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开始，傅砚就没有过来找林凡，只在中场休息喝水的时候频频往这边看，惹得被人频繁打量的林凡尴尬不已。
他想，如果不是《秀色集》给的触发条件，他是不会和傅砚这种人打交道的。傅砚帅气，年轻，被无数人仰慕，而他无能，懦弱又平凡。
有人在悄悄议论自己。林凡能够听见，周围那些或许是傅砚的仰慕者在讨论他。
“喂你看后面那个小哥哥，他是不是认识傅砚啊？”
“不知道诶，不过傅砚老往这边看，八成认识吧。”
“不过这个小哥哥真的好好看啊，你看他的眼睛，好漂亮……”
听见这些夸赞，林凡生出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好看”“漂亮”这些字眼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妄自菲薄，低估了《秀色集》带给他的改变。
篮球赛终于结束，周围的观众纷纷去签到，林凡也随着人流起身，离开了体育馆。
欲擒故纵，好像会更让人兴奋。
第5章 肤如凝脂其二
走到公交站的时候，林凡才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收到了傅砚的消息。林凡打了个电话回去，对面很快接通，傅砚带着点委屈道：“你怎么走了？”
林凡笑了，并不回答他：“恭喜你赢了比赛。”
傅砚却不太高兴：“你现在在哪里？”
“我打算回家了，有点急事。”林凡上了公交车，“下次请你吃饭，可以吗？”
傅砚这才妥协，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林凡不由轻笑了声。
还真是个小朋友。
回家后，林凡点开微信，看见了傅砚的好友申请，他点了通过，傅砚立马发了消息过来，问他是否到家了。
林凡利落回他，没有再挑起话头，傅砚也没有再回，估计是和队友庆功去了。
林凡有意晾着傅砚，过了好几天才将人约出去，在A大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出门前，林凡精心打理了一番，虽然他现在容貌上有所改变，但是皮肤还是依旧粗糙，需要化妆来掩盖。
提前二十分钟到地方，林凡以为自己够早了，没想到傅砚来得更早。看见林凡，他就急忙从位子上起身，待林凡走进，他就替他拉开椅子，殷勤备至。
“来得这么早？”林凡将菜单递给傅砚，随口问他。
“你来点吧，”傅砚又将菜单推回去，“我来得也不早，只比你提前几分钟而已。”
林凡笑笑，点了几道招牌和爽口小菜，又转头看身边的傅砚，想问问他要吃些什么，哪知一偏头便看见傅砚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林凡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他的视线。
“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林凡问他。
傅砚的视线似乎还没有移开，“没有了，就这些吧。”
林凡便将菜单交给服务生，等人下去，傅砚才小心开口：“哥……你是A大的吗？”
林凡笑他：“连我的底细都没弄清楚就敢出来和我吃饭吗？”
傅砚见他笑了，连那双动人的桃花眼里也蕴了笑意，心中不免激荡，竭力忍着表白的欲/望回答道：“哥看起来也不是坏人啊。”
林凡却感到些好笑。如果傅砚知道那天他在自/慰，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于是他给小朋友提了个醒：“那可不一定。”
傅砚想问他为什么，服务生却在这时上菜了，席间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这顿饭便结束了。
结完账，林凡和傅砚出了门，傅砚看起来有些不舍，林凡便站在原地等他开口。过了片刻，傅砚才从兜里拿出两张电影票，紧紧捏在手里，“哥，可以请你跟我一起看场电影吗？”
林凡没理由拒绝他，就对着他笑了笑，接过一张票，转身朝影院走去。傅砚似乎没有料到林凡这么快就答应了，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带着笑追上了林凡。
他个子高，跟在林凡身旁，身高差就很明显地呈现出来了。林凡只到他肩膀，偏过头同他讲话时还得略微仰着头，“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怎么就想着请我看电影了？”
