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20)

这也太招人疼了吧!

余小晚瞬间母性光辉爆棚,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妾身若没记错,绯乃玄国国色,九殿下生来便是绯眸,是否暗示了什么天机?天将降大任,总会有所磨难,九殿下根本无需妄自菲薄。”

玄睦微微睁大眼,青涩的少年脸庞挂满了震惊!

他嗫嚅了几下,才喃喃出一句:“天,天将降大任?”

余小晚不答,看了一眼他还翘着干皮的唇,起身到桌旁摸了摸茶壶,温热的,这才倒了杯水给他端了过来。

玄睦躺着,自然不好喂,可起身又容易撕裂伤口,余小晚环视了一圈也没见着可用的物件,想了想,又放回那茶盏。

“殿下且等妾身片刻,妾身去去就来。”

喜儿正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一听门响赶紧站了起来。

“夫人。”

“去,准备些清淡的饭食过来。”

吩咐罢,她便径自去了院中,院子一角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家中无有梧桐树,哪有凤凰来筑窝。

大户人家大都喜欢在自家院中栽上这么一棵梧桐,只盼能得个飞黄腾达的好兆头。

余小晚站在廊下,冲着一旁守门的侍卫指了指树上油绿绿的梧桐叶。

“你,摘下一片给我。”

侍卫得令,赶紧麻溜地跑去爬树。

身为将军府的侍卫,若连个树都爬不上,那可就不止是笑话了。

那侍卫不敢怠慢,窜天猴似的,很快便窜到了树上,还回头问道:“夫人要哪片?”

余小晚随意一指,“就你手边那片就好。”

时晟跨进院子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的夫人正在指挥他浴血杀敌的将士……

爬树!

他微挑了下剑眉,迈步走来。

“你这是作甚?”

余小晚遥遥一福,端庄温雅,“将军等下便知。”

拿着那新鲜油绿的梧桐叶,她转身便回了厢房,边走边顺口回了玄睦的伤情。

时晟早已得了消息,只附和着点了下头。

绕过折屏,玄睦一见时晟来了,竟挣扎着想要起身,时晟尚未开言,余小晚便上前一步拦住。

“殿下是皇子,不必如此。”

时晟瞟了她一眼,抱拳行了个礼。

“见过九殿下!九殿下可好些了?”

玄睦实在是挣扎不起来,只得放弃,同样回了他一个抱拳礼。

“给时将军添麻烦了,将军不必挂心,我无碍的。”

时晟又与他客套了几句,余小晚端着那盏温热的水走到床边,俯身递去,手里还多出个梧桐叶卷成的细管。

将那纯天然吸管送到玄睦嘴边,她难得竟带着一分调皮道:“如此便不必起身,也能喝到水了。”

玄睦怔了一息,眼不自觉的眨了数眨。

“这,这……让夫人喂我喝水,不妥不妥,万万不妥,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妨事的,喝吧。”余小晚又向他唇边递了递。

玄睦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转眸看向了她身后的时晟。

“时将军,这……”

时晟淡淡扫了余小晚一眼,神情依然是一贯的冰冷,“殿下是贵客,身为主母照应贵客,自是应当。”

话已至此,玄睦若再推脱,便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瓣,谢过之后,便噙住了那梧桐叶。

梧桐叶卷的吸管有些细,玄睦吸得并不顺畅,可他还是垂着眼帘,尽量快的吸着。

一盏饮罢,玄睦面色依然苍白如纸,可露出的少许脖颈却红嫣嫣的,看得余小晚险些没忍住笑。

“还喝吗?”

“不,不必了,多谢夫人。”

“怎能不喝,这样小的茶盏,怎么的也得喝上两盏。”

说着话,余小晚又去倒了一杯。

时晟站在她身后,眸光幽深地望着她,烛火不时地窜跳一下,映着折屏上的身影,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自那日之后,余小晚便时常去安冬阁坐上一坐。

一来,是尽一尽地主之谊,探看玄睦的伤势。

二来,她对这个小可怜儿的确有几分喜欢,总想着去逗弄逗弄他,这也算是她在这紧张的任务之余,唯二的一点乐趣了。

至于另一个乐趣……

当然就是欺负茯苓了!

