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30)

祭台隐在暗影之中,只能恍到模糊的轮廓,还有围着桌幔的台脚。

“你躲在那祭台之下,地方宽敞,大约也能躺着,平日此处不会来人,你只消稍稍注意些便好。我得了空会过来给你送些吃食,伤药之类的,尽量也帮你弄些。”

“不必。”

“那如何可以?你身上有伤,伤药我未必弄得来,先不说,可吃食你需得吃些,不然如何能撑过三日?”

那人依然言简意赅,只回了一字:“水。”

如此境况下,余小晚竟差点被他气笑了。

“你不要饭食伤药,是怕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那水便不能了吗?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想摆脱你总会想出法子,你不吃不喝不用伤药,我也一样可以点有毒的熏香,将你毒死。”

这话一出,那人瞬间全身紧绷,越发地警惕起来。

余小晚这次是真笑了,莲步轻移,走至他身前蹲下。

“我既敢说于你听,自然是不打算这般做的。实不相瞒,我在这将军府过得也不甚如意,若能将你救出,他日你伤好之后,只盼能过来将我带走,不管天涯海角,只需将我丢在远离皇城之处,便感激不尽了。”

话音落下许久,那人都没有言语,余小晚等了片刻,刚想再说些什么打消他的戒备,却听院中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夜深声远,这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晰,伴随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竟像是响在耳畔一般!

“夫人!夫人?奴婢回来了夫人!”

是喜儿。

喜儿素来胆小,又常一惊一乍的,若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还不见她的影子,只怕不消半刻便会唤来满院子的人!

余小晚不敢怠慢,赶紧站了起来,隔着厅门冲着外面喊道:“我在这儿,喜儿。”

喜儿本已抬手欲去推那厢房门,一听动静,惊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在何处?”

“我在祠堂,祭祀爹娘。”

“啊?”喜儿愣住,“这深更半夜的,夫人怎会突然想起……呃……奴婢是说,夫人怎么不掌灯?”

“方才风吹熄了罢了。”

“那,那……奴婢这就给夫人掌灯!”

喜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想来也知道,定然是惊吓不小。

换谁大抵都会如此,深更半夜,月凉风高,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能让人心惊胆战,何况还有个蛇精病不点灯守着死人的灵位。

余小晚甚至可以想象,若她就这般胳膊不归位的出去,只怕走不到喜儿身边,喜儿就得吓得晕厥过去。

“不必了,你去给我弄些吃食吧,我还未用晚饭。”

喜儿闻听,如蒙大赦,赶紧高声回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待她的脚步声跑远,依稀又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余小晚这才回身望向那人。

“胳膊归位吧,横竖你也不能一直不给我安回去。”

那人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先闷声说了句:“解药,城西。”

“解药不在你身上,在城西?还是说,解药到城西才给我?”

“在,城西。”

余小晚微微皱眉,这人说话并非完全的言简意赅,倒像是刻意的分字停顿,是习惯?还是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害你,更不会搜你的身,不只是因着盼你带我离开,更是因着,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一失宠姨娘,再与人命官司有所牵连,只怕更加是寸步难行。”

那人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冲她招了招手。

余小晚迈步移至他近前,他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

她便蹲下。

第38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37)(捉虫)

尚未蹲稳,那人突然一个探手,咔咔两下,两条胳膊便全都归了位。

“嘶!唔!”

余小晚有苦说不出,只能低头嘶嘶地抽气,他动作再快也掩盖不了猛地安回的酸麻胀痛。

这毕竟是肉长的胳膊,不是烤好的猪蹄!

