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因落水昏迷不醒,皇上当即大怒,说要拉我和我妹妹砍头。
我百般辩解,解释缘由,替我妹妹承下了罪过,说带二皇子去湖边的是我,将这罪引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然后……
说不砍我妹的头了,只砍我的。
也得亏我也是一条好汉才能那么多年过去了提起这件事情不浑身发抖。
虽然我想着眼一闭不睁,一刀下去不过只留个拳头大的豁口罢了。
可是刀快要掉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然后昏了过去。
醒来颠颠簸簸,是在马车上。我运气好,被我爹的一朋友从大刀底下救了下来,换了个别的尸体给顶过去。
我是活着,可“宁颜”这个人却相当于死了。
马车上过了七天七夜,我到了江舟,到了陈家。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宁颜。
只有江舟陈宁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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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美人茶大大的预收文《浮屠鬼差》
文案:伽苏穿越三年,临近除夕,师父死了,自己也被鬼差勾了魂。
她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又瞅了瞅面前这个手拿锁魂链的鬼差,壮着胆子勾着头多绕了一圈:“差爷,地府管不管生魂被误勾的事?”
临时鬼差浮屠岐眉头挑了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给阎罗帮个小忙,居然就会被人赖上。
他嘴角微勾,浮出玩味的神色:“你想怎么样?”
伽苏淡定的咽了口口水说:“听说浮屠山有颗浮屠石,能够起死回生。”
浮屠岐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伽苏看了看鬼差,斩钉截铁的说:“我觉得我需要它来还阳。”
浮屠岐浮出古怪的笑容,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面说,要他的心脏。
他扯了扯锁魂链,对着伽苏低声轻笑道:“浮屠石啊!想要它还不容易,你只需要.....就可以了。”
“死神是没有尸体的”
——灵感来源
第2章 太子伴读
近几日我长了个针眼,告了假,一直待在家中没怎么出门。脑门子上卡了本书在院子躺椅上懒懒地睡着,暖洋洋地,也算得上舒服。
可这针眼疼的紧,还膈得慌,睁着疼,眯着疼,连闭上眼都疼。郎中给开了药,说是和体质虚弱,用眼过度有关,叮嘱禁辛辣,饮食要清淡。
现下我已是朝廷命官。
我九岁那年算是逃到了江舟,被我爹友人陈叔以失散的儿子陈宁言的身份归到了陈府,府内人因着我的名头都尊称我一句大少爷。
北亭死了个女孩,江舟多个男孩倒也不会多引人注意。
我不会女工,抚琴作画一窍不通,也不想学,合计着以男孩身份活着倒也还不错。
原本打算是让我留到江舟陈家,想着长大了面目有所变化了再回去。
虽然如此,但是这些年来我面目不仅没多大变化,还被提到了宫里做了太子伴读。
陈家,我父亲和二叔身兼要职,一个是正三品官员,一个是从四品,而我这个嫡子被接回来的消息也传的众人皆知。我同太子年纪相仿,而陈家又在朝中有一定的官威,皇上宣召我入宫伴读,一是亲近恩宠,二是想为太子选立近臣,三也是想留个质子在宫里。
要不是陈家弟弟小了太子七岁,又突然冒出我这个嫡子,皇上大抵也是想把他给提到宫里当太子伴读的。
做伴读我倒是不甚在意,我深谙这其中的道理:太子以后极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上,老师不能打他,但是又得教育他,所以只能训斥伴读来警醒太子,所以我也不用做的太好,适当出些纰漏让老师来训斥。
也不能太出头,风头盖过太子那是万万不可的。
既然做了太子伴读,我这女子之身便不能暴露了。
伴读旨意下来后,陈夫人抱着我哭,说我爹以前对他们两口子有救命之恩,本来接我做个嫡子让我隐瞒身份,也是想我能过上好日子的,可没想到皇上这么不放心陈家,让个九岁的娃娃去宫里,真真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陈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我摸着她的头叫了一句母亲。
