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88)

“连皇上的坊间小话,市井都敢传,咱们的便是传出去又如何?无伤大雅。”

眼看他便要吻上她的唇,她赶紧侧头躲开。

“可是将军,没个自己的院子,奴婢总觉得像是暂住一般,随时都可能被将军扫地出门。”

时晟不语,垂首贴上了她的颈窝,滚烫的唇舌,潮热的气息,本该是缱绻浓情,可余小晚却忍不住一阵的反感,实在忍不了,干脆故作生气地抬手推他。

“将军为何不答?这是不舍得给妾身吗?”

她不推还好,时晟本只是轻吻,她一推,他本能的张口咬住了颈窝,唇舌也更用力的噙住!

“嘶!疼!”

余小晚倒抽了一口凉气,三分疼硬生生被她摆出了十分的架势。

她噙着泪再度推了推他,“将军这到底是何意?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依妾身,结果一提院子便不做声了,难不成那院子竟比妾身还要紧?”

时晟松开噬吮的唇齿,舔了下那齿印,不过着片刻的吮咬,她的颈窝已起了一抹明显的紫红印记,再辅上那齿印,说不出的银靡暧昧。

“将军!你到底有没有听妾身在说?”

时晟抬眸,墨瞳明显冷了几分。

“这安冬阁不好吗?”

余小晚揉了揉隐隐胀痛的咬痕,嘟囔道:“哪里好?再如何说也是个偏院,妾身就要扶春院!”

“不行!”

时晟陡然抽出了方才探进她衣襟的手,墨瞳深处中残留的那丁点银靡立时消散殆尽。

他瞬间冰封眉眼,翻身下床,背身而立,看都不看她,也不唤下人,兀自整理着衣袍。

余小晚冷眼望着,心中已然有数。

看来这扶春院便是突破点。

她噙着泪扯了扯他的袍袖。

“将军不要妾身了吗?那扶春院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为何将军不能给妾身?妾身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将军告知缘由,妾身定不会为难将军。”

时晟回身望了她一眼,见她含着泪,墨瞳微动,冰封渐融,探指帮她抹掉眼角那点点泪痕。

“除了扶春院,便是我的院子也随你住。”

顿了下,他又道:“便这样吧,安冬阁与娆夏阁全归你,你想住哪个便住哪个,想住我的望归院也随你,这整个将军府,随你住,哪怕是寿秋堂,你若愿意,也可以住,只除了扶春院。”

“为何?以往我不就是住在那里的吗?”

不提扶春院,如何都好,一提扶春院,时晟便再没了耐性,转身取下床头的佩剑,冷声道:“你好生歇着,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时晟前脚走,余小晚后脚便唤来了秀娥。

“将军这些日子去过扶春院吗?”

“日日都去。”

日日都去?

余小晚不语,翻身下床,由秀娥扶着,在屋中继续练习走步。

走了片刻,又歇了片刻,这整个下午,余小晚便如此走走停停,这番锻炼下,腿脚确实有力了些,不过,如赵淳所说,她确实跛了,再美的美人一旦跛脚而行,怎么看都少了点韵味。

好在余小晚也不甚在意,琢磨着时晟快回府了,便让秀娥搀扶着她到院中走走。

安冬阁不大,当日玄狐狸在此养伤时,余小晚不知来过多少次,熟门熟路。

她一路在秀娥的虚扶下出了院门,朝着扶春院的方向而去。

秀娥的唠叨声不亚于当日的喜儿,见她走了这般久还不回转,不由道:“夫人,回吧,再走便更远了,万一累着你的腿,落下痼疾便不好了。”

“无妨,再走走。”

扶春院门前守着两个侍卫,银亮的铠甲泛着寒光,恍了下余小晚的眼。

咔啷!

□□交叉挡在她面前,阻了她的路。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余小晚冷笑,微扬下巴,精致的桃花妆,美的张扬。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何人?!我可是你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将军已说了待迎我进门便让我搬进这院子的,你们谁敢拦我!”

