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72)

这就是所谓江湖人的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想想在将军府,明明是正妻,还得整天“妾身妾身”的自作贱,哪有江湖中“你”呀“我”呀来得舒坦。

更别提动不动就得下跪,好像时晟是她皇天老祖宗似的。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莫非沉声一句:“闭气!”

什么?

咕噜噜——

好吧,她已经知道了。

莫非身形敏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处水槽。

水槽逼仄,莫非在前,单手勉强拽着她一同挤了出去。

甫一出水面,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不等再吸第二口,莫非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身形向后,紧贴着冰凉的城墙,隐在暗影之中。

夜半三更,城外居然还有巡逻的!

两人悄无声息地待在护城河中,仅有一双眼露在水面。

那巡逻的小兵整齐划一的列队而过,一个个精神抖擞,还真是纪律严明。

待他们走远,莫非才拽着她沿着暗影游到安全之处,上了岸。

夜黑风高,城墙上飘摇的灯火刚好照不到此处,显然莫非是事先勘测过地形,又特意选了这样一个无月之夜过来。

出了水面,又被莫非大头朝下扛沙袋似的扛出去三两里路,终于绕到了官道。

官道边停着一辆马车。

莫非将她塞进马车,也不解穴,扬鞭便走。

这真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马车之旅。

古时的车轮几乎没有减震,城外的官道也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之前坐时晟的马车,虽说不是极度奢华,可好歹车大马稳坐垫也软和,而莫非这马车,除掉四壁和车顶,根本就是个拉砖头的平板车!

余小晚躺在车板上,手脚瘫软不能动,连头都护不了,这一路策马奔腾,不说颠得反胃想吐,就是后脑勺磕的那几个疙瘩就够她受的了。

又是一个直男癌!

都不晓得铺个褥子什么的再塞她吗?

懂不懂点怜香惜玉啊摔!

颠出去没多远,余小晚就受不了,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

一个确认点下去,真是……神清气爽,直入天堂。

她终于有了心思盘算了一下现状。

方才莫非扛她之时,她隐隐闻到了一股草药味,显然他的伤并未好全,不过半个多月,也的确难彻底好全。

不止如此,城中形势也不过刚刚落下,还也只是表面落下,背地里苍帝有没有继续追查刺客尚是未知,为何莫非偏要如此急着将她劫持出城?

眼下这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是所谓的兑现承诺救她,这就是劫持,毫无疑问!

那他为什么要劫持她呢?

马车飞驰一路,天蒙蒙亮之时,拐进了一座山头。

这山不高,不过,林密草长,马车行到山脚便上不去了。

莫非看了一眼装睡的她,再度扛起就走。

余小晚偷偷眯缝着眼,看到路边等着一个布衣男子,那人接过莫非手中的马鞭,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离开。

莫非折腾了一夜,居然还精神十足,一路上山,如履平地。

一入密林,余小晚立马就迷了方向,莫非却东窜西走,很快便到了密林深处的一处小木屋。

屋外扎了一圈枯枝篱笆,翠绿的草蔓缠绕其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莫非径直进了屋,将她放在床榻,这才抬手嗖嗖两下,解了她的穴。

穴是解了,可毕竟点的时间太久,她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撑着坐了起来。

虽然不难受,可余小晚心里有气。

好歹她对他也有救命之恩,他就这么恩将仇报?

她气恨地瞪着莫非。

背着窗,只能看到他一身夜行衣,脸上依然是那碍眼的黑色面巾。

莫非明显被她瞪得有些不自在,面巾动了动,闷出一声。

“你……渴?”

“不渴!”

“饿?”

“想吐!”

“困?”

“刚睡醒!”

“……”

莫非沉默了半天,又闷出一句:“气?”

这不废话吗?!

余小晚的凤眼都快喷火了!

莫非二话不说,沧啷一声,拔出了一直别在绑腿的短刃。

刀刃泛着寒光,直朝余小晚而来。

余小晚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糟了,她怎么能忘了,他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身受重伤任她搓圆揉扁的落难刺客了!

他不会跟时晟一样,也是个变态抖S吧?

正心惊之际,那刀突然转了个方向,刀柄冲她,刀刃冲自己。

“扎!”

莫非冲着自己比划了一下。

“……”

这不是抖S变态蛇精病,这分明是抖M啊抖M!

哪有人让别人扎自己的?

莫非见她不接刀,干脆直接塞到了她手里,又撸了两下袖子,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过来。

“扎我,解气。”

原来是为了劫持她一事,想让她解气!

余小晚无语地望着他。

他不这么说,她扎死他都不带眨眼的,可他主动让她扎,她反而扎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刀扔到一旁。

“你为何要劫持我?”

湛蓝的眸子瞬间躲闪了一下,“承诺。”

余小晚立马怒了,“你劫持我也就算了,还撒谎?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就这么报恩的?”

莫非无言以对,垂着头不发一语。

“说实话,为何劫持我?”

“秘密。”

“打死也不能说?”

“是。”

“打不死呢?”

“……”

看着莫非那一副老实巴交任打任骂,好像是她蛮不讲理在欺负他的模样,余小晚更来气了。

“那我换个方式问,我会死吗?”

“不。”

“劫持我,是你的主意还是旁人的?”

“……”

本来话就少,一问到关键问题还沉默,余小晚简直快被他憋出内伤了。

余小晚:“那你准备把我关在此处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想关我一辈子?”

莫非:“不会。”

余小晚:“那是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大概多久,估么着?”

莫非:“不知。”

这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幸好用了心凝形释,不然余小晚这会儿绝对已经被他气到头痛撞墙。

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莫非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余小晚倒在硬得能咯死人的木板床上,思来想去。

她失踪,得益者无外乎茯苓、苍帝、还有那未过门的公主。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不过,他们虽会得益,可她已经是个下堂妇,时晟又差点让她血溅当场,无论怎么看,除掉她的价值都不大,更何况,莫非身份特殊,本就是刺客,不可能跟苍帝那一伙人合作。

难道,还有其他人别有目的?

或者,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作为一个深宅妇人,余小晚表示,手头的信息实在有限,想推测出个结果,不要太难,还是省省脑细胞吧。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已经被劫持了,眼下只能重新捋顺计划,看怎样才能在确保主线任务完成的情况下,利益最大化。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门外飘进一阵香味。

不是将军府那种高门大院精致的饭菜香,而是余小晚日思夜想的烧烤味儿!

肉串、菜串、海鲜串,再来两串烤馍干。

余小晚突然无比怀念穿越前坐在大排档撸串的日子。

尤其是大学时跟着宿舍几个小姐妹一起。

她起身下床,却见莫非已换了一身蓝衫,立于院侧一角,神情肃穆的在……烤野兔?

那是野兔吧?

去了皮毛,余小晚差点没认出来。

“哪来的野兔?”

莫非不答,看了一眼院另一侧的笼子。

枯枝扎的笼子,不仅关着野兔,还有野鸡。

余小晚这才得空环视了一圈,这院落虽长草萋萋,可院中间几乎已踏平,屋内又干净整洁,显然是常有人住。

“你平日便住在此处?”

莫非微点了下头。

一个江湖人,怎会住在这山林之中?

莫非的面巾已经取下,右嘴角到耳根依然贴着一长溜像是人|皮的皮革,青天白日之下,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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