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看,还差点没认出来。
狐若解释道“我们是在一处水源边上发现他的,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看他怎么样了。”浅玉儿没敢犹豫,急忙制成治疗结界,就将人扶起,开始把脉。
洛爵也走了过来,看着千山末的穿着,随后看向满脸踌躇的猥然。
“你方才为何喊他主人?”
猥然很是担心,视线仅紧紧盯着千山末:“他穿的衣服是主人的……那件魔裘袍是先王赏赐给主人的,也是主人跟我分散时所穿的……”
挪着小步子,走到千山末面前,看着那占满血迹的魔裘袍。眼神一暗:“我可不相信主人会出事……但既然主人之物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就证明主人必然跟他有什么关联……”
“在他醒来之前,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了。”洛爵看猥然眼神中泛起杀意,急忙宽慰起来。
冲浅玉儿示意,浅玉儿很明白的将治疗结界上又加了几道防御。
猥然不悦的皱眉头看向洛爵:“若是主人真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主人不是很厉害?不可能让他这种人给杀了的。”狐若耸耸肩,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贬低了千山末的力量。
可这话倒让猥然听着很顺耳就是。
猥然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千山末。
鲤笙却好奇的很,“真是奇怪,千山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时他消失的无声无息,难不成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若是不然,他又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杀机重重的奇澜界送死呢?
云图接过话去:“其实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什么?!”
“呵呵……”云图笑的尴尬:“虽然他刻意用咒法隐藏了身形,你们可能未察觉到,但我可是无棱图,他的踪迹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算是自夸了吧?
又是一笑:“我想,他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说要加入我们,才会一直尾随其后……”
“我怎么觉得,他尾随过来是因为对斩碧空不死心呢?”天羽月没好气的道。
他可是记仇的狠,因为鲤笙曾被千山末下过咒。
“不可能吧?”鲤笙反问道。
“怎么不可能?他可是号称千人斩,酷爱收藏神剑的疯子!”
“那也不可能啦!”鲤笙还是不信。“虽然千山末的气场很凶悍,但他怎么看也是个好人。你可能不知道,但对付永噬的时候,他也有出过力,不信你问问九哀。是不是九哀……”
当鲤笙很是自然的将话题抛给洛爵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尴尬起来。
收声,故作自然的摸了摸后脑勺,眼神不时的瞥过洛爵。
然而,洛爵很是自然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心:“我也认为千山末的本性不坏。是否是为了夺取斩碧空才跟上来,那个暂且不论。至少他没有从背后偷袭我们,不是吗?”
如同上次一样,他若是真想取得斩碧空,有很多办法达到目的,为此可能早就有人中招了。
停顿一下,又看向千山末,视线带着几分暖意:“就凭这一点,我们也不能妄下断言,冤枉了好人。”
“好人……”天羽月翻了个白眼:“你也好意思说出这话来……”
洛爵不予理会,又接着说:“玉儿,他没事吗?”
浅玉儿急急点头:“没事,只是跟鲤笙一样,受不了奇澜界的环境有些虚脱罢了。只要稍加休息,很快就会醒的。”
这话说的,鲤笙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下。
她那是随便说说的好吧!怎么还成了标本了呢……
“没事就好。”洛爵又看向猥然:“既然我们的人都齐了,我们现在就帮你找到主人……”
“切!”
狐若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极为的不悦。
然而,就算再着急找红炼雪,若是第五瞳为此出了事,他总会良心难安。
罢了,先问出救人的方法再找红炼雪也不迟!
441.姝雪如歌(十三)求支持
猥然点点头,但神色却不见放松:“我们的确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黑魅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在他们回来前,我们也必须赶紧离开……”
“这种事情你不早说啊!”
