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
织田作在苏知卿询问的目光下也跟着摇摇头。
“至今为止,从未见过。”
苏知卿有些苦恼的将肩发拂到脑后,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动作,却被那通身的气质称的彷如月华倾泻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真是,得天独厚啊……苏酱……太宰治心中明了苏知卿并不是那些笨蛋无法察觉他的不对劲和敌意以及试探,却依旧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倒有求必应的解答那些隐秘的问题,就好像是温暖的水一样,包容着他,那副坦然而自然的神态,就仿佛是在说:没关系的,即便如此,我也依旧喜欢你,不用担心,不用害怕。
让太宰治都生出了一种情愿溺死在这温暖之下的错觉。
不过太宰的直觉和理智都在告诉他,这是个值得相信和不相信的人,对你有害,但对织田作无害。
不过,这也就够了。
旅游旺季过后,苏知卿也开始筹划着提升自己的战斗经验以及寻找新的工作了。
其中阴阳师四人的记忆着实是给了苏知卿一个大惊喜,尤其是以安倍晴明和八百比丘尼二人,安倍晴明一生于阴阳术一道的经验和八百比丘尼于占卜净化乃至神道的学识,就像是一个无底宝库,每每都能够给她以惊喜,相比较之下,源博雅的剑术弓术结界一道虽然也是宗师,却和如今的力量一道画风不太相符但是依旧很有用,小神乐的记忆相较就略为浅薄,不过和咒术以及礼仪六艺之类的倒是颇为有趣。
虽然式神们的力量各有千秋依旧强大,甚至是不逊色于安倍晴明等人,但是太过强大种类繁多也就意味着庞杂,而对于妖怪可能没人比安倍晴明更有资格说了解了,更何况人谓有自知之明,平时本就毫无警惕之心,等到危险袭来使用式神的力量却又来不及了,还是多专研专研阴阳术好维持好马甲比较好,顺便也给自己弄一个护身符,危险时刻别掉链子。
苏知卿一边在空闲时间寻找可以常驻不靠身份证明之类的就可以做的工作一边故意走到犄角旮旯里引诱那些黑帮和混混黑吃黑顺便增加战斗经验好尽快将那些脑海中的知识融会贯通,也算是一举三得。
不知不觉就游荡到歌舞伎町来了啊,嘛,自己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进去涨涨见识也是极好的。
难得有些好奇心和少年心性的苏知卿毫不犹豫的踏入了这条张灯结彩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街道。
(歌舞伎町只是代称因为感觉比较风雅并不是指日本现在东京的那条街请不要带入现实啊,在文中是指娱乐一条街这种的,类似于花街综合一条街但并不只有一条街,只是明面上只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
很是出乎意料的,苏知卿一路上没遇到几个敢冒犯她调戏她的家伙,甚至是连站街的游女和牛郎也没人敢直视于她。
有点奇怪啊,自己看起来很凶吗?苏知卿展开手中蓝色绘金的桔梗印折扇,本就雌雄莫辨的外貌加上温润如玉,犹如朗月入怀一般的气质更是平添了几分风流,几名游女都不禁漏出了恋慕的神色。
嗯,魅力也没有下降啊,真是奇怪。
苏知卿收起折扇继续朝前走,来到了后街,也就是名副其实的花街时却看到一个壮汉扯着几名身着和服的女子往外拉想要去够那位被隐藏在人群中的蓝衣女子,脸色通红满身酒气,看起来是喝多了借机闹事呀。
苏知卿继续观察着那个敢在花街闹事的壮汉,这才注意到那个家伙敢这么嚣张,似乎是身上有着特殊的力量波动,导致本该收拾他的打手们都无力抵抗更别说阻拦他了。
那就是……异能力?还是说其他世界综合进来的特殊能力?
