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67)

作者:画十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面具人没有追刺过来,反而收剑落地。“为何不用灵力?”

陈相与坐在地上吐了口乌血,胸口舒服许多,拇指抹掉嘴角血迹道:“要你管。”

面具人又执剑刺来,陈相与故技重施将莫邪横在身前,心里念叨:再挡一下,就这一下。

剑锋至身前时陈相与被推开,干将碰上,炸开一片白虹。

面具人后退两剑分开。面具人道:“多日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

江西泽看陈相与嘴角残留血迹,执剑迎了上去。

如今白色剑气中带着霜花盘桓,碰撞炸开时煞为美观。

江西泽过来时就把飞卿扔还陈相与。望前方打的不分伯仲二人,陈相与拍着飞卿头道:“去吧。”

飞卿在空中现了原身自面具人身后扑去。

面具人确是高手,跟江西泽打着还分神自身后召出金色蜈蚣迎上。

白雾已经散了,众人围过来便见江西泽同面具人缠斗,一旁飞卿同金色蜈蚣打的不可开交。

一时都呆住了。

原来真的有与江西泽不相上下的修士存在,同时身怀金蛊。

这两处的打斗皆不是他们这等普通修士可以参与,只能默默聚在一旁观望。

陈相与揉搓着要震断的手腕,仰头看着二人打的不可开交。

当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了眼旁边的飞卿,那面具人的蜈蚣没它凶猛,不稍片刻便被压制住咬了一口。飞卿毒牙刺破他的外壳,蜈蚣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本命蛊受损,面具人也受到影响,只是片刻停顿便被江西的划破手腕。

叶颜询蹭上前来,看着空中二人问道:“无垢他没问题吧。”

陈相与玩笑:“我觉差点。”抱着手臂随意道:“要不你去帮帮他?”

叶颜询迟疑了下,召出仙剑。“好吧。”

陈相与挑眉,他是去送死吗?这种程度的打斗,一般修士冲上去就是送死的,神农血医百病不管脑子吗?

面具人腕脉受伤,打的便没有刚才那么勇猛,处处躲避。

叶颜询刚飞上去就被他一脚踹开,撞向江西泽,江西泽顺势扶了他一把,金色蜈蚣突然甩开飞卿,奔向厅中圈了秦暮涯呼啸而去,面具人同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胡闹!”叶澜上前,对着叶颜洵一巴掌扇了过去。

叶颜洵知道自己闯祸,也不避。

“好了。”谢桓拦住他的手。“颜洵也不是故意的,这种时候他还敢冲上去,也是有勇气。”

叶澜气道:“他哪是有勇气,就是鲁莽,鲁莽至极!”

江西泽看着陈相与一直在揉手腕,问道:“没事吧。”

陈相与招手唤了飞卿。“没事,断不了。”

他对众人围观众人提醒道:“诸位,还要不要找我报仇了?不报我可走了。”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方才见识了面具人强横的实力,心中都受到镇静,蛊宗重生的惊吓被此轻而易举的压下去了,此时竞没人再对他动手了。

陈相与拉着江西泽离开。出了千睛城一扫洒脱,脸上有些难看,紧紧皱着眉头。

江西泽问:“受伤了?”

陈相与摇头。“西子,我现在感觉很不好。”

江西泽问:“哪里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会不会有猜到面具人身份的。

第62章 江世钦

“方才的幻境不同寻常,乃是引剑气而成。我初见是在云罗山上,师父给我看的。这么多年在外世从不曾遇到过,面具人说他自创,我不信。”

“还有他的剑,你应该感觉到了,那剑与你的干将不相上下,也是一把神兵,可外界神兵除了干将莫邪就只有我的承影,可承影认主,旁人根本不能用。那这把神兵又是什么。”

“我已传了你平阳剑法,可方才他依旧与你不相伯仲,而且我觉得他还有所留手,跟你交战都留手,这人是有多可怕。还有金蛊,最奇怪的是他的金蛊,我总觉得他与本命蛊之间联系不深。这是最不寻常,金蛊必定融魂,与蛊师共生,这是必然的,可他的蜈蚣给我的感觉却并非如此,看他使用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我想到秦翦,当年秦翦强行融合本命蛊练成的金蛊也是这般。”

江西泽捕捉到了一个词。“你的本命蛊并非强行融合?”

