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女人们嫉妒她,羡慕她,又听说她是十三岁才回到姜家,以为她是私生女,更是嫉妒到发狂。
如今姜唯心早已不在乎这些,脸贴在应斐的胸膛上,想起姜盈那一张脸就从心底里觉得舒坦。
后来看不到姜盈的影子,她这才说道: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了。”
看到应斐还在继续往前走,姜唯心抬着脸看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怎么?”
应斐低着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抿起一个好看的角度,问她:
“你演戏不演全套?”
他原来知道她是故意崴脚的。姜唯心抬着脸看了他一眼,此时应斐抱着她路过一条林荫小道,昏黄色的路灯投落了半束光在他的侧脸上,这人勾唇时的一抹微笑一下子就撞进她的心里。
她心虚的把目光收回去,脸贴在他胸膛的那个位置,应斐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像是冷檀夹杂着薄荷,清列又安神,她每一次都会因为这种味道沉迷其中,心脏小鹿一样的乱撞,忍不住想,他的心里到底对自己存了多少爱意?
“应总,太太,回来了啊?”
直到司机老王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姜唯心才满面羞红的挣扎着下去,连另一只鞋子也来不及穿,直接就钻进了车里。
应斐随后进来,吩咐司机开了空调。
他往她脸上落了个目光,她今晚打扮的太惊艳了,高高的发髻下,是一览无余的天鹅颈,那股子清冷的劲儿,看的人眼睛一热,他稍微挪过去一些,自然把手搭在她的腰上,皱着眉问:
“你今晚跑这干什么了?”
“看秀啊,呆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姜唯心说到这里,微信震动了起来,苏静秋刚刚给她发了条信息:
【小心心,你跑哪里去了啊,我跟你说我今晚在会场里遇到个学弟,我给你找了份好差事。】
应斐落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实,她不舒服,便抬起手推开,在微信上和苏静秋说了自己刚刚离开的事情:
【老狐狸来接我了,我这边就先撤了。】
应斐看到她手机亮了起来,又看她把自己手推开,有些避嫌,便自觉与她隔了一个位置,让司机开车上路。
姜唯心发完微信,扭头就看到那人和自己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他抬起右手支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想起她初见他的那天,这个人也是这样的姿势,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矜贵高傲,像是神祗。
颜控姜唯心每每看到这样好看的脸,心底里那股子气焰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她往他那边挪了一下,碰了碰她的肩膀,语气软了下来:
“今晚为什么要来接我?”
以前她出去玩,应斐会派司机到点接人。今晚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了,姜唯心倒也直爽,说道:
“要是为了看姜盈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以后你大大方方的看就是了。”
话音未落,应斐的手就重新落到她的腰上,右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姜唯心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在前方开车的司机先生,脸有些红的轻咳了一声,低着头看他:
“你放手,每次见过姜盈你就对我特别热情,你心虚个什么劲?”
应斐有个怪癖,他莫名喜欢看她因为姜盈吃醋的样子,这么多年他也没解释过,抬手把她额角的碎发勾至而后:
“我觉得你今晚应该比我更心虚?”
心虚什么?心虚她给自己姐姐难堪了?
不,她从不心虚这种事情,应斐本来就是她的。
他和应斐的娃娃亲是两家的母亲大人定下的,她才是从姜母肚子里出来的哪一个。
应斐迟迟等不来她主动交代今晚出现在秀场的原因,盯着她那双施了淡妆后的白净小脸,十八岁时这个美人儿就长这副模样,如今结了婚,人不仅没变化,更多了些不可言说的韵味,他蹭到她的脖子上闻了闻,被姜唯心用手巴掌挡住,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
“你干什么,你头埋哪里干什么!”
她这样一说话,原本没什么想法的司机先生便想多了,明事理的把后车的挡板升了上去:
姜唯心:“……”
司机先生你是霸总小说看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司机先生:我没乱想,嗯,对,我只需要好好开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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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着那块挡板缓缓上升去,姜唯心脸更红,立刻挣扎着从应斐身上下来,矜持挪到窗边,背挺的很直。
此前,应斐听说姜母是个生性清高的人,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或许母亲身上的那种清高劲儿被女儿学了去,越是这种时刻,姜唯心的所作所为就越是有几分意思。
她此时端正着的姿态,好像个开了小差被老师抓住的学生,这会儿正想着怎么极力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看到应斐的打量,姜唯心又抬手把披肩紧了紧,瞪他:
“你这又看又闻的,你想什么?”
平日里这人的话本来就不多,不是那种话唠性子,今晚有些反常了。姜唯心猜他心里有鬼,便问:
“你心里肯定有鬼,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去别的女人床上了?”
“我准备收购纳米比亚一家钻石开采场,有时差,只能晚上谈。”
姜唯心和应斐结婚那年恰逢应氏集团开始拓宽海外市场,应家三代人的心血到了应斐这边就像是开了挂似的,发展迅猛,名声大噪。
在洛城商圈里,应氏就是那只飞的最高最远的雄鹰。
应斐看她无话可说,稍微挪过去了一些,这次他不逗她,双手交叠着放到膝盖上,和她交待:
“所以我明天要去纳米比亚,爷爷那边,要麻烦你了。”
“他待我如亲孙女,我心里有数。”
姜唯心嫁给应斐,还是应氏老爷子当的证婚人,姜家应家两家关系不错,这桩婚事所有人都如意,只有姜盈不开心。姜家重男轻女,姜唯心没在姜家捞到什么好处,倒是在应老爷子这里得了宠溺,这是比亲爷爷还要亲的关系。
从某个角度来看,她和应斐还能保持还算和谐的夫妻关系,老爷子占了很大原因。
应斐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那个人似乎欲言又止,默了一会儿才说:
“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老狐狸每一次临行前的交待都像是大人对未成年儿童的嘱托,姜唯心暗自无语,不太想搭理他,可下一刻应斐便倾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她正对上他的眼睛,车窗外光影暗涌,落进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里,如此抬着头凝视人的时候,竟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乖乖的,明白了?”他又说了一遍。
我没聋,我智商也很正常。
一句话用得着说两遍吗?
呵呵,不愧是她一见钟情的“神祗”,出个差都要高高在上的给她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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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姜唯心不了解他的时候,只晓得他是个高冷禁欲系大帅哥,嫁给他以后姜唯心才明白应斐在某些方面是个无比较真的人。
比如夫妻生活,比如每月两次的吃素,再比如姜唯心今早起来时发现今天准备穿的裙子,被人整整齐齐,丝毫不差的挂在长方形衣帽架上最中间的位置。
姜唯心穿好衣服下楼,看都没看一眼桌子上的蔬菜沙拉,直接和吴姨说道:
“吴姨,这几天你就不用给我做早餐了,我自己出去吃。”
应斐会给吴姨安排一周的菜单,听说最近以素食为主,姜唯心想了想,又说:
“菜你照买照做,拿回家分给你家里人吃吧,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吃的少。”
姜唯心不是第一次那么做,这事情在吴姨这里是约定俗成的事情,看姜唯心要出门,她又赶紧往她手上塞了一把伞,提醒她这几天温度又有些升高了。
她今天的活动都不在室外,但吴姨好意,她也就顺手拿了一把伞。出门以后,她照例先去了躺医院,老爷子精神状态好像有所好转,在姜唯心那里听说应斐去出差,怒骂应斐的野心太大:
“这混小子真是一门心思只想赚钱,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呢,像我现在,命没了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人活一世,越老越活的通透,又回归了本质,他拉着姜唯心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