余小晚一动不敢动地蹲在地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站了起来。

动了动肩膀,感觉清爽了许多,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厢房,重新掌上灯,看着卧房一片狼藉,余小晚微微叹了口气。

旁的都好说,独独这地上的血迹实在是不好办。

幸而血迹算不上多,星星点点的,夜里倒也不甚明显。

她搜集了一圈,将那花瓶茶壶里的水全倒进红铜小盆,那是专门备着净手的小盆,里面本也有些水。

她先洗掉手上的血迹,又寻了件暗红的襦衣,蘸湿了,将那地上折屏上的血迹一一擦过,血是才滴上的,倒也不难擦,堪堪来回个三五次也就掉了。

她这厢正着急麻慌地擦拭着,那厢喜儿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夫人,开门,是我,喜儿!”

余小晚赶紧又蹭了两下,把那沾满血污的襦裙和铜盆塞到床下,又匆匆扶起折屏,这才起身过去开门,开门前还不忘推开纸窗散散血腥气,又抚了抚衣摆,抿了抿略有些凌乱的鬓发,见再没有什么不妥,才终于打开了门栓。

做奴婢的向来耐性最好,喜儿一点没觉得等久了,端着托盘进来,边走边说着。

“厨子已经睡下,奴婢本想唤他起来,可守门的火夫说,专门给夫人留的有饭菜,他给热了热,奴婢便端了过来,夫人若是觉得不可口,奴婢这就去唤那懒鬼起来给夫人重做!”

余小晚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随手关了门。

“无妨的,夜已深了,随便吃些也就是了。”

喜儿回头嗔道:“夫人惯是心善,这下人们一个个都快骑到夫人头上了,竟拿这剩饭打发夫人。”

喜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明明自个儿都端过来了,还在这儿唠叨。

余小晚看着好笑,故作生气道:“说得也是,我堂堂将军夫人,如何能吃这残羹剩饭!去,端回去,让那厨子起来给本夫人重做!要有鱼有肉,还得有虾!”

“欸?”喜儿哪里想到她会这般说,怔了一下,“呃……那个,夫人,其实……”

她支支吾吾,终归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将那刚放下的托盘又端了起来,低着头就往外走。

“是,奴婢这就去。”

余小晚忍俊不禁,返身坐在桌旁,道:“好啦,与你说笑的,你也当真。”

“欸?”喜儿又是一怔,转回头愣愣地看着余小晚。

余小晚拎起茶壶想先倒杯水润润喉,拎了拎才发觉壶是空的,这才想起水都贡献给那石板地了。

“愣着作甚?过来摆膳啊!”

喜儿这才反应过来,紧走两步上前,将几碟小菜摆好,又端了碗莲子粥给她。

“夫人与往日确实有些不同。”

此言一出,余小晚刚拿起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哦?此话怎讲?”

喜儿抱着空托盘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以往夫人虽说心善,可从不与人玩笑,且一门心思都在将军身上,几次三番都想住进将军的院子,这桩桩件件的,旁人不晓得,奴婢还能不晓得吗?可这次明明能搬到将军身侧,夫人不仅白白错失良机,今日还说了这玩笑与奴婢听,这不是不同又是什么?”

余小晚暗自心惊,连喜儿都有所察觉,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些才是。

她不露声色地执箸夹了筷茼蒿,说道:“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在我跟前说说也便罢了,且不可在外胡说。”

喜儿抿唇一笑,带着几分俏皮,“是是是,奴婢又不是个傻的,怎会乱说。”

余小晚瞟了她一眼,又道:“看你心情不错,事情办得如何了?”

“自然是办好啦!”喜儿将那托盘随手放在一旁,“说起来,那乱葬岗可真够吓人的,若不是虎子和二楞陪着我,我准不敢去,也幸而去了,那里可到处都是野犬,还一个个精得很,专挑新鲜的来,差点就咬了秀娥!”

余小晚微微颌首,“你来时,她可醒了?”

“醒了醒了,看见奴婢还吓了一跳呢。”

“哦?然后呢?”

喜儿回想起秀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没见着真是可惜了,奴婢对她说,夫人是个心善的,不过是是借着这机会给她除了奴籍,让她以后再不用为性命担忧,过普通人的日子,她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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