“嗯。”陈相与没有丝毫得意。“当年万虫窟内,飞卿为了护我,主动为我魂魄所融。”飞卿是潜渊金龙雏子,长大后自然晋神比肩圣人。可这个小家伙在危难之时,舍弃了肉身,舍弃一切,就为了保他一命。

“金蛊难练之处就在于融合过程中的本命蛊反扑。万物生于天地,蛊师夺了虫的造化又用非常手段控制其身,是为大恶。高阶蛊开蒙,对蛊师非常痛恨。不可能自愿被吞噬,但修为高强者可以压制强行吞噬。如此也能练成金蛊,但只是一个架子,不敢随意使用。”如同用蜡丸封了一包毒药在口中,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江西泽看着陈相与肩头歪着小脑袋的飞卿。伸出手指轻挑了挑它的三角蛇头。“谢谢你。”

飞卿能够听懂,竖瞳看向江西泽吐了吐信子。江西泽明白,它在说:应该的。

二人回去路上又住在湘川那个酒楼,生意依旧惨淡,老板还认得二人,上前哈哈道:“客官又来了,这次吃点什么?”

江西泽点了菜,陈相与熟练洗杯子,在最后点完菜时道了句。“要两坛酒。”

“哎呦~”老板在一边牙疼道:“客官你可是海量,上次真吓死我了,你说要是喝出什么好歹,我这店就要关门了。”

陈相与笑。“好好做生意关什么门?听说你们店里死人了?”上次两个小斯拉客时提过,这家店好像死过人。

“您可别提了。”老板忙看了看周围仅有的几桌客人,幸好都没听到。压低声音道:“你说我这造的什么孽。”

闲着也是闲着,陈相与开了坛酒,拿着小坛子抿了口。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老板左顾右盼,苦着脸道:“我看二位也不是寻常人,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但你们可千万不要往外传啊,我这还要做生意呢,这种事一传出去,都没人敢来我这吃饭了。”

陈相与道:“你放心说吧,我也就听个新鲜。”

江西泽连听都不会听。

老板在一旁凳子上坐下,趴在桌上小声道:“这事也怪我贪财。”哭着脸道:“那日有个泼皮来我店里要住店,按理说我不该收的,奈何他给银钱不少,我一时眯眼就收了他。这人从进房间就一直都没出来过,饭食也都是送上去的。第三天清晨,伙计上去送饭的时候,就见他死在房里了,而且死的……”老板说到此处脸都吓白了。陈相与想,这人一定是非常死法,搞不好被人用蛊折磨死的。

问道:“他死的很难看?”

老板抬头看看他,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难看也不难看……说不难看也……唉~”

“他死在房里虽不是什么小事,但幸而这人是个远近闻名的泼皮,六亲具无。就算突发恶疾死了吧。我就买了张草席,找了几个胆子大的人,想趁黑给抬出去埋了。谁知……谁知。”老板惊恐瞪大眼睛。“那人看起来完整的一个人倒在地上,轻轻一碰就碎了……”

“碎了?”陈相与好奇。“怎么个碎法。”

老板道:“当时一碰,他身上就像有一张网,沿着纹路碎成一块一块大小整齐肉块。”想起那场景他就觉后背都是凉的,忙闭眼睛双手合十,叽里咕噜念叨:“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陈相与点评。“的确死的别致。”

“哎呦。”老板苦道:“您了别说了,可吓死我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鸡啊鹅的,这么被人剁成了无数块,可真是造孽。”

陈相与道:“不是说个泼皮吗,生前肯定作恶多端,如此死法倒也配了。”

老板叹了口气。“虽这么说,可那场景,哎呦,我想都不敢想。”

他低头叹了口气。“不过那泼皮倒也真是无恶不作,南边街头有个寡妇,那天这泼皮喝醉,夜里闯门进去把人给糟蹋了。那妇人本就命苦,被侮辱的第二天就上吊死了,她也真是命苦,本来丈夫儿子过的好好的……”

陈相与打断。“她不是个寡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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