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405)

如逆流一般,如此横行也是惹眼的很,他们越来越近,余小晚突然跳下马车冲了过去!

“莫非!钰儿!”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余小晚冲到近前,一把搂住了他俩,喜极而泣。

“我不是做梦吧?不是做梦吧?”

接连叨念了数遍,她颤巍巍看了看莫非,又看了看他背上昏迷不醒的朱钰,两人都是血肉模糊,想来也是只顾逃命,顾不得包扎伤口。

“这到底怎么回事?”

“援军,夜袭,趁乱,逃。”

余小晚点了下头,刚想再说什么,莫非突然瞠目,倒退了一步,瞪向她身后。

她一惊,回头,却见柳随风手持长剑,直冲他们过来!

余小晚:“你想作甚?!”

话音未落,人已到近前,举起长剑,直刺朱钰!

周围到处都是人,莫非又有伤在身,勉强撤身躲过。

余小晚赶紧挡在他前面,“你疯了吗?他可是太子!”

“杀的就是太子。”

柳随风一路护着柳逸风过来,不可能不与家人联络,必然早已得知晋王大事已成,且给柳家庄下了密令,凭借他们商号遍布全国,要他们秘密捉拿甚至就地处决太子。

柳逸风也过来了,一见太子,眉心紧蹙,“莫非,皇上与你家主子早有联盟,你这反手又帮太子,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此处并非说话之处,余小晚深吸一口气,喝道:“你俩脑子让驴给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太子|党晋王党?!国破家何在?若大朱灭了,还管他谁做皇帝?!”

柳随风一甩长剑。

仓啷啷啷!

“若不曾遇见便罢,既遇见,自然要为主效力!让开!”

余小晚气得咬牙切齿,“他不能死!万一晋王战败丢了性命,好歹他是皇族血脉,还有可能东山再起!若没了他,如何复国?!”

古时最讲究血脉,单单一个皇族血脉,就可以轻易集结无数忠君爱国兵将。

柳随风沉默了。

柳逸风拧眉四下张望了一圈儿,“罢了,咱们只当没撞见,就此别过。”

柳随风还在犹豫,柳逸风扯着他扯回了马车,遥遥地摆了摆手,驾马继续艰难前行。

莫非与朱钰既已逃出,她自然也不会再拿孩子冒险,先寻处安全之所诞下麟儿,再抱着孩子见他,只要能证明他是孩子的爹,所有误会都能迎刃而解。

主意已定,三人随着人流一同逃离。

跑出去没多远,心凝形释时间到了,头痛、身痛,肚子痛,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不痛之处。

她难受至极,又补服了一枚,这才继续赶路,这一赶,便是整整一日,直到月上东山,才暂且停下歇口气。

雨早已停了,皓月当空,繁星璀璨,与这夜色下的满目疮痍全然不同。

莫非探了探朱钰的额头,冲她道:“采药。”

话音未落已站起身来。

余小晚也摸了摸朱钰的额头,烫手的紧,若伤口不管,便是退了热还会再起,必须得治伤。

她抬眸冲莫非道:“若能寻到便寻,寻不到就赶紧回来,夜黑,危险。”

莫非颌首,又叮嘱她不要离开人群,这才转身离开。

周围到处都是逃难歇脚的人,有人恍过神来搂着孩子哀哀啼哭,有人靠着矮树怔怔发呆,孩子吵着饿,娘亲刚摸出个窝窝,便被一旁男人给抢了去,到处乱糟糟一片。

余小晚根本没心思管旁人,小心的解开朱钰残破的衣衫,伤口溃脓,沁着猩血,她狠狠心,撕掉一角衣袍,帮他小心清理掉一旁污血。

朱钰奄奄一息,勉强张开眼,“你……”

“我在,你忍一忍,莫非去寻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不过才一开口,声音便哽咽了,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如何会不心疼?

