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严肃,双手搭在我肩上,嘴唇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渐渐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自然而然,他的嘴唇贴了上来,我的嘴唇迎了过去。
他的嘴巴甜甜的,有一种清新的味道,我很喜欢。
只感觉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轻轻地在我牙龈上反复地滑过,我晕了。
就当我晕眩在这样甜蜜的场景的时候,张箫突然推开我,说道:你咬牙干吗啊?
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我还没刷牙呢……
张箫大乐,一把搂我到怀里,狂吻。
这次,我没有再咬牙,张开了嘴巴。
双臂环抱着张箫的腰,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只可恨,我们的眼镜不识趣,相互打架。
张箫悠悠地说:咱俩的眼镜也相爱了,他们也在接吻呢。
真好。
张箫把我送到楼下的天桥,我却久久不想他回去,他何尝不是。
终于懂了别人缠绵悱恻的感觉了。
最后还是张箫下了命令,这才散了。
回到宿舍,我乐呵呵地哼唱着《甜蜜蜜》,一进门,赖子就问:甜蜜啥呢,老远就听到了。
我:甜蜜幸福的生活比蜜长啊。
赖子:大伙儿瞅瞅,连话都不会说了,还“甜蜜幸福的生活比蜜长”呢,这能比么。
我心情大好,懒得和他较真儿,继续哼唱《甜蜜蜜》。
赖子拉我到阳台,悄悄地矫捷地说了句:我在西大西门看到张箫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哦。
赖子:哦?完事儿啦?
我继续哼我的《甜蜜蜜》,懒得理他,回到屋里准备东西去洗澡。
过了半天了,赖子突然大吼一声:哦!我明白了!
我在卫生间里继续哼唱我的《甜蜜蜜》,让他吼去吧。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那几天我一个劲儿地哼这首歌,这歌儿老是老了点儿,可完全符合我的心情,我喜欢。
某夜我和张箫在校园里晃荡的时候,张箫说我唱错了,我诧异啊,多少年了这么唱的啊,哪能错啊。
我说:那你唱呗,我听听。
就听见张箫这么唱的,巨肉麻: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我
我的笑容这样熟悉
你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我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我~是我~梦见的就是我。
手舞足蹈的,只要一唱到“我”这个字儿的时候,就把手指到自己脸上,巨傻,巨可爱。
唱着唱着,嘴巴就唱到一起去了,呵呵。
第51章
那时候,只要一有时间就和张箫混在一起,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图书馆,一起逛街,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是一起接吻。
我喜欢张箫的兔子牙,因此我总想和他接吻;
张箫说他喜欢我清新的嘴巴,因此也总喜欢和我接吻。
图书馆尘封的书架后面,空旷的自习教室里,夜幕笼罩下的体育场……
更有甚者,居然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张箫居然偷偷亲吻了一下脸颊,弄得我紧张的要死。还好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没人人看到。那次把我吓得心里怦怦直跳,紧张万分,他倒像没事儿人似的,还在那里装正经。
记得那一年冬天,雪后初晴,俺俩商量好一起上城墙赏雪。
踏着雪登上城墙,深深呼吸一口气,极其清新;鼻息阵阵,凝露丝丝;眼睛被雪片反射起来的粼粼阳光晃耀着;寒气袭来,不由自主地打起寒战。
站在城墙上,感受这千年历史的积淀,不由地我感同身受地说了一句王安石的诗句:“冻合玉楼寒起粟,光摇银海眩生花。”
张箫听我说完,乖乖地站到我身后,从背后一把抱住我的肩膀,双手轻轻抚住我的双眼,缓缓地在我耳边说:宝宝,还冷么?眼睛还晃么?
我乖乖躺到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闭眼享受着娴静安宁的幸福。随口说道:你居然知道“玉楼”和“银海”的意思啊?
张箫:道家把肩膀和眼睛叫“玉楼”和“银海”,是吧?
我惊讶而兴奋地转身望着他说道:孺子可教也!
心里突然感觉到终于在这么枯燥的工科院校里,遇到了一个知音,知音难觅,吾生有幸。
记得好友曾问我:你会不会担心张箫出国之后,你俩的关系就自然终结?
我想都没想便答道:数千年的传统文化早已把我俩的心紧紧绑一起了,我根本不会担这份儿心。
那一霎那,立于城墙上,我问张箫:有何感想?
张箫想了想说:“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这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里的几句话,大意是说快雪过后天气放晴,佳妙。想必你可安好。事情没有结果,心里郁结,不详说。
看着张箫沉寂的面容,我心里一紧张,赶忙问他:有何“未果为结,力不次”?
张箫仰天长叹,悠悠地踱步而去,我赶紧追过去本想问他怎么了,但是看他那样子,又不敢开口,便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悠悠地晃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淡淡地说:你想知道?
我急好奇地点头。
张箫凑到我耳边说:我想再进一步。
我愣了,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想知道他所说的“再进一步”是啥意思。
张箫看着我的傻样子,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笑了笑,搂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儿,继续逛城墙吧。
那天我俩在城墙上打雪仗,嬉笑玩耍,张箫看着我通红的小手,便握起来放在嘴边哈气给我取暖,我看他敞着的领子,便自觉地把手伸进去取暖,他蓦地打个冷战,却把我逗乐了,我的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第一次感觉到他润滑的肌肤。
张箫也乐了,不知躲闪,任由我冰冷的手在他胸前取暖,看着他傻傻地笑容,还有露出那洁白的牙齿,我真的忍不住,主动迎上去,吻他的牙。
没想到,张箫一把抱住了我的头,不仅舌头伸了过来,还上下其手。我本能地用手去挡他的手,没想到我俩居然莫名其妙的摔倒在雪地上,在雪地上打滚,抱在一起,还热情地kiss,紧张刺激。
那天,我的分身不仅坚挺无比,更重要的是分身居然还湿湿的……
第52章
那天躺在城墙的雪地上,被张箫压在身下,疯狂地接着吻。
虽然隔着冬衣,但还是能感受得到他的反应。
张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想要的“再进一步”就是把你压在身下。
我:那你已经满足了吧。
他:晕,脱光光的那种啦!
我顿时羞到无语。
现在想来,当时害羞个毛线啊……呵呵。
那天回到寝室才发现,我的羽绒服居然是湿漉漉的。幸好旺园是有暖气的,可以用来烘干衣服。
转面一想,张箫他们住校内,是没有暖气的,真不知他的衣服该怎么办,打电话问他衣服湿了么。
他说:湿了啊,怎么了?
我:那怎么办?你们没暖气。那你明天穿什么啊?
他:明天随便穿件衣服就行了,西安又不冷。
西安的冬天虽然不至于寒风凛冽,但毕竟是严冬,况且化雪的时候更冷三分。
想来张箫也是一个大剌剌的男生,肯定也没多带冬衣,要是明天冻坏了该怎么办?生病了可怎么好?
越思越想心越乱,索性打车去了东大街。
还好那时候还有些店面没关门,便挨家看有没有满意的羽绒服。张箫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我试了又试,穿在我身上,照着镜子,勾勒着张箫的面庞和这衣服是不是协调,一个个服务员们都被我弄的没有耐心了。
终于选中了一款我满意的羽绒服,一看价码,居然四位数,想了想,买吧,终于有我看上的。况且奖学金刚到帐,反正迟早得花掉,正好用到这个钢刃上。
屁颠屁颠买了衣服往回跑,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急性子,遇事儿耐不住心性。
一出店门就拦出租车往回走,在车上一个劲儿地嫌司机开得慢,还好遇到一个脾气好的司机大哥,没有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