狐若与天羽月同时嫌弃的嘟囔了一句,猥然很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我这不是刚想起来嘛……呵呵。”
洛爵无奈的叹口气,“猥然,你是这里的人,还得由你带着我们走出这入障森才行。”
猥然愣了愣,还没等说话,狐若又开口了:“我说洛爵啊,就算这小东西看起来小巧玲珑的,但怎么说也是奇澜界的人。他说的那些,我们根本无法确认真假。你现在让一个魔族来带路,万一把我们往陷阱里带,那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我虽然是魔族,但我从来不说谎!”猥然炸毛了:“而且!我是因为被主人封印了大半魔力才会变成这样,真正的我才不小好嘛!”
狐若抠了抠耳朵,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但说话的方式却让人接受不了:“谁管你原来什么样,反正我不信任你。”
“你---!”
“我相信你。”鲤笙被他们吵得脑子嗡嗡的疼,将气的浑身发抖的猥然往肩膀上一放,无视他人,“说吧,要往哪里走?我可不想再看到跟那些黑乎乎的玩意了……”
“黑乎乎的?”
难道说的是黑魅?
猥然愣了下,感激的看着相信他的鲤笙,扭头又冲其他人道:“没有我带路,你们绝对走不出入障森,不想跟来就算了!”
狐若:“……”
云图无奈的呼了口气,只好又低声劝说狐若:“虽然你是好意提醒,但现在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反正跟不跟着猥然走,我们都可能全军覆没。第五瞳都中招了,可见在奇澜界,我们的力量不过是儿戏。虽然我也不完全信任猥然,可眼下跟着他是最为值得一试的办法……”
“……”
“想必你肯定隐约察觉到了他说的先王,就是你要找的人吧?与其四处乱闯,还不如跟着他走,可能很快你就能报仇了也说不准……”
“!!!”
狐若明显动心了,瞳孔急剧的收缩了起来。
表情凝重的看着鲤笙的背影,一下子就充满了干劲:“说的没错……”
好不容易把狐若给说服,云图无语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洛爵倒是将他的表现看了去,心里边暗暗佩服的同时,又不免会想一些东西。
说到底,云图不过是无棱图,从他出现到现在,好像对寻找引鲤樽有什么执念一样,甚至比他还要上心。
为什么?是什么催促着他这样做?
“爵爷,我们也跟上吧!”
浅玉儿再后头催促了一句。
洛爵点点头,随后也跟了上去。
在猥然的带领下,他们一路蜿蜒,经过阴森的地下河,目睹了很多奇怪妖兽后,终于站在了一处瀑布前。
瀑布足有几十米宽,水流湍急不说,更为奇怪的是像尖刺一样凸出的无数根巨型峭壁。
水流打在上面,下面就像下雨一样,朦胧了一片。
狐若嫌脏,直接制成结界,将众人整个环绕住,阻挡水雾。
猥然指着跟刺猬一样的瀑布,道:“这里是尖刺壁,石壁上的尖刺全是活的。我们必须要踩着尖刺才能出入障森。”
“这不是很简单吗?”狐若哼笑一声。
刚要上前,却被鲤笙一把抓了回来:“听他说完。”
因为狐若冲的太急,被鲤笙一拉衣袖,稍稍的一个不稳。
回头看她,每每对上鲤笙,强势的那个他愣是不见了踪迹,只好挑了挑眉头:“我知道了,松手。”
鲤笙抿唇一笑,这才松手。
众人看到狐若总是在与鲤笙的对阵中败下阵来,不免诧异。
然而,狐若看出他们的疑惑,急忙解释:“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
“……”
罢了,随便他说什么好了。
猥然清清嗓子,继续说:“你们不要小看了这些尖刺。他们看似没什么危险,但他们会释放一种毒气麻痹人的神经。连魔族都抵抗不了,更不用说你们妖族了……”
“麻痹神经的毒气?”浅玉儿倒是极为感兴趣。
“这绝不是我大题小做。我的主人之前就中过此毒,差点没命。后来幸亏先王用遗珑珠给主人驱除了毒性。但是我们可没有这么幸运,所以,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