水里。他忽然开始悔不当初,要是一开始就坦白,会不会还能落个从轻发落?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郑自然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敲第三次门,恰逢串串在他怀里动了动,他这才想起来,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一手抱着串串,另一手拖着行李箱,再一次搬到了久违的次卧。

宋希言站在主卧门内,侧耳听着外面拖动行李箱的动静。那动静拖拖拉拉、磕磕绊绊,仿佛也带了一股委屈。宋希言不禁觉得好笑,隔三差五就瞎折腾,郑野驴那货有什么好委屈的?

好笑之余,怒气倒是下去一截。宋希言又忽然有点愁得慌。下半辈子郑野驴要是一直这么闹腾,那样的人生未免也太精彩了。会不会总有一天,他就被郑野驴给气死了?

这死法也太搞笑了点。

脑洞一旦开了,直接一发不可收拾。宋希言越想越远,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将来要把墓地选在哪里。好在当他思考到墓碑上要刻什么字的时候,郑自然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的来电显示不是殷大棒,倒也是一个于宋希言而言不算陌生的名字。凯尔,郑自然曾经的另一位合伙人,也是一个看上了小姚同学却苦追不得的倒霉蛋。

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要紧事,宋希言这次没有拒接。

许是听着接听人的声音不是郑自然,凯尔操着不算流利的普通话,磕磕巴巴地问:“你好,请问、郑、去哪?”

宋希言静默一秒,开始暗骂自己傻逼了。郑野驴就在隔壁,自己帮着接什么电话?直接把手机扔过去不就好了。想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他在收拾房间,我这就去找他接电话。”

“谢谢。”凯尔礼貌地说。然后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郑自然的接听。他只好再次问:“你好,郑、没找到?”

宋希言站在空荡荡的次卧门口,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枕头被子被窝成一团扔在床上,床边放着大敞的行李箱,各种生活用品和衣物依旧杂七杂八地堆着,完全不是收拾过的样子。

人去哪了?走了?宋希言思绪一震,但随即想到自己没有听见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人应该还在家里。

他走出次卧,打算去其他地方找找,同时也跟凯尔交代了一声:“他没有在收拾房间,可能去其他地方了,我再找找。”

“那真烦、嗯……烦到、麻烦?麻烦你。”凯尔又磕磕巴巴地跟宋希言客气了一句。宋希言心想这小倒霉蛋还怪可爱的,“不麻烦,他就在家里,好找的。”

正说着,宋希言路过客卫,听见里面响着水声。客卫的门虚掩着,宋希言稍微一推,门板打开,他看见了里面的郑自然。

“你在这干嘛呢?”宋希言问。

“给串串洗爪子啊。”郑自然回头道。他正坐在个小板凳上,上半身弯着。小板凳委实太矮,导致他整个人都束手束脚地缩起,看着都感觉憋屈得慌。

这会儿串串的爪子也洗得差不多了,郑自然终于得以直起腰来。他把曲了半天的腿伸直了,痛痛快快地抻了抻。等他痛快了,又倾身把串串从洗脚盆里抱到腿上,用吸水毛巾一点点帮它擦爪子。

宋希言看着他的动作,洗爪子、擦毛,一步步都做得仔细认真。除了板凳太矮显得憋屈之外,居然还有点惬意。宋希言不由看得有点愣神,这人刚刚那股委屈劲呢,这就消化完了?才几分钟,该不会又是刻意装的吧,真是太能闹了。

给串串擦了几下毛,郑自然察觉到身后宋希言突然的沉默,就扭过头去看他,却见他像是在发呆。他心下不禁开始疑惑,这又是要干什么?把他撵了之后依旧不过瘾,然后再来把他骂一顿?那倒是骂呀,怎么还发起呆了?

“希言。”郑自然把宋希言叫回了神,“有话问我吗?”或者是愿意听他解释了吗?

然而事实与猜想差距较大。宋希言把手里的手机递过去,“你手机落下了,凯尔还在等你接听。”

郑自然擦干一只手去接,两相交错时,他的指尖故意碰了碰宋希言的,这动作带着讨好的意味。同时他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宋希言,一副诚恳的表情。他本来就坐得矮,这么一望,按理说宋希言总会软化一点的。

但宋希言铁石心肠,完全不为所动。他交还了手机,弯腰从郑自然怀里抱起串串,转身,只在郑自然眼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宋希言一概没动,至于他给殷晨微打电话之类的事情……反正都闹开了,随他们商量着怎么串供去吧。

郑自然:“……”这回果然气大了,不好哄啊。一边失落着,他一边接起了电话:“凯尔。”

“你终于找到了,”凯尔依旧用他那半吊子普通话道,“你老婆还在?我谢谢他。”

“不在这了。”郑自然回头,宋希言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他从小板凳上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脚,问道:“你那边是午夜吧,有什么急事吗?”

“当然,”凯尔说,“晨微请我给你打电话,她说、你老婆生气,不接她电话。”

“嗯?”郑自然一时间没弄清楚。

凯尔又说:“她说你的手机在你老婆,我打电话,你老婆接,她打,不接。她说得太……嗯,难懂,就、你找她,对,你找她就对了。”

拼拼凑凑的,郑自然也理解出了个大概。合着是他的手机在宋希言那,殷晨微打过来希言不接,所以她才找了凯尔当中间人,以便联系。

想起今天闹腾了半上午的这桩事,果然还是跟殷大棒脱不开干系。郑自然本以为这次他和宋希言的关系回暖,是殷大棒红娘梦中难得的一次成功。谁晓得成功了没几天,又鸡飞蛋打了。

果然,殷大棒不是白叫的,这棒打鸳鸯的棒槌属性,她恐怕是逃不掉了。郑自然缕清了前后因果,打算先挂掉电话,再去找殷晨微问清楚。只是告辞的话还没开个头,就听见凯尔唏嘘道:“郑,听说你怕老婆。”

郑自然:“……谁说的?”

凯尔:“晨微说的,她说,怕老婆是、中华民族……嗯,船头油粮、美德?是不是这个说?”

“是传统优良美德。”郑自然听得直笑,“但你别听她瞎扯,我这才不是怕老婆。”

“那是哈?”凯尔问。

郑自然回答:“我这是疼老婆。”

“疼?”凯尔懵了,“为什么要疼?你们表达爱情的方式真……别致。”他总算说出了个问题不大的句子。

这个疼字太意象,郑自然跟他一时解释不清,只好暂时囫囵找了个替换词:“就是好,疼老婆就是对老婆好。”

“那又怎么好?”凯尔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郑自然有点应付不来。他还急着找殷晨微了解今天的情况,至于凯尔的中文教育问题就只能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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