傅砚往林凡这边垂下脑袋，很认真地看着林凡的眼睛听他讲话。听见林凡这样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喜欢哥才请的。”
林凡笑了：“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就连仅能拿得出手的容貌，也是《秀色集》带来的。
傅砚听他这样说，有些郑重地注视他：“因为哥看起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是句很好的情话。
可是林凡却并不心动，人生的前二十八年已经让他认识到容貌的重要性，傅砚的这句评价，也不过是建立在《秀色集》带来的改变之上。若是对着他以前的样子，他必然不会这么想。
他似笑非笑地反问：“温柔吗？”
傅砚傻傻点头。
检完票，林凡跟着傅砚进了影厅。傅砚挑选的是一部爱情片，剧情尚可，只是林凡却分不出心思来欣赏。
他正在想该如何完成任务。
傅砚现在对他的观感很好，自己不能太过直接，毕竟难保《秀色集》之后会再给出与傅砚有关的触发条件。
可是如果要循序渐进，势必会花很多时间。
林凡不想缓兵作战，他偏头看向傅砚，一个无耻的念头渐渐在脑中成型。
第6章 肤如凝脂其三
电影散场，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
傅砚问林凡：“哥，你……要回家了吗？”
见到傅砚小心的姿态，林凡不由有些好笑：“是啊。”
“我送你好不好？”他看着林凡，清亮的眼瞳中盛着期待。
“不用了吧。”林凡笑着，看见傅砚立马露出失望的脸色，他又添了句，“我家太简陋，没有什么可招待你的。”
傅砚便瞬间敛了郁色，看起来很高兴，他嘟囔：“我送哥回去又不是为了去你家里蹭吃蹭喝。”
林凡就笑了笑：“那走吧。”
傅砚自然应是，缀在林凡身后跟他回了家。
到了楼下，林凡停下脚步，跟了他一路的傅砚也停下。他看着林凡，眼神里流露出不舍，只是还没等他告别，林凡就问他：“要上去坐坐吗？”
傅砚自然高兴答应，跟在林凡身后进了屋。
林凡让傅砚坐在客厅沙发上，转身去给他倒水，傅砚的视线就一直锁在他身上，看得专注，等林凡回过身来，他才略微收敛了点。
林凡端着温水走近傅砚，在离傅砚一步之遥的地方佯装摔倒，故意倒进傅砚怀里，将杯里的水全部洒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林凡很快起身，语气很内疚，“都怪我不小心，你有没有烫到？”
他抽了纸去给傅砚擦水，脸颊因为撒谎的缘故红红的，衬得一双眼潋滟不已。傅砚接过纸想自己擦，却不小心碰到林凡温凉的手指，他瑟缩了下，故意低着头回答林凡：“我没事，哥你没摔着吧？”
“没有……”林凡不自知地咬着下唇，他有些犹豫不决，看着傅砚的侧脸，他心底龌龊的念头有一瞬崩塌，可是之前尝到的甜头已经令他无法停手，他终于还是颤着声音同傅砚道，“你在我这里洗个澡再走吧。”
傅砚擦拭的动作停滞，他抬起头看着林凡，见他眼神闪躲，似有所觉，他问：“可以吗哥？”
林凡呼吸渐重，他不去看傅砚：“我带你去洗澡吧，顺便给你找件衣服。”
傅砚听话地跟在林凡身后进了对方卧室里的浴室，见他进去，林凡坐在床上，心脏因为紧张而急速跳动着，震颤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他不自禁地用手摸自己的脸，入手的触感并不细腻，顾霖笙一向喜欢娇嫩的，自己现在的皮肤那么粗糙，他一定不会喜欢的。
只要……只要他为傅砚口/交，就能改变皮肤的状况，而对方，也损失不了什么，不是吗？
林凡紧紧攥着床单，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的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同傅砚说道：“小砚，我没有找到你能穿的衣服，你先用浴巾将就一下，可以吗？”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传出傅砚低沉的一声“嗯”，林凡不由弯起了唇角：“那你把门打开一点，我把浴巾递给你。”
浴室的玻璃门被打开一道缝隙，林凡将浴巾递进去，怎知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猛力拉了进去，林凡被这变故吓到，短促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