眼见着那名蓝衣艺妓要被扯走了,苏知卿一收折扇走上前去挡在了中间。
“失礼了,”苏知卿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还请莫要借机生事了,否则在下就要采取措施来制止阁下了。”
壮汉不以为意,一个抬手想要将苏知卿扇飞,这可是他盯了好久的空挡,趁着那个老婆娘不在,自己肖想了这么久的美人今晚一定要吃进肚子里。
壮汉正想着,却发现右手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就是一阵锥心之痛:“啊啊啊啊……!你!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虚张声势的壮汉一下子甩开了苏知卿点在他手背上的那把折扇痛得捂住手臂惨叫。
苏知卿微微一笑,发现是个装逼的好时机淡定的说道:“呱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咒术而已,若是你从今往后改邪归正心存善念天必佑之,但若你回去以后继续行此等恶事,心存恶鬼,那么不管是哪路神仙都救不了你,走吧,莫在停留了。”
那个壮汉恨恨的瞪了苏知卿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你若是还想将眼睛留下,尽管停留。”
那汉子才蔫蔫的夹起尾巴快跑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那人走远后,苏知卿收起折扇微微一鞠躬拱手道:“在下失礼了,希望姑娘见谅。”
那些姑娘们面面相觑,却又看着光风霁月的苏知卿默默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那位被争夺的蓝衣女子恢复了镇定感激一笑着回答道:“这次多谢……先生搭救了,还未请教先生芳名?”
“在下苏知卿,不知姑娘芳名?”
蓝衣女子害羞的一垂头:“妾名栀子,不知苏先生可愿在坊内稍作休息,老板娘一会儿就到,也好让栀子为您献技报答您几分。”
苏知卿略做思考便答应了下来:“荣幸之至。”
☆、万般皆是命?由己不由人
没过多久,苏知卿还没赏完一曲舞的时间,那个老板娘便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坊内。
年三十,艺名凉子(取名废不要笑)上一任花魁的老板娘,即便是步入中年也依旧看起来美貌非凡,再加上身上那股自信的光芒,尤其耀眼。
栀子看着凉子的眼满是憧憬。似乎是也希望成为这样的女子,能够急流勇退甚至成为能够自我主宰的人。
但是苏知卿却看到了凉子的有心无力,不然今天也不会发生一旦她离开就被那些闲杂人等钻了空子的事情。
当然,就苏知卿来看,那个壮汉肯定还有同伙,不然不会将凉子往外拉,意图也很明显,不过是轮流将凉子糟蹋一番后当做消耗品卖给其他人或者是转卖出去罢了,在横滨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这样的话,如果今天我没有心血来潮的话,凉子不就太可怜了吗?就算是艺伎,她生活在这坊内,至少还有选择权啊不是吗?
苏知卿此时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她想以自己的力量来庇佑这些只能生活在法外之地的可怜女子,至少不要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当然,若是能够以此给那些胆大妄为的“客人”一些警告就更好不过了。
可是凉子却很理智:“但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呢?或者说,我为什么相信你,你不会抱着私心来借机得到什么?”
苏知卿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形并未为难,只是温声说道:“我知道自己现在像是空手套白狼,但是,我想栀子小姐或者是其他小姐应该告诉您我是怎样退去那个不轨之徒的吧,那么……你是否相信以我们二人的灵魂所定下的咒术呢?”
凉子看了看苏知卿扇面上绘着的桔梗印,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来这是以手绘的,而且对于那些隐秘的力量的传闻甚至是事件她亦知晓,不过……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动手脚来骗我?”凉子进而提出。
苏知卿微微一笑:“这个您放心,我们二人之间定下的咒术无关性命但是紧系灵魂,你可以在定下咒术后感受到我的心中所愿,如有半分虚假那么您是可以感知到的,如果这样您还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此离开歌舞伎町也是可以的,只是……”苏知卿用折扇难为情的拍了拍掌心:“我目前是一个无名氏,并没有身份证明,不知您可有靠谱的渠道介绍给我?”
凉子凉凉的看了苏知卿一眼,这是个某种意义上很好懂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黑户的事更容易引起怀疑,却还是说出了口,嘛,罢了……那些孩子们也为她求情,自己便试上一试又有何不敢,还有什么境地,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没有了,不会了,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在歌舞伎町这样的地方,有一就有二,没有足够的力量就会被取代。自己,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