朱钰虚弱的喃喃道:“我……以后……再也……不打人了……疼……太疼了……”

余小晚攥紧他的手,拼命忍着眼泪,“嗯,不打了,以后都不打了,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对……母后……还等着我……回去做……皇帝……”喘了口气,他又道:“有水吗……渴……”

余小晚四下张望了一圈,月光皎洁,隐约可见不远处有水光闪动。

“我去给你弄点水,你等我!”

她拖着他拖到一旁土坡后,藏好了以防万一,这才起身朝着水光处跑去。

看着不远,却跑了一刻多钟才到,是条小溪,溪边已有难民在灌水,她揪了片也不知什么叶子,勉强聚了些水,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水不多,叶子也小,她一路头都不敢抬,眼看便要到地方了,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几匹战马已冲了过来,长矛挥舞着,驱赶着他们。

水洒了一地,她随着众人聚作一团,一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兵马。

兵马散开,一匹血蹄青骢马踏步而来,行到人群边缘,一人翻身而下。

余小晚挤在人群中,不敢抬头,眼角余光只瞥到银亮的盔甲熠熠生辉,袍角溅着血迹,战靴气定神闲地游走着,一个人一个人挨个看过。

脚步停下,停在了离她不远处一个女人身前。

“抬起头来。”

女人扶着隆起的肚子,战战兢兢抬首,突然被捏住了下巴!

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恍在那女人眼前。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第299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20)

余小晚跪趴在地, 眼角余光拼命倾斜着, 重重人影遮挡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听到那女人颤抖的求饶声。

“饶,饶……饶命, 官,官爷饶,饶……啊!!!”

突然的一声惨叫,划过夜空!

诸人皆是一颤, 抖抖索索挤作一团,余小晚也是一惊,本能地抬头望去。

圆月如盘,高挂天边, 耶律越一身银白盔甲逆光而立,清冷月辉勾勒着他的颀长身形。

他傲然而立,居高临下俯视着那女子,女子下巴被他紧箍抬起,脸几乎已成水平,冰冷刃尖抵在她的太阳穴,银芒微闪。

他显然并未用力,没有血流如注的惊悚画面, 只堪堪刺破了薄薄一层皮肉, 一滴血珠顺着刀尖缓缓沁出。

女人死死拽着他的手臂, 惊声尖叫后紧闭双眼, 大抵以为自个儿小命休矣, 可等了许久不见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张开了眼。

“官,官爷……”

唰!

“啊!”

手起刀落,毫无预兆!银光带着几滴血沫飞溅,从太阳穴直划到下巴!速度之快,眼都顾不得看清,更遑论躲开!

女人捂着脸,惨叫一声歪倒一旁,鲜血顺着指缝涌出,身侧跪趴的百姓赶紧向一边跪了跪,生怕连累了自己。

淡如云烟的眸子微眯了眯,像是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耶律越转身,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继续闲庭信步,一个一个挨着看过。

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被他盯着看的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最前排的看完了,百姓挤得太紧,往里并不好进,他随意挥了挥手,团围的兵丁立时让出一条窄路,赵元高喝:“查过的,走!”

前排面面相觑,赶紧连滚带爬钻出人群。

耶律越这才继续。

“都抬起头来。”

无波无澜的声音,听似轻缓,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这次比之前更快,看一个走一个,所有人都殷殷望着他,只盼着赶紧看过自己,赶紧离开。

被喝令了抬头,自然没人敢低下,她也抬着,眼睁睁看他在眼前走来过去,一个个看过,一个个放走。

走的越来越多,留的越来越少,眼看已到她身前!

他停住了。

垂眸睨着她。

冰封寒云般的眸子对上惊慌失措的水瞳,许久未动。

他……他认出她了?

她脑中乱作一团,明明口鼻并用,却依然觉得呼吸不畅。

冰冷的短匕缓缓抬起,轻轻描划在她脸侧,还未挨上,寒意已入骨。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余小晚看了一眼那泛着寒光的刀刃,闭了闭眼,尽量抬高下巴露出脖子,咽了口口水,颤声道:“官,官爷饶命!”

耶律越蹙眉,死死盯着她,突然收回短匕,绕过她走向了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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