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38)

那不时响起的捶地声,每声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头。

他难受的不知唤了多少声“琴儿”,嗓音从暗哑到沙哑,再到嘶哑难耐。

他的左拳也砸伤了,没有血肉模糊,却也沁出了猩红的血迹。

即便如此,药,依然未解。

一次也未解。

以后若谁再说绕指柔不伤身,打死她也不会再信了!

自渎不仅不能解药,反而还会更加难受。

耶律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扶着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稍稍整了下衣摆,也顾不得许多,开门便出。

院中夜雨未歇,他扶墙而行,一个错身,再转扶廊柱,跌跌撞撞迈入雨中。

时值凌晨,一日中最冷的时刻,天越发的寒了几分,冻雨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砸在他身上,也砸在他早已青白的脸上。

他根本站不住,也没打算勉强自己站着,踉跄了一下便俯身坐下,垂着头,任那冻雨夹着冰碴纷至而下。

余小晚悬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眶酸涩,心脏更是仿佛被什么揪扯着一般,隐隐痛着。

她想哭,想大哭一场,却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是灵体啊,灵体又如何会有眼泪……

她后悔了,她真的有些后悔了。

她方才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

横竖也不是自己的肉身。

即便是……即便是又如何?

她下的药,她来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他……太傻了……

都那种状况了,怎么还会清醒过来?

即便清醒了,为什么不能继续?

因为她昏厥了?

可就是因为昏厥了才没有感觉,才更不会疼啊!

他为什么不继续?!

傻人……

真是个傻人啊……

她情不自禁飘了过去,明知道无用,还是俯下身,自背后轻轻搂住了他。

耶律越……

白晨之……

别让我心动……

我……

不能爱,也……爱不起……

耶律越在那雨中坐了很久,余小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离魂结束。

再睁开眼时,天还未亮,耶律越也不在屋内。

余小晚忍着头疼难受,艰难地从那被子卷儿里钻出来。

不动还好,一动真真儿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腿根儿、尾椎,还有那不可描述之处,简直痛得……怎么说呢,不是那种要死人的痛,总之就是酸麻肿胀不舒服,无法细述。

看来那种事真的能伤到人,这还只是进行了几分钟,如果真帮耶律越解了药,那岂不是……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她勉强捞起被耶律越随手丢在脚踏的湿衣,想了想,心凝形释只管止痛,不管屏蔽冷感,也就没有兑换,瑟瑟发抖地重新穿上湿衣,她这才迈步出了屋子。

屋外,雨已小了许多,耶律越依然坐在原处,仿佛石雕木刻的一般,一动不动。

余小晚心头一紧,忍着身下的不适,迈步走了过去。

“晨之。”

她俯身想搀他,还未挨上,耶律越已抬起了头。

那脸青白的可怕,嘴唇紫绀,尤其是那双眼布满了层叠的血丝,猩红的可怕!

看到是她,空洞的眸子微微了动了动,耶律越竟挤出了一抹孱弱到极点的笑。

“你醒了……便好……”

话音未落,他摇晃了一下,余小晚赶紧搀扶住了他。

“你,还好吗?不行的话,我,我可以……”

耶律越垂眸,微微摇了摇头,借着她的手臂,勉强站了起来。

“我没事,天,快亮了,你先过来。”

经历了这一夜的浩劫,耶律越没有昏倒,居然还能站起来!

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现在?

余小晚搀扶着他小心地回了屋里。

直到坐下,勉强靠在桌旁,耶律越才注意到她穿着湿裙,又望了一眼她微有些不稳的脚步,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余小晚想去屋里取了衣袍给他换,还未转身就被他拉住。

“坐。”

“我先帮你取了衣袍换上,这样会生病。”

耶律越半敛着眼,说话已有些费力,强撑着拽着她,又说了一遍。

“坐。”

余小晚依稀明白了他的意思,听话的坐下。

耶律越看了一眼已隐隐有些泛白的天际,没有耽误时间,径直道:“我知道这药是你下的,不管你为何要如此,稍后公主问起,全推在我身上,你一概不知,懂了吗?”

余小晚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她已经做好了与耶律越撕破脸的准备。

可打算归打算,她万万没想到耶律越竟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紧要关头,他不顾自己,只顾她,让她还如何忍心再……伤害他。

她脑子一热,一把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是公主!”

他一怔,“什么?”

“是公主要我这么做的!药是公主给我的,是绕指柔,公主说那个不伤身。公主她,她心悦你已久,所以才出此下策,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

余小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疯了,一句骗,句句骗,等到真相揭发的那一天,耶律越又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可眼下她已看不了那么远了,她实在不忍心在这当口再捅他一刀!

“别说了,我信你。”

耶律越拉过她,轻轻搂进怀里,两人都很冷,都在抖,彼此都是湿衣,不管如何相拥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可两人依然拥着,不舍得分开。

“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下药对于公主来说,是极为羞耻的,莫让她恼羞成怒,再……对你不利,你只要咬死了我刚刚从房中离开便好,其他的由我来处理。不管怎样,昨夜我伤了公主,终归是要赔罪的。”

余小晚站着,耶律越坐着,难得这般居高临下的抱着他,感觉说不出的微妙,她蹭了蹭他湿漉漉的发顶,低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耶律越道:“眼下还能如何?只能顺着公主的意,说自己情难自已,冒犯了她,随她处置。”

“万一,万一公主真……处置你呢?”

虽然余小晚觉得可能性不大,可也不排除万分之一的可能。

耶律越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身上已不复昨夜的滚烫,冰凉凉的,声音也带着强撑的恍惚。

“我毕竟是二品侯,她要处置我,还得经过皇上,如此丢脸之事,她决计不会。”

耶律越所说与她所想不无二致。

余小晚看了一眼越发灰白了几分的天色,深知不能再拖延了,撤开身道:“那我便先回了,万一公主醒了,就不好办了。”

耶律越道:“好……”

“那我便走了,你也赶紧换了湿衣吧。”

余小晚没再迟疑,转身便走。

她心中焦急,步履匆匆,转身的刹那,耶律越似是还有话说,探手便想拉住她,却仅扫到了一缕衣袂,再想唤她,她已出了房门,很快便消失在了院中。

耶律越怔怔地望着空荡的小院,许久才呢喃出一句:“昨夜……未能自控……抱歉……”

余小晚一路急行回了公主院中,这会儿也顾不得身上难受,先张望了一圈,天灰蒙蒙的,雨基本已停了,采薇尚未起身,公主房中也静悄悄的。

她眼神略一游移,也不去换湿衣,直接推门进了公主卧房。

公主房中静悄悄的,地上依然是一片狼藉,隔着珠帘,可以隐约看到,公主还在榻上安歇,并未醒来。

余小晚先取掉窗上的铜锁收好,又泼掉剩下的茶水,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路急奔到榻边,跪在脚踏上,带着哭腔低声唤道:“公主,公主?醒醒公主!”

连喊数声,敦贤公主才悠悠转醒,还未睁眼,先蹙眉捂住了额头。

“嘶——怎么回事?为何本公主的头,这么疼?”

余小晚红着眼眶,回道:“奴婢方才见侯爷匆匆而出,屋内一片狼藉,又见公主还在榻上,担心有事,便跑出去唤府医,可跑到半路,又想起侯爷与公主共处一夜,怕万一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想了想,又转了回来,这才唤醒公主,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敦贤公主坐了起来,依稀想起了昨夜之事,转眸扫了一眼满室狼藉,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

“你说他方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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