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难行+番外(10)

可能因为他今年换了一个不良少年的发型,让他更加和这个家格格不入的同时,又有哪里不一样,又像是没有变化,没有哪个男生会长那么妖气的脸。

“你有病吧,他都道歉了。”

“耍什么贱,恶心人。”

“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天生没有教养的怂货。”

不知道哪句话刺中了姬南齐,他脸色蓦然一变,目光阴沉。

只是短短几秒,姬南齐表情松懈下来,若无其事松开紧握着的手,像是被人用力亲吻过而鲜艳的嘴唇也若有若无地翘起。路过他们时,用手里的长条木棍指了一下,轻声提醒:“扯平了。但是下次,我会不小心打断这条腿。”

“你!”激愤回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的陈将晓他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扭过头。

身为姬云书的外孙,陈将晓在同龄人里很有话语权,他虽然也不喜欢姬南齐,但年纪轻轻就有些假正经,会和刻板严肃的大人一样说:“吵吵闹闹,不像样子。”

而陈将晓和陈冉阳和这些远房的关系在小时候还可以,现在差距越来越大,过年也就不再能玩在一起,围观之后就散场。

走过几人,两人影子被外面昏淡无力的日光从玻璃窗照在墙壁上半旧华贵的图纹上,陈将晓懒散地趿着拖鞋,听到陈冉阳说:“小齐脾气还是那么好。”

陈将晓匪夷所思:“你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冉阳答非所问:“你没发现他在模仿越哥吗?”以前没怎么察觉,现在姬南齐在长大,他们兄弟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

姬南齐对外人说话的样子,处理问题的方式,尤其那伪善的笑容,学姬少越学得入木三分。

陈将晓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才发现啊,你要是再仔细点,还能观察出他脑袋上那两道杠,配上后颈颈窝,就是一个“Y”。

因为自己绝佳的观察力,陈将晓打了一个寒颤。

姬南齐把扫把放回工具房,也不想回二楼,去厨房溜达了一圈,看到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餐,就拿了外套踩着一层没来得及清掉的薄冰,走到了最外面的岗亭,望了望唯一进来的路,路面上朔风卷起的雪屑,笔直隐入前方。

姬云书要去冬钓,房子跟着走了一大半的人,姬南齐不想等会太引人注目,又想第一个接姬少越,就在绿篱边堆起了雪人。

有车陆续进来时在大门位置的姬南齐站在一侧罗马柱后避让,隔着一丛四季海棠看到姬少越从第三辆车上的副驾下来,便抱着围巾朝人堆走过去。

车轮碾碎了的薄冰融化在尾气下,从第一辆车开进来,屋檐下就有从房子里出来迎接的人,而人越来越多的门外像是在跑马灯的蒸汽下,温暖又热闹地迎接客人。

姬南齐停在十几米外,看到许夏尔从同一辆车上走下来,与姬少越一左一右站在姬云书身旁,在周围的衬托下,产生了一种羡煞旁人的错觉。

等人都进去得差不多,姬南齐把包在围巾里的小雪人藏在花坛角落,若无其事回去。

姬南齐摩擦着冻僵刺麻的十指,听到人说,姬云书今天钓到了一条五斤多的鲤鱼,那时候姬少越正好不在,过一会再回去时就带着许夏尔,谁都没想到他消失一会是去接人了。

姬少越他们在理所当然的中心,姬南齐隔着不算多的人,又像是站在一个奇怪的圈子,明明听得到周围的声音,却还是有一种层层递减的怪异感,姬少越的声音到他这里已经变得十分遥远。

在其他声音里之中,姬南齐想要伸出只要自己想听部分的触手,但还是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唤起了颞叶中几乎被遗忘的记忆。

“哥你最近在忙什么?”

“追人。”

“那是谁?”

