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8)

“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何里衣竟有血迹?”

余小晚本想绕过,可想了想,喜儿终归是个忠心的,况且以后还用得上,便没有隐瞒。

当然,胎记之事,自然是跳过,只字未提。

喜儿听罢也是一阵唏嘘,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余小晚却又突然想起一事,“喜儿,你们一路行来,可有什么差池?”

喜儿虚扶着她摇了摇头,“一路安稳,什么事都没有。”

余小晚抿唇望了一眼皎洁明亮的月,眼神微移,“轿子呢?带我去看。”

软轿就在后院停着,喜儿提着纸灯,引着她很快便到。

“灯笼给我。”

余小晚接过纸灯先绕着软轿转了一圈。

时晟一向低调,这常用的轿子也是普通的紧,没有金丝银线,更没有珠玉加顶,素兰的布面也只绣了几丛暗红的海棠,也全靠这几丛海棠,不然,还真难看出竟是顶女眷的软轿。

余小晚仔仔细细看了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她迟疑着点了点灯笼骨,思索了片刻,这才小心地撩开轿帘,先探进纸灯照了照。

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她又将那纸灯晃了好几圈,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看个仔细。

轿内比那轿外更加朴素,不知这时晟是的确不喜铺张,还是小心谨慎,怕被扣上功高盖主、好大喜功的帽子。

进了轿子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余小晚微叹,或许真没什么事,时晟会那般说,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这么想着,她便抽身想退出来。

手动灯摇,挑在灯挑,划过一道清浅的弧度,灯影摇晃处,一点银芒突然闪过!

余小晚已转过头去,怔了一下,又转了回来。

可再看,看银芒已经不见。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提着灯笼变换着角度,轻轻摇晃。

灯影过去,不时有银芒闪动。

余小晚照准位置,径直凑上前去,嫌纸糊的防风罩朦胧碍事,干脆扯掉,独留灯笼骨和内里的火烛。

风罩一除,光线瞬间明亮数分,那银芒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银芒就埋在那轿座之上,深入软垫,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察觉,依稀像是几枚银针。

余小晚回头冲好奇张望的喜儿伸出手,“帕子给我。”

她方才换衣匆忙,没顾得上配备这个道具。

喜儿赶紧从窄袖里揪出条丝帕递了过来。

余小晚将那丝帕折了一下,这才谨慎的捏出了其中一枚银针。

说是银针,却并非纯银所造,质地坚硬,针尖锋利,烛火之下银芒闪动,绝非凡品。

余小晚拎起灯笼小心地照了照轿顶,如此光线,很难辨出针眼。

虽辨不出,可她却十分确定,这针绝对是从轿顶而入,看那银针分布,明显是冲颅顶而来!

若她半途不曾下轿,只怕早已数针入脑,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第22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21)

余小晚将那银针层层包好,确定不会不小心伤到人之后,这才塞进束腰掖牢。

“走吧。”

将纸灯递给喜儿,两人这才朝着安冬阁而去。

喜儿惯是个憋不住的人,自然没忍住追问那是什么,余小晚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惊得喜儿半天合不拢嘴。

这种事对于喜儿这种不谙世事只识后宅那些小伎俩的丫鬟来说,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惊悚奇闻。

“是奴婢愚钝了,如此说来,夫人陷害茯苓定然也是有夫人的大义的,喜儿以后再不敢随意揣测夫人。”

这傻丫头,揣测便揣测,还刻意说出来,也不怕她这个主子心存芥蒂。

余小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话间便到了安冬阁门外。

安冬阁本不过是个跨院,如今却层层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怕整个将军府的侍卫都没这里多。

守门的侍卫一见她来,赶紧上前拱手行礼,余小晚随意摆了摆手,待他开了门,这才迈步而入。

院中也是守备森严,福伯正守在厢房门口,焦急地抄着手原地踏圈,见她进来赶紧松手上前见礼。

“如何?可有危险?”

