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当他老人家一走,我当时在答疑室里立即就乐得跳了起来,这几个题我都和张箫做过的,今夜只要好好复习一下就可以了,爽!赶紧跑回自习教室,张箫诧异地问道:“干嘛去了,这么半天。”
我:“没干嘛,遇到一个老师,聊会天。来你看看这几个题怎么做啊?”
一边说一边打开那几页,让他看这几个题目,张箫又开始得瑟了:“这几个题目好做,我会。”
果然他蹭蹭蹭没几下就做完了。我盘算着这么一来再加上其他几个小题,完成张箫61分的目标是没问题了。看他这几个题的答案还有些缺陷,我就又帮他做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答案给他,让他看,心想呢,你就算记住这个答案也行啊。
一周以后考试成绩出来了,张箫的高频成绩91分!天啊!为了他这个能不能完成61的目标,我一周废寝忘食,为了他这个目标,我居然去准作弊。我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嘛,只是没想到回报率这么高,呵呵。
张箫开心了,我更开心了!
即使现在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依然能记起张箫当时的样子,在试卷发下来之后,他回头冲我微笑,两眼充满了激动,还把右手紧紧一握,很可爱。
考试一门接着一门,我和张箫都还顺利。只是在复习考试期间,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之后,心里有些微微地不爽,妈妈说他们单位今年春节组织去东南亚旅行,我说我也想去,结果她老人家说来不及给我办签证,我说我自己去办还不行么,结果她老人家直接甩了句他们已经在香港了。哎,这么人啊,就算不想带我去也不带这么挑衅我的嘛。又问问爸爸,说去欧洲公干了,春节可能不回来了。
又是一个人的春节!
张箫看我闷闷不乐的,问道是这个原因之后,便豪迈地说:
“这个好办啊,去我家过年啊!”
我:“春节去你家不大好吧,你家不也是一大家子人么。我去了不合适的。”他一再坚持让我去,我只好说:“那你还是先和爸妈说一下啦,千万别勉强撒,一个人的春节我习惯了。”他连忙打电话给他爸妈,父母能说什么呢,来一个同学当然没问题啦。就这么定下了考完试直接奔张箫的家乡!
天,要见公婆的丑媳妇,该怎么做呢?
忐忑!
第99章
终于出差回来了,好累,老总这次口味大变,居然非要喝某牌子的花雕,可折腾坏了下边单位的同事。12个人喝了15斤酒,喝完了之后大家一致说:幸亏不是白的!!
谋生不易啊!
话续前文。
去张箫家过年的礼物都准备好了,给爸爸的茶,给妈妈的香水,给爷爷奶奶的点心。我俩精心筹划过年的台词,以防夏天失言的尴尬;听张箫滔滔不绝地讲解他家的人员结构、逸闻趣事以及风俗习惯等等。
正当我俩勾勒着甜甜蜜蜜的第一个春节之际,我们梦幻般的泡泡却被家母一通略带恐吓性质的电话给刺破。
我妈义正言辞地说:大过年的怎么能去别人家啊?
我:怎么是别人家啊,那可是你干儿子家哎,去他家过年也不为过嘛。
家母:等他结了婚,买了房,那再说去他家,那才是他家呢。
一听这突如其来的话啊,我就心里悲哀了,拔凉拔凉的。正没想到我妈会说这样的话啊。
当我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时候,我妈命令道:告诉你啊,苏泠西,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家陪爷爷奶奶过年,别的免谈!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张箫的时候,看着他一阵赛似一阵的抓狂,我的心一阵赛似一阵的酸楚。曾经看过一个电影,讲的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时间银行”,每天醒来首要的任务就是要看一下时间,看看自己还能活多久,每个人都生活于一种处于即将遗失的状态,我想我理解这个电影的情节。
是的,我怕失去,我怕某天一睁开眼看不到张箫,我更怕张箫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对于我来说极其陌生的女人。
我们的生活真的好短暂,幸福的生活更是短的不堪记忆,不敢回首。蓦地想起了六世达赖央仓嘉措的诗: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几句已经被人引用的烂俗了,可是我觉得他最能反应我的感触。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便会少却那么多的苦楚。“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记得有一次晚上做梦,梦到了张箫离我而去了,彻底的离我而去,我在梦中伤心到哭了,真的像歌词说的一样“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醒来看着熟睡的张箫,抱着他,发呆,真不知这样的场景还能维持几许,也许在不就得将来,他会成为别人的新郎吧……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命运如此,人力难为!好歹能认识张箫,也不枉今生来这世上走一遭。
好好珍惜眼下吧!
那一瞬间,心头又泛起了央仓嘉措的诗句:
在这短短的今生
这样待我已足
不知来世少年时节
我俩还能不能会晤
但愿有来世,渴望有轮回。
终究没有去成张箫家,辛苦张箫大包小包地把礼物带了回去。自己在家则像丢了魂儿似的,不知道是悲哀还是不悲哀,怕失去或者怕得到。怕失去自不必说,怕得到,那是因为怕将来失去。俗语谓之:爬得高而跌得重。
春节过的昏昏沉沉的,每天无所事事地吃饭吃饭再吃饭,换着花样的吃,没有一点精神追求。抑或吃饭是唯一可以从18世纪的古老仪式里才能获得的一丝乐趣吧。
和堂表兄弟姐妹们聊着天,手无聊得翻着台历,无意间发现了那年的情人节是正月初六,离开学的日子已近,一个计划顿时在我脑海里飞快地转了一遍,嘴角不由自主地笑到了耳根,这句话是大家对我讲的,表哥非要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开心成这个样子。
当天下午便定了机票,连夜收拾行李回婆家。奶奶问怎么这么早走啊?我安慰她老人家,反正快开学了,也该回去了,况且我还得顺路去趟同学家。爷爷倒是很豁达,说男孩子嘛,长大了就不应该总窝在家里。倒是表哥一个劲儿地质问我要去什么同学家啊?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表哥的质疑有深意啊,此事后话,暂且不表,哈哈。
到了机场给箫箫打电话说:我今天到你家,可欢迎不?箫箫自然乐得一塌糊涂啊,呵呵。
给箫箫家人带了许多礼物,平时去都得带,何况春节这么隆重的节日啊。俗语说的好啊,礼多人不怪。再加上偶这么可爱、勤劳、迷人、善良……
不带这么自夸的哈,呵呵。
反正吧,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箫箫全家都很喜欢我了啦,呵呵。
尤其是箫箫的小表弟,我记得那年他才五六岁吧,当我从机场出来,看到张箫那笑的像花儿一样的脸的时候,我还诧异呢,他怎么抱了一个小帅哥来呢?小朋友一看到我,就很可爱的,用他那稚声嫩气的声音对我说:西西哥哥新年好。顿时觉得这个小男孩好可爱,呵呵。
机场那么多人,况且还有小表弟在,我俩也只能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了。我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拉着小表弟;张箫右手拉着行李箱,左手拉着小表弟。俩男生带着小孩子,其实挺好玩的,呵呵。
打车回去的时候,张箫趁放行李偷偷kiss我一下,从我手里接行李时还说了句很习以为常的:“亲爱的,把你的行李箱递过来。”谁知这三个字可算是被他表弟记住了。
一到家就扯着嗓子和大家说:箫箫哥哥爱西西哥哥。
这一句话一出,吓得我一身冷汗,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的脸都僵化了,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