第25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4)

古代没什么夜生活,尤其是高门大户的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是无聊至极,还不如市井女子,说不定还能乔个装逛个青楼什么的。

余小晚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这么健康规律的作息过。

吃罢早饭,她伸了个懒腰,也不管喜儿眼中惊满的“有失体统”,左右扭了扭腰,还顺便活动了活动胳膊腿手腕关节,打算热热身,好去会一会几日不见的茯苓。

还没出门,便见时晟一身玄袍,踏着暖红的朝阳拐进了院门。

自打上次离了安冬阁,与他匆匆说了那么几句话,余小晚就再没见过他。

他很忙,忙着缉拿刺客。

虽说这本是刑部的活儿,可奈何皇帝老儿非要他参一脚,军令如山,时晟也唯有从命,这些天,别说她的院子,就是这将军府他都没顾得回来过几次。

余小晚一见他,连礼都没行,转身回了屋子,先翻出那包着银针的帕子出来,省得待会儿他忙,说不了两句又走了。

时晟进门,刚好见她出了卧房。

“妾身见过将军。”

时晟不语,冷眉冷眼冷得掉渣,旋身坐到了主位上。

虽相处的不久,可余小晚多少已看出一些,时晟此人何止心思缜密,根本就是缜密过了头,对后宅这些女人信任度极低,尤其是他曾怀疑过的她,但凡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会揣测一番。

不就是方才远远见了他没有行礼,先折回来了吗?

至于这么小心眼子的腹诽吗?

男人小器起来,女人都望尘莫及。

余小晚懒得理他,上前一步递上了那帕子。

“将军近日繁忙,妾身一直不得机会禀明,这是妾身在软轿中发现的银针。”

抖开帕子现出银针,数日不察,那银针针尖竟隐隐有些发乌,远不如针头银亮。

时晟睨了她一眼,接过帕子细细看了看那银针,又凑直鼻翼下闻了闻,这才看向一旁的喜儿。

“传赵淳。”

“是。”

喜儿得令,赶紧下去,时晟这才再度看向余小晚。

“那晚离了公主府,你去了何处?”

余小晚一五一十说于他听,从离开公主府,到躲在灶膛,再到回府验轿,独独没提巧遇玄睦一事。

玄睦毕竟是他国皇子,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为妙。

时晟脸色稍霁,指了指下首的太师椅示意她坐下。

“这是江湖小派无杀门的独门银针,一般毒物淬上,不会有丝毫异变,这针短短几日便有乌色,看来针上之毒非同寻常。”

余小晚有些诧异,她虽料到针上可能有毒,却独独没料到竟会和江湖绿林有所牵连。

朝廷素来对那些江湖门派十分轻视,觉得无非是些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派兵清剿不过是为了便于管制那些江湖草莽罢了。

当然,那些江湖人士也确实是有些用处的,比如……可以让朝廷打着他们的旗号做些朝廷不能做的事。

如此一来,便能明白为什么苍帝会动用江湖暗器了。

思量明白之后,余小晚又问:“将军以为,圣上为何要杀妾身?”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拧眉,猛地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桌身激荡,浮尘四溢,好端端的红木雕花方桌,险些就这么一掌报废!

“休得胡言!”

余小晚怔住,尚未反应过来,却见他墨瞳微眯,死死盯着门外,仔细一听,似乎门外隐约有脚步声,稍倾便见赵淳和喜儿匆匆而入。

见是他们,时晟凛起的冷眉这才抚平。

赵淳医术不凡,见多识广,执着银针在光亮处细细看过之后,又寻了杯水将其抛入,浸泡嗅过,皱眉细品,许久过后才捋了捋山羊胡,过来回禀。

“此乃秘制毒方,不像我大苍之物,至少需数十种毒物方能配置而成,小人只能依稀辨出内有致幻的莨菪子,剧毒的断肠草,还有生附子和曼陀罗花,其余,大致还有蝎毒、蛇毒,再多,小人也辨不出了。”

时晟微微颌首,沉声道:“此事不可外传,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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