福伯垂首微叹,“高烧不退,李太医都束手无策,说是,熬过便熬过,熬不过……”

又是一声叹息。

熬不过,只怕不只是难以对玄国交代,人是死在将军府上的,就是时晟都难脱干系,届时必然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苍帝若趁此机会对这将军府做些什么,也不无可能。

譬如,公主想取她性命,那必然也是苍帝的意思,会不会趁机牵连到她,谁都说不准。

此时此刻,余小晚对于他们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已有猜测,只消时晟来了,一问便可确认。

余小晚迈步进了厢房,厢房内乌鸦鸦一片挤满了人,打眼一望,单太医就有三位,再加上府医、管事、药童、小厮,连同赵淳都在其间,自然是拥挤不堪。

浓重的血味混着人体蒸腾的热气,说不出的难闻,空气不流通,于伤者也是无益。

余小晚皱眉道:“除下太医,其余人等权且先出去,只留两名小厮候着便是。”

众人闻听,先是对视了一眼,认出喊话者乃是将军夫人,自然不敢置喙,纷纷拜过离开。

余小晚这才得隙而入。

只她一人,喜儿也留在了门外。

之前屋内拥挤,折屏已被折起挪到了一边,余小晚径直走到床边隔着太医探头望去。

玄睦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原本还稍露嫩红的嘴唇,此刻也青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

若不是他的脖子乃至果露其外的皮肤全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如此模样倒不像是高烧,倒真像是死了一般。

小厮在一旁不停的换着棉巾为他敷额,太医也在忙碌的针灸降温,可显然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余小晚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站在一旁皱眉看了一会儿,低声吩咐道:“去,取来一坛最烈的酒。”

一旁候着的小厮赶紧领命下去,不大会儿就抱来一大坛子酒。

余小晚上前拍开酒封闻了闻,酒香扑鼻,只闻着便知酒烈。

“把那盆中水倒了,用这酒擦拭降温,要全身都擦,你们二人一起。”

小厮诧异的望了一眼余小晚,赶紧应下。

李太医捋了捋胡须,也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全身擦拭需得宽衣,余小晚不便多留,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抬步离去。

之后又去了扶春院拜访了刚刚回转的耶律蛟,礼貌的客套了一番,也便告辞。

一夜无眠,天光大亮之时时晟才得回转,可也仅待了半刻探了探玄睦,便又匆匆离去。

离去之时还顾得嘱咐了她一句,“千万记得看顾好九殿下。”

余小晚觉得他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过,他既吩咐了,余小晚总是要做做样子,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安冬阁,连每日必修的欺辱茯苓都暂时搁置。

折腾了一日一夜,玄睦反复的高烧总算彻底褪去,可怜李太医那一把老骨头,却是险些折腾地散了架。

李太医抹了一把虚汗,赶紧遣了人往宫中送信,自个儿也暂且下去歇息。

余小晚看一眼守在床头强打精神的小厮,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稍作休整。

打发走了所有人,连喜儿都留在外厢候着,余小晚这才坐在榻边,垂眸望着床上单薄的少年。

虽知他已退烧,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触手温凉,确实是退了。

探罢,她又忍不住自嘲,明知他不会死,烧与不烧又能如何,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这么想着,便觉得他既已脱险,她再留在这里实属多余,便起身欲走。

刚刚站起,掌心一热,手突然被人拽住。

余小晚挑了下眉尖,垂眸望去。

玄睦不知何时挑开了一丝眼缝,浮肿的眼皮隐约透着几根青色筋脉,看着不止是可怜,还有些好笑。

的确是好笑,不管是《将军的细作小娇妻》副本还是《鬼眼丑皇的心尖宠》副本,她都不是女主。

玄睦你拉错人了!

她保持着端庄贤良的姿态,刚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口渴,却见他蠕动了两下干裂的嘴唇,细若蚊蝇地挤出两个字:“母妃……”

!!!!!!

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余小晚此刻日了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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