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92)

鄙视归鄙视,可余小晚该问的话一句也没漏。

“我其实……”

“嗯?”

“其实记不大清楚的是……”

这不是装的,余小晚真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尤其是面对耶律越这种真·澄澈的眸子。

耶律越微微起身,白衣拂过,坐到了床头靠着床柱,小心地把她扶起,斜靠在他怀中。

余小晚瞬间便僵住了。

呃……

说个话需要靠这么近吗?

难道这耶律越看似正人君子,其实是个逮着便宜就占的色中饿狼?

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僵硬,耶律越微叹了口气。

“自打到了此处,你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余小晚又是一僵。

没有剧情简介,她哪儿知道原主是个什么脾性的人!

见她不语,他轻拥着她,手臂自然而然地顺着她是手臂环到身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果然是在怪我吗?”

耶律越把捏着她的手指,乍一看像是在玩,细看,却是在帮她按捏着每一块儿指关节。

之前曾听喜儿抱怨过,说,做下人的,无论寒暑,手都是要露在外面的,这样才更方便行事,长此以往,手难免受创。所以,喜儿的指关节,总会不时的酸痛,尤其是阴雨天儿,或是冬日酷寒之际,更是酸痛的难以形容。

余小晚揣测,大抵便是关节炎那种让人恨不得砍腿的痛吧。

之前她从未仔细看过这肉身的手,今日在耶律越的把捏下,她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落在了上面。

耶律越的手,带着明显的笔茧和书茧,一看便是手不释卷之人,那手自然也是白|皙细腻,书生的手。

可反观这肉身的手,粗糙不说,十根指尖全都有冻裂过的痕迹,手指也因经常做事,指肚鼓起,说是短黑粗一点都不夸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若不是她隐约记得这采琴长相还不错,只怕要郁闷死了。

横竖是穿越做任务,谁不想穿成个惑乱天下的狐狸精?

见她不语,耶律越清润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原以为,你曾……曾说心悦于我,该是能……接受这一变故……”

顿了一下,他搂她搂得更紧了几分。

“我这般说,并非看轻你。我在这苍国住了也有七八年了,我知苍国女子都十分重名节。那夜之事,真是迫不得已,并非我故意轻薄,帮你解药之前我便已打定主意,今生非你不娶!你……不气了,可好?”

这样笨拙的求原谅,余小晚竟觉得他有些可爱。

至少比那臭狐狸可爱的多。

见她垂着头,眼睑扑闪着,就是不肯回话,耶律越再度轻叹,似乎更自责了几分。

“你气我也是应该的,你中那禁药是因为我,受这般重的伤,也是因为我,我却还趁你神志不清之时夺你清白。我……妄称君子,你如何能解气,便如何对我,打也好,骂也好,或者罚我去做什么,都好,只要你说,只要你做,我保证绝无怨言。”

方才从时晟的暴戾摧残和玄睦的阴谋诡计中解脱,突然面对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柔情千许的男子,余小晚莫名有些鼻酸。

一个人孤军奋战,还要时不时被动接受那辣鸡系统全方位的变态摧残,说不累是骗人的。

哪怕是玩全息游戏,玩久了人也会疲惫,也需要休息,何况,这并不是游戏。

余小晚垂着头,望着那温柔细致地帮她按揉的细长手指,眼前渐渐模糊了。

吧嗒!

一滴眼泪不听话地滴落,正落在那润白的手背。

耶律越明显滞了一下,停下了按捏的手,直接将她的手包在他的掌心,温暖的紧了紧。

“不管你怎么气我,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西夷奉行一夫一妻,认准的相守之人,绝不会轻易改变。你,是我认准的妻,即便你打我骂我,甚至厌恶我,你都是我的妻。”

说罢,他向外撤了撤身,低头望着她,眸光深情而专注。

“采琴,琴儿……你若气我,不想理我,也无妨,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消气。”

说话间,他已侧身,将她埋头在他怀中。

“有什么委屈,便哭吧,只这一次,以后都不准再哭了。对眼睛不好,对你的伤也不好。”

这样的温言细语,这样带着一丝墨香的怀抱,莫名的让人安心。

余小晚突然不想再伪装,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为她倒霉的车祸。

为她莫名其妙的穿越。

也为她在上个副本受的所有委屈。

系统你个辣鸡!

时晟你个变态!

玄睦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死狐狸!

还有冷血不是人的上官明,连自己亲爹都敢勾引的渣婊茯苓!

你们等着吧,总有一天姐受的委屈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一哭便是许久,真的是把她从车祸到现在,不,应该说,从她妈丢下她跟人跑了之后,到现在,所有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人果然都是脆弱的。

在你最疲惫的时候,一丁点温暖都能让你心头的委屈,破涌而出。

耶律越始终温柔地轻抚着她,从发顶到后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

那温暖的掌心,初时不显,渐渐的,竟透过单薄的夏衣,缠绕的绷带,暖进了她的肌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够了,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羞涩地有些不敢抬头。

“我,我……弄脏了你的衣袍。”

耶律越淡淡一笑,和煦如风。

“不气了?”

“本来便没气。”

“好,没气。”耶律越也不争辩,抬手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痕,“现下可以告诉我,方才说的,记不清什么了吗?”

他竟还记得这茬!

余小晚都哭忘了!

哭过之后果然是神清气爽,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辣鸡桶。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形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几乎绝种的古早超级暖男呢?

应该说……耶律越还真是个不错的高颜值人形自控感温负面情绪清除器。

还别说,他的怀抱真的是很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余小晚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再度开口。

“我……有点记不清当日我为何会中那禁药了。”

“原来如此。”

耶律越微叹了口气。

“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让你过于疲累,所以才会有些记不清了吧。其实,这药是你自己下的,你忘了吗?这本是番邦使者送给公主的秘药,想着公主寡居多年,必然会有些不为人知的……闺房密事。

那日,你去偷公主的通行令牌,本是想下那迷药在公主的香炉,却不想,被采薇逮了个正着。

你怕被她发现端倪,借着倒炉灰的机会,将那迷药一同倒掉了。

没了迷药,计划又不能有变,无奈之下,你只得假意说香料不足,借去库房之机,随手拿了那禁药,一同焚上。

待公主回房午睡之时,你已在房中闻了许久焚香。

我们拿着令牌出城之时,你已有些不妥,可奈何当时正在逃命,也顾不得找大夫帮你解药,只得一路逃亡。

期间……我们被追兵追上,厮杀之际,你受了重伤,待逃到此处再找大夫,那禁药已深入丹田,除非……除非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否则无解。”

听听!

好男人果然都是对比出来的。

想想时晟,再看看人家耶律越。

时晟的思维模式永远都是——你在骗我,你要害我,你说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托词借口!

而耶律越的思维模式却是——你是我的妻,你永远都是对的,就算你说的话再匪夷所思,我都能找到理由帮你解释过去。

她亲自下的禁药,她居然说不记得了!

这样耶律越都能信!

若不是对她极度信任,根本不可能做到。

耶律越如此信任她,若想诓他重回公主府,大抵不难。

甚至可以说,非常容易!

看来,任务难度并没有她原本设想的那般高。

在下个月圆之前,她得好好计划一番,一旦验证了胎记,她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说不定,这会是她完成最快的一个副本。

正思量着,耶律越沁人心脾的嗓音,再度传来。

“琴儿?想什么呢?”

“呃……”余小晚随口搪塞了句,“我在想,这药若不解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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