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25)

满腹愁肠无处诉,她明知道无用,还是忍不住敲了系统,不为旁的,就是想发发牢骚。

【宿主:一定要逼我这么渣?】

辣鸡系统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它又打算装死不回的时候,突然回过来一条信息。

【系统:这个次元空间崩坏严重,不尽快纠正,整个空间都会崩塌,你不渣他,谁也活不成。】

对于系统的这个回复,余小晚深表震惊!

渣个男人还能上升到拯救世界的高度,你莫不是在逗我?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我不过是个炮灰,怎么还要承担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辣鸡系统你确定不是在耍我吗?

她要信了它的鬼话,它一定会在背后笑她是铅笔,还是2B的。

可她要是不信……万一是真的呢?

这世界崩不崩塌的,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可如果真崩塌了,耶律越必死无疑,这岂不是违背了她不想伤害他的初衷?

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复杂心情,余小晚终于在验过胎记的第十天,彻底做好了心理建设。

不就是当个渣女嘛,有甚难的,她可是曾被时晟那个抖S变态渣过好几月,经验也还算丰富好吧。

她唯一的纠结点便是……怕耶律越伤心。

可横竖早晚她也是要炮灰掉的,耶律越对她本也不是男女之情,又本性纯良,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成?

主意已定,计划便要开始实施了,可眼下她还有个极大的难处。

耶律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纵有千般妙计也施展不开。

这该如何是好?

秋日午后,风和日丽,余小晚斜躺在美人靠上,望着荷花塘中残荷颓盛,苇草摇曳,长长地叹了口气。

耶律越正靠在廊柱执卷细阅,当日的《兵策》早已烂熟于心,今日阅的却是更为艰深的《四方八阵略》。

听到叹声,他合书站起,白衣扶风而来,望向她的眸子,温润和煦,春风化雨一般。

“可是觉得无趣?不若我讲个戏折子给你听?”

余小晚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抱怨道:“我若能多习得几个字,便能陪着你一同阅书了,何至于还要打搅你。”

耶律越走到她近前,俯身蹲下,抬手惯常地想揉一揉她的发,可抬起了,却又落了回去。

这已不是初次了,这两日他总是如此,不揉她的发,也不牵她的手,甚至连过去随手抹掉她嘴角药渍这样的事也不做了,似是有意无意地避免碰触她。

余小晚倒也没觉得奇怪,大抵他是被那夜奔放的她给吓到了。

扒衣袍不说,还扒裤子!

即便她假装不记得了,可他那般的正人君子,没有吓到退避三舍已经是看在他们的“夫妻”情分上了。

耶律越淡淡一笑,清风朗月。

“我是想让你小睡一会儿才阅书的,何谈什么打扰。”

“可是我想习字……”

“好,待你午睡后,我便教你。”

“可是我睡不着,现下便想习字……”

穿到采琴身上也有一个多月了,撒娇什么的,余小晚早已驾轻就熟,耶律越其人本就极好说话,对她的这一招更是没有免疫力,只消扯着他的衣袂随便晃一晃,他立时便妥协了。

“好,我这就铺案磨墨教你。可有一样儿,你这会儿不睡,待会儿困了也不许睡,免得晚上睡多了睡不着。”

余小晚不等他啰嗦完,赶紧抢答道:“好好好,我晓得啦!”

耶律越稍事准备了一下,便抱着她去了他的厢房,厢房外室有一书案,已铺好了宣纸。

穿越女当日也曾借口不认字缠着耶律越学字,耶律越丁点都没怀疑,还问她,“这次想学什么字?”

余小晚点了点宣纸,“你的名字好难,我都有些忘了,你先写个。”

耶律越环在她身后,一笔一划写了个端正的“耶律越”。

余小晚看了一眼那字,不满地仰头望向耶律越。

“不是这样的,你平日的字哪有这般端正,我想临摹你平日的字。”

耶律越执笔垂眸,淡淡一笑,“端正些,你更好辨认。”

“可我更喜欢你原本温雅清润的字。”

“你啊……”

耶律越笑着摇了摇头,蘸饱了墨汁,轻轻抿掉多余的,再次提笔,指移笔动,三个行云流水的小字便书于纸上。

书罢,他把笔递给她。

“来,你试试。”

余小晚没接,仰头纠结着素眉,抱怨道:“果然好难,不如你书个字帖给我一起临摹吧?”