“许夏尔。”

姬南齐反应后知后觉:原来不是骗人的。

他自怨自艾站了一会,抬头的视线无意间与姬少越触上,姬少越眼波含笑,一瞥及过。

一整晚,他和姬少越的视线还对上了几次,但都没有什么两样,姬少越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还不及落下许夏尔身上的余光。

当晚天又下了一场小雪,丛林阴影和山岚包围之中的夜晚更加安静,没有人声的庄园静得像是冰凉的水面,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产生波及的涟漪,越过笨重的窗帘、凝着霜花的玻璃、天空纷纷扬扬的金屑,震掉绿篱上盖着一层松软颗粒感的薄雪,沙沙细雪漏在一团形状隐约是雪人的三角堆上。

“咔”,门锁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像是惊醒了什么,姬少越眉心一皱,就被一双比雪还要凉的手捧住脸,遽然吻住双唇,炽热的,急切的。

姬少越只被冰了一秒,就因为在口腔里搅动的舌头眼瞳半眯,猛地扣住腰把对方抵在墙上,用力按住对方的后脑送向自己,唇瓣胶合着吮舐,舌头探进口腔深处,几乎舔到了颤巍巍的小舌头,强横暴烈的亲吻弄出滑腻淫荡的水声,很快就让姬南齐喉咙发痒,在姬少越那里摄取交渡唯一的氧气让他大脑发晕,几乎要窒息。

姬少越抓着他大腿把他抱起来,边走边亲吻,双双倒在床上,在姬少越身下的姬南齐几乎被床被吞噬,细瘦的手臂自下而上环着姬少越,在越来越缺氧的亲吻里,手指痉挛用力抓皱了衬衫,刺痛的耳边似有潮水起伏。

“嗯……哈……”重得氧气的时候,姬南齐张着红肿充血的嘴唇哈气喘息,手指抚摸上方姬少越的脸,一种情欲的粉红从脖子蔓延到脸颊,眼眸艳色如春柔。

天生就是勾引人的魅精妖魄。

昏暗的房间里,姬少越俯视的目光没有什么变化,薄唇很红,冲淡了与生俱来的若即若离,低头与姬南齐的目光在短短几寸的距离纠缠,比今晚一碰既离的交汇深刻,姬南齐眼眶微热,直起腰重新与他吻在一起。

二楼起居室的右边都是卧房,同样也有没有睡的人,但是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房间正在发生的一切,在毫无交集的一天之后,姬南齐毛衣半卷,细腰被姬少越握在手里,与姬少越吻得难舍难分。

在姬少越手下,姬南齐像是一个手感奇佳的玩具,勾引人的任何欲望,亲吻、揉捏和更凶狠的施暴,修长的手指用力按在痕迹未褪的地方留下新鲜的红色手印,痛觉淹没在交渡的气息和抚摸之中。

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用力的亲吻,姬南齐偷喘了一口气,又瞄了一眼姬少越,伸手去解他的衣扣,手指捏着凉凉的母贝扣稍微安抚住剧烈跳动的心跳,情不自禁伸出指尖触碰上温热的皮肤。

姬少越捉住他的手,从他身上起来,打开灯靠坐在床头,凌乱褶皱的衬衫半开露出分明的肌肉轮廓。在日光不充足的国家待久了,他肤色不算深,像冰冷苍白的石膏,有雕塑般的美感和圣洁感,锁骨上那枚吻痕像一个红色的戳,让姬南齐感觉到了比接吻更真实的快乐,也从床上起来,脱了衣服跨坐在姬少越腿上,低头亲吻他的肩膀和颈侧:“哥,怎么停了?”

姬少越推开他的肩膀,说:“今天夏侯看到了这个。”

“他为什么会看到?”

“不是他为什么会看到,是我不想被他,被任何人有看到的可能。”姬少越捏着他的下巴,“别给我惹麻烦。”

姬南齐说:“可是我都藏起来了,这才一个。”

姬少越不耐烦这种没意义的讨价还价,扔开手:“一个都不可以。”

姬南齐头偏到一边,刚刚情热的身体感觉到一点冷,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但是会在意和有记忆的只有他一个人,姬少越随时可以干干净净的撤手。

但是姬南齐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说“这不公平”,他比以前更胆怯。

“好吧,我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姬南齐不在意地靠在他身上,白嫩的脸和他轻轻贴着,起伏的胸口也若有若无地接触着。

姬少越手掌滑过他凹陷的脊线,像是抚摸着一只猫,视线顺着翕开的窗帘看向雪光微亮的窗外,趣味寡淡地开口:“还要继续么?”

姬南齐看着房间昏暗的一隅,轻声说:“要。”然后柔软的嘴唇摩擦过他端直的肩膀、肌肉瘦硬的前胸、腰腹的沟壑,解开皮带,在手摸上那勃昂硬挺的大阴茎时,才感觉一直无动于衷的人呼吸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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