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鬼先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罗云看向四周,轻轻道:“是啊,那个秽物,很在意你呢,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好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和男人搅在一起,不,恶心吗?”
她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姜晨义的嘴角抿起,看向她,哼笑一声,“我们恶心,也是恶心我们自己,我们又没走到你面前去炫耀,你用得着这么恶毒吗?
还是说,得不到幸福的垃圾,只能靠这么贬低别人获得一点点欣慰呢?”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真的讨厌死了。
这种女人,令人作呕。
他们相爱碍着她了?用得着她上来指手画脚?
青年脸上的厌恶很鲜明。
女人看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你个男娼居然还伶牙俐齿。怎么?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摧残,忍不住要为自己申辩?”
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
小姜皱起眉,道:“你快滚吧,楼荻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吗?我现在没做什么,也没有人能够通风报信,现在才两点多,那个鬼东西,五点之后才能回来吧。”罗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之中掺着些让姜晨义胆战心惊的东西。
他猛地站起来,也不撸狗了。
“你做了什么?”
孟姜的身体更加紧绷。
罗云掏出一枚玉佩,在手里甩着,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啊,可是消失了三个月,姜晨义啊,你就不好奇吗?这三个月,我干了什么呢。”她将手中的玉佩拎在半空中,那枚血红色的玉佩,上面刻着古朴的纹路,在一瞬间,和她的左眼重合了。
右眼中带着讥诮。
女人的脸如同恶鬼。
阴郁而邪恶。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那种没有脑子的蠢货吗?那种,没有任何准备,就匆匆行动的人吗?”
姜晨义咽了口口水,手放在了门板上。
罗云歪头,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
“我用了两个月,找到这枚囚凤玉,虽然没多大的用处了,但是和你那珍爱的鬼东西,气息很像呢。
还有一点,这枚囚凤玉,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压制哦,只针对妖魔鬼怪,越强大的,越难以动弹,想必,现在那些妖魔鬼怪都瘫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吧。
所以,我这个人类,还有你,哦,还有那只狗,没有被影响。
哈哈哈,现在你在我的幻境之中,姜晨义,要杀要刮都是我说了算的,最起码,还有两个小时。
你说,这时间,够不够我弄死你呢?一点一点的弄死你啊。
哈哈哈,对,我是不幸福,我那么痛苦,当然见不得你们这对狗男男幸福了!
要是那鬼东西回来,看到的是你的尸骨,还是那种七零八碎的拼不起来的尸骨的话,你说,他会不会疯呢?你说,他还会幸福吗?”
何止不幸福啊?!
孟楼荻绝对会疯的!
小姜咬牙,道:“你不能那么做!”
罗云摇晃着玉佩,眉眼中的癫狂似乎都沉寂了,“为什么不能。”
“......我告诉你,罗灰的下落。”姜晨义屈服了。
他不可能因为那个萍水相逢的猫妖,赔上孟楼荻和他的命。
“他在哪?”女人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
“和柳家大少,柳俊才在一起。”小姜说了实话。
罗云一愣,脸皮都扭曲了,“你说什么?”
姜晨义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到不太妙,“我说,罗灰被柳俊才带走了。”
罗灰长叹一口气,拿起剑,一步步的往这边走,边走边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我真的没骗你!”姜晨义皱眉。
女人盯着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真话?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罗家和柳家是百年世交吗?如果真的是柳俊才带走了他,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可是柳家这一辈的天才!
家族的长老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带走她的灰儿!
来者不善。
小姜要完。
姜晨义现在是清楚了,自己真的要栽了。
这疯子,恐怕疯的不清。
罗灰已经走近了。
孟姜也忍不了了,对方的威胁感太强了,那种鲜明的敌意,是对着他身后的人的。
不可以,不可以让她伤害爸爸。
那是,给予了它最初的温暖的存在。
黑犬猛地蹿出,奔向了女人。
“孟姜!”姜晨义大惊,孟姜只是一只普通的狗子,怎么可能是那女人的对手!
但是已经晚了。
黑犬已经冲到了女人面前。
“找死吗?”罗云歪了歪脑袋,扬剑砍向黑犬。
孟姜却猛地趴下,剑尖在它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带出了一小串血花。
而黑犬借着惯性,扑到了女人的腿侧,歪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罗云穿的衣服也不是一般的凡品。
但是在孟姜的全力一咬之下,她竟然被咬伤了,伤口并不深,但是刺痛感还是传到了她的脑中。
罗云先是一愣,转而大怒。
她抬起脚,狠狠的踢飞了黑犬,那一脚简直不像是人能够做到的。
孟姜被踢出十多米远,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发出了哀叫声。
“嗷呜——”
姜晨义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罗云猛地一蹬地,竟然一瞬间冲到了青年面前,她露出了一个令人惊恐的笑容,揪住青年的衣领,轻而易举的将他摔了出去。
姜晨义被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脑子都开始发懵。
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云看着摔在地上的青年,嘲笑道:“怎么了?你难道以为我是个女人吗?我可不仅仅是这样。”
她可是拥有着灵力,傲视普通人的存在。
姜晨义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后的刺痛,他正要爬起来。
第71章
罗云却走过来,十分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腕处,随着一声咔嚓声。
姜晨义爆出一声短促的鸣叫。
好疼好疼好疼......
啊,好疼啊,疼的想要昏过去。
女人弯下腰,看着青年的眼泪流出,脸上露出了一副惶恐无措的表情,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终于,有其他表情了啊,果然,就算做娼妓也需要资本,对吧。姜晨义,再好好想想,我的灰儿,到底在哪。”
姜晨义抓着身下的石砖,“我,我说过了,被柳俊才带走了,是,是你不信。”
他喘着气,整个人都冒着冷汗。
完蛋了。
居然招惹上这种变态。
孟姜从地上爬起来,发出了愤怒的低吼声。
它步伐极其坚定,走向了两人,喉咙处不停的溢出嘶吼。
姜晨义看向它,眼睛流的更加快,模糊了他的世界。
“走,孟姜,快走,走啊,装死,装死,还记得吗......”
黑犬露出了獠牙,滴下的涎水似乎带上了红色,黑色的眼眸带着憎恨,怒视着罗云。
女人似乎感到很惊奇,她伸出手,捏住了青年的脸蛋,笑道:“哎哎,姜晨义,你家的狗,在恨我呢,为什么恨我啊?
难道是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真有趣,你们这副主仆深情的戏码还不错呢。”
姜晨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他吐出一口吐沫,喷到了女人脸上。
罗云的脸色瞬间黑了。
“哈哈,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吧?生气吗,有种,你就弄死我啊。”青年挑衅道。
罗云拿着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液体,脸上的肌肤抽动着,反而露出了笑容,道:“哟,不想让它死是吧?感觉自己反正逃不掉了,干脆死你一个好了。哈哈哈,真可爱,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姜晨义感觉自己的泪腺已经坏掉了。
不然,为什么它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泪水呢。
根本,止不住。
位于市中心的孟楼荻突然不安,刚刚就有这种感觉,现在更加鲜明。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担心。
但是坐在对面的柳俊才还在滔滔不绝。
他们一屋子人在商讨最新的合同。
柳俊才也感到了对方大佬的心不在焉,轻咳一声,道:“孟先生,请你专心一点好吧。”
“嗯。”鬼先生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