侍卫依然意志坚定,□□一抖锃明唰亮。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啊!一个个反了天了!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将军的宠妾,日日都离不了身的,小心我吹了那枕头风,砍了你们一个两个的脑袋!”

侍卫目不斜视,身形如松,不卑不亢,依然是那一句。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你们这群狗奴才!我看谁敢拦我!”

眼角的余光恍到了远处依稀过来一道玄色的身影,余小晚这才抬手。

啪——

扇了左侧侍卫一巴掌。

侍卫纹丝不动。

啪——

又甩了右侧侍卫一巴掌。

换来的依然是坚定的那句。

“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们这两个竖子!狗奴才!看我今日……”

不等余小晚找个趁手的木棍石块什么的发威,身后总算响了熟悉的冰冷声音。

“你在做甚?!”

余小晚瞬间收起刁泼蛮横,委委屈屈地转身,一副迎风便能倒的模样,斜在秀娥身上,冲着时晟弱弱福了福。

“妾身见过将军。”

时晟一身玄色战袍,披着傍晚斜阳,踏风而来,春风乱舞着他额旁的碎发,掩映着那双戾寒至极的眸子。

就是这熟悉的肃杀之气,这才是她记忆里的时晟。

扶春院,上官锦。

她觉得,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余小晚抽出袖中丝帕抖了抖,掩面啜泣,恶人先告状。

“将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些个狗奴才一个个都反了天了,妾身不过好奇这扶春院究竟藏了什么,竟这般的守卫森严,还没问上两句,他们便冷言冷语将妾身挡在门外,妾身好歹也是将军未过门的姨娘,他们此番根本就是没把将军放在眼里。”

这般哭哭啼啼,当众指鹿为马,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体统!

时晟上前一把拽过她,墨瞳冷若冰封,冷声道:“跟我过来!”

说罢,他扯着她,大步流星转身便走,余小晚本就身形娇小,比之端庄的上官锦还要娇小,如今又重伤刚愈跛着个脚,如何能跟上他的步子,只跟了几步她便承受不住,软跪在地,愣是被一无所知的他推行了数步才停下。

时晟回头见她拖趴在地,原本冰封的黑瞳微微驿动,虽未化解,却也不再那般戾寒。

他俯身将她抱起,满身肃杀渐渐消弭,转身朝着安冬阁而去。

“你是大家闺秀,不准再这般不成体统。”

余小晚沉吟了一下,极小声道:“将军真以为妾身是上官锦?”

时晟目不斜视,龙行虎步。

余小晚又小小声道:“既然妾身是上官锦,那妾身要回妾身自个儿的院子,为何将军就是不肯。”

时晟顿步,垂眸望了她一眼,“你真这般想住那院子?”

余小晚赶紧点头,“那是自然,谁人不知那是女主子才有资格住的,妾身不过是想立一立规矩,让下人们与将来入将军府的姨娘们都晓得,妾身即便不是正妻,也是这后院说了算的。”

“好,你可以住,不过,你须得写句签文方可。”

“签文?”

时晟抱着她一路入了厢房,将她小心放在榻上,不待她说,直接取了纸笔铺在床边小几。

“写你当日在凤凰庵求到的那最后一支签。”

【溯洄逆流阻且长,溯游逐之艰且难,日日思,夜夜想,到头不过空茫茫。】

余小晚记得这句签文,当日还曾蘸了胭脂写在一方丝帕上,本是写予玄睦的,最终却被时晟拿了去。

可记得又如何?

她是采琴,又不是上官锦。

她惶惶不安地执着笔,偷望了一眼时晟,咬着笔头啃啊啃。

“签文啊,都寓意深远,且有些拗口,妾身不记得了。”

时晟撩袍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执起茶壶兀自倒了杯茶。

“当日在凤凰庵你们求的可不止一支签,随意哪支签文都可,总不会一个也不记得了吧?或者半句也可,实在记不大清楚,模糊书下大致意思也可。”

余小晚垂眸,歪七扭八地书下一句。

【山路崎岖莫疾走,小心栽倒在山头。】

纯属瞎写。

堪堪一句打油诗,还特意写了好几个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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