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人手太多,他们逃到后来上了一座山头,被对方逼得不得已从山头跳入了海中。
梁昱行想起什么,他唇边流露了一丝笑意,道:“这次的事情过后,魏明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舒晏低了点眸凝视着他,她从来没想过他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也经历过数次的死里逃生……
梁昱行同样望着她,他的眉目清雅如画,脸颊微红,眼眸纯黑清澈,眼中映着她的面容,温柔而缱绻。
舒晏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她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她很少主动亲吻他,这次是听了他说了那么多过往的事情,她的情绪上来了,心疼他,怜惜他……在这一刻,她忽然很想把所有东西都给他。
可就算与他接了那么多次吻,她的吻技依旧生涩至极,梁昱行很快便反客为主,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洁白平整的床上,他的手撑在她两侧,低头深深地吻住她,舒晏看着他,他漆黑的瞳仁比刚才深了些许,白皙如玉的面容布满了绯红,像天边纯洁美好的红霞,他的唇清凉微薄,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
舒晏的视线下移,才注意到他从刚才起上衣就没穿上,还赤着上身……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以前,她在南城的时候,看着他清清瘦瘦的身形,总认为他瘦了些,他当时还对她说,她会有这样的认知,大概是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原来小靖口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的。
梁昱行吻了吻她的唇角,微微挪开唇,莞尔道:“小晏,我觉得魏明说得对,上天安排我遇见你,可能就是给予我的福气了。”
舒晏看完他说的这番话,心里一动,她抬手抱住他,眼眶却有些发红了。
笨蛋。
梁昱行侧过脑袋,看见她微红的眼眶,他微愣了一下,俯身,浅浅啄了下她的脸颊:“没事,小晏,都过去了。”
他以为她是听了他刚才叙述的那番话之后而感到恐慌和后怕。
舒晏没有解释,只是抱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嗯,都过去了。
两人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舒晏感觉指尖下的皮肤似乎越来越烫了,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梁昱行的脸颊绯红似火,耳根也彻底红透了,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些许羞赧,他道:“小晏……我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
咳——
舒晏迅速松开手,让他从床上起来,梁昱行红着脸转身,拿起床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舒晏看到他黑发间若隐若现的耳朵,耳根红扑扑的,她心里觉得好笑,他一只手穿衣服有点艰难,还要注意避开后颈的伤口,舒晏靠过去,帮他把衣服扯开。
梁昱行回头看她。
舒晏:“我帮你。”
他穿的是一件棉质的白色上衣,穿上去之后就遮住了那些骇人的伤痕,舒晏的手停在他的衣角边,垂着眼眸,以前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过去,在南城的时候,她不了解他,还因为……他们分隔两地的原因,不想跟他在一起,说了那么多拒绝他的话,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差一点就错过他了。
以前并不清楚他的过去,现在知道了之后,舒晏只想每天都留在他身边,陪伴他,爱他,照顾他,与他度过每一个日夜。
正出着神,手背被一只手轻轻覆住,她抬起头,梁昱行问:“小晏,在想什么?”
“我在想,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想尽快找个合适的日期把咖啡店迁过来。”舒晏这样告诉他。
梁昱行一愣,同时漆黑的眼睛微微一亮:“小晏……你已经决定了?”
舒晏点头:“嗯,已经决定了。”
她刚放下手,梁昱行眼神清亮地凝视了她一秒,脸颊贴过来,额头抵着她的:“谢谢,小晏。”
舒晏笑了,刚想问他谢什么,唇瓣又被他吻住了,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很快就变成十指相扣,梁昱行温柔地吻着她,他们已经有好几天不曾亲近过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无暇分心,也因此忽略了她……
这一次的亲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缠绵热烈,舒晏被他压在枕头上,凝视着他眼中的星河灯火,张唇迎合着他,任他索取,吻了好一会儿,他微微侧开脑袋,亲了亲她的耳朵,沿着她的脸部轮廓往下,微凉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舒晏感觉全身流经了一丝电流,浑身有些酥麻,她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就在这时,梁昱行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望着她,脸颊微红,静止了几秒,他道:“小晏,我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到时候,我只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每天每夜,每个时刻……都只陪在你身旁。”
他今天说的这番话舒晏在往后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是她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了,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他们大概每天每夜,每个时刻都能陪伴在彼此身旁了……
第96章 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
“老大,我们在付平家里找到的东西拿去化验,检测结果出来了。”魏明拿了份检验报告走过来递给他。
梁昱行接过报告,魏明继续道:“真的是像你猜测的那样,含有那种物质。”
他们那天在付平家中搜寻到的东西都拿去检验,发现他在案发前天点的外卖饮品里有一种物质残留。
“另外,老大,我们逮捕回来的那人什么也不肯透露,问来问去只说自己是收了钱替人办事,其余的一概不说。”
梁昱行翻着检验报告,道:“我知道了,暂时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老大,有发现了。”彭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大,我按照你说的,去犯罪心理研究院调查了这几起案件发生时研究院内部的监控录像,发现有些奇怪的地方。”彭飞把录像点开,指了几处地方,“你看这里,显示的是中午十二点整,人从外面进到研究院里,一直到下午六点才离开,可是在两点钟的时候,墙壁挂着的时钟这里显示的是两点零五分。”
魏明提出疑问:“有五分钟的时差很正常吧,说不定这个时钟是快五分钟的呢?”
彭飞看了他一眼,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你们仔细看,其他时间都是正常的,只有接近案发的时间点时钟才突然快了五分钟,而且每个点都是快五分钟。”
他说这话时特意压低了嗓音,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魏明搓了搓双臂,看向站在身旁一言不发的人。
梁昱行的眸底静若深渊,他沉吟片刻道:“彭飞,把人请回来协助调查。”
“是!”
梁昱行和魏明站在刑讯室的玻璃房背后,彭飞带着人正在里面进行审问,他们带回来的这人是研究院的研究人员李深,是林祁升的助理,也是在监控视频里频繁出现的人。
他们在付平点的外卖里检测到的是一种名为‘苯巴.比妥’的物质,与何延问在南大讲座那次用到的药物相同,他们猜测付平同样是被人用了这种药物,通过催眠将他隐匿在心底的犯罪因子引诱出来扩大,驱使他去犯法。
而在研究院的药品室里,最近这段时间只有李深一个人进去过。
彭飞正在审问他,梁昱行静立着,半晌后侧头对魏明道:“魏明,去把林教授请进来。”
他们把林祁升也一并请到警局来了,梁昱行用的理由是想让他协同调查这起连环案件。
没多久,林祁升就跟着魏明进来了,他站在梁昱行的身旁,往玻璃后的刑讯室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道:“不知道梁队请我进来是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梁昱行的视线凝视着前方,几秒后敛眸,缓缓道:“林教授,你与李深相识最久,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林祁升闻言也看向前方,彭飞在里面用了些较为激烈的言辞,李深的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他道:“忠厚、老实、敬业,非常富有责任心的人。”
话落,林祁升看向他,询问道:“你们怀疑李深是这几起案件的主谋?”
梁昱行默认。
林祁升静了几秒,用手指轻轻扣了扣窗沿:“梁队,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李深身上的?”
梁昱行眉目不动,淡淡道:“有目击者看到他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我们也找到了一些对他不太有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