到江舟陈府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是真的好,也是他们给了我一个庇身之所。我机灵点,日子难是难点,也不是过不下去。从我入宫伴读开始,我的命运就同陈家紧紧连接在一起,太子登基,荣耀无限,斗争失败,全家株连。
陪着太子读了七年书,第八年皇上一道圣旨将我丢到了翰林院当了个从六品的修撰,这方才从尚书房里解脱。
总而言之,我这些年过得是当真不易,别的不论,我这女儿之身也是真的难藏。
头几年不晓得,女子同男子不一样,我还以为我同太子他们身体结构是一样的,偷摸的拉着太子问他那被衣服包裹住的两点有没有难受不适,后头才知道生理结构不同,只女子这样,撤了几回谎才将这事圆了回去。
夏日尚书房炎热,其他的学生们都能脱则脱,露胳膊露腿,穿的甚少,而我却得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能活脱脱热死,幸亏尚书房不用同住,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寝间,否则我晚上也得同白天一样不得安生。
要说最惨,那还得是每个月那几天,又酸又痛,真是顶顶的难受。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并无人发现我是女儿身,终于我从尚书房回了陈府。二叔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我搁到翰林院可要比在尚书房快活的多。
晚饭在老太太院儿里吃的,今个全家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言哥儿这眼可好点了?”二叔问我。
“谢二叔关心,没什么大碍了,估计一两天的就能回翰林院了。”就是这两天还有些膈得慌。
“那便好。”二叔点了点头,“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来翰林院任职了。尤其是今年的状元郎,今儿见了,那可是一表人才,相貌可比言哥儿差不了多少。”
今年的新科状元郎裴宗杜,年方十八,比我大了一岁,因着一举拿下了新科状元,外面传的是沸沸扬扬,说是如何的有才华,又是个俊郎,一时间成了姑娘家第一想嫁的少年郎。
状元官职同我一样,都是翰林院修撰,朝廷从六品的官儿。可我同他官职一样,身份倒不大相同。人家裴宗杜可是正正经经寒窗苦读数十年考上的进士,而我跟走后门似的,一道圣旨给丢到了翰林院。
唉,可人裴宗杜还恰巧是我同僚,到时免不了被比对一番。
“确实,这裴宗杜也算是年少成名,笔试殿试都是第一。”我父亲也对这位裴状元透露出些许赞赏。
“今年的新科榜眼段政可是当年和我一起在尚书房读书的那个段政?”我问。
父亲点了点头:“对,是工部侍郎的儿子,当年和你同是尚书房伴读。”
想当年,这个段政在尚书房时同我关系也还不错,可是后头他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宫中太医也束手无策,最后接回家去养了,也再没来伴读。
我和他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不过他还挺聪慧,就几年时间,成了新科榜眼。
“也算是你的同窗,明日你备点薄礼往他们府上走一趟吧!”
这是应该的,我也正有此意。“那是自然,儿子明白。”
晚饭后,我服了药,就着困意睡下了,过了一阵子,发现有人在敲门。
穿衣起了床,才发现是父亲。
我连忙躬身,引父亲去了我的书房。
父亲坐下来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对我说:“宁丫头,我真是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北亭的父亲。”
我连忙阻止,“父亲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得坦白,当初带你来江舟做嫡子我存了私心。宇哥儿当时是陈家唯一的孙子辈,朝中那段时间又动荡。我知道皇上肯定放心不下陈家。”
“将你从北亭带出来,做个嫡子,最最初只是想着多个男孩多个保障。有个你这么大的嫡子,凡事能给家里挡上一挡。可没想到皇上下手这么快,也给他的儿子筹备起将来事,你来还没多久,就被差去了尚书房做了伴读。”
父亲皱起了眉头,有些许的为难。
官家看似光荣,可这后头的弯弯道道也多,里头更是不易。既要当心现在,又要为后代子孙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