于她,他从未说过“不”字,只笑叹一声,问道:“你还想习何字?我一并写给你。”

“时辰,子丑寅卯这样的,还有……地名,王府、皇宫这样的,还有……”

余小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她说一个,耶律越便写一个,不大会儿便写了近百字。

“好啦好啦,再多我便记不住了。”

耶律越这才住了手。

“来,我教你。”

他把笔递到她手中,依然圈在她身后,指点江山。

“不对,是撇,不是竖。”

“不对,是折勾,不是捺。”

“不对……”

单一个“越”字,余小晚便错了三四笔,耶律越无语扶额。

余小晚其实会写毛笔字,当年大学必修的一笔一球,她选的是毛笔和羽毛球,上官锦时,给玄睦写字条也毫无压力。

可会写归会写,要想写成耶律越那般温雅清润的笔迹就有些难了。

她仰头望着他,这个角度自下而上望去,耶律越清润的下巴一览无遗,说话时微动的喉结更是一清二楚,感觉有些微妙。

“晨之……好难啊……”

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琥珀色的眸子隐隐有些纠结,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握住了她拿笔的手。

“我……教你。”

一笔一划,一撇一捺,耶律越不过是教她写了三遍,撤手离开之时,他的手心却已微微有些汗湿。

之后数日,她每日晨起便开始习字,反反复复都是耶律越所书那些字,自然还是“耶律越”三字书得最多,也最为神似,竟连耶律越本尊都有些辨不清真伪。

不久之后,端亲王的羽翼在朝堂之上纷纷纳谏,称西夷虎视眈眈,西甲关乃通关要颈,一旦破关,皇城鞭长莫及,恳请皇上下旨派大将镇守。

虽未言明是哪位大将,可谁也不是老眼昏花,自然晓得非时晟莫属。

苍帝自然也明白诸臣所指,思虑数日之后,下了圣谕,要时晟即日起前往西甲关,厉喝西夷撤兵,若不撤兵,便举兵西下,直捣黄龙!

时晟得令,不日便整装出发,出兵那日,苍帝亲自送他出了精麟门,撒酒壮行,其景宏壮,振奋军心,壮行鼓响彻云天!

近半城百姓争相围望,谁人不想一睹镇国大将军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模样,尤其还想见一见那传说中重达千斤只有时晟能挥洒如神的青啸斧。

当年可是盛传,青啸一出,开天劈地,万夫莫敌。

它陪着时晟不知征战了多少沙场,是时晟最趁手,也最为重视的兵器,说是斧在人在斧沉人亡也不为过。

为了一睹将军执斧的英姿,长街人潮拥堵,踩踏者不知几繁,直至时晟铁甲青斧一马当先率兵出了皇城大门,鼓声方停,人潮也才渐渐散去。

哎!

终究还是看不到镇国大将军操斧迎敌的惊心动魄!

皇城百姓到处都是如是感叹。

时晟走后,皇城热热闹闹地又议论了半个多月才过了那热乎劲儿。

此后又过了两个月,腊月中,临近年关,西甲关传来消息,时晟已带兵抵达,与西夷平谈不下,大战一触即发。

眼看前方战事越发吃紧,余小晚的心反而越来越平静。

当日纠结着怕耶律越伤心,如今看来,竟是有些好笑,还有什么能比性命要紧?

她……没有错。

腊月二十二,采琴的生辰,耶律越与端亲王几人,正紧锣密鼓的密谋宫变,玄睦也早在十月初便离开王府,在皇城之外精心部署。

如此忙碌,本不该有人记得这日子,连余小晚本尊都忘记了,耶律越却还记得。

宫变在即,他自是顾不得送什么天上的明月做她的生辰礼,却在忙碌了整整一日,夜半而归时,拖着一身疲惫,先赶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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