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23)

不等时晟说完,端亲王一合折扇,敲了下手心。

“不如便让本王亲自进去,帮时将军将爱鸟儿抓回。”

说着,端亲王迈步便进去了。

不过片刻,便听里面叮铃桄榔一阵乱响,夹杂着小呼呼啾咪啾咪的鸣叫与拍打翅膀的羽声。

时晟蹙眉,扬声问了句:“王爷?你可还好?”

端亲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狼狈,顿了一下才响起,“还好还好,你这鸟儿着实顽皮,竟不肯走了。”

时晟隔着薄如蝉翼的折屏,望着里面东奔西跑赶鸟儿的端亲王,漆黑的墨瞳幽幽暗暗,碎光驿动。

“末将这笨鸟,认主,还是让末将,亲自将它抓出吧!请恕末将不恭了!”

话音未落,他不由分说便往里走。

一进门,便见小呼呼绕着丈许高的屋梁,任端亲王如何驱赶,就是不肯走。

时晟望了一眼小呼呼,视线在那内室细细扫了一遍。

内室中,余小晚的绣鞋还在脚踏之上,被褥更是匆忙掀开,还未来得及叠起,耶律越昨夜读的那本《兵策》也好端端的摆在窗边的桌上。

这些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余小晚刚喝过药,房中还有淡淡的汤药苦味,站在外室自然是闻不到,可跨进内室立时便能察觉!

时晟果然注意到了,他微微动了动鼻翼,视线落在了那被褥凌乱的床榻。

端亲王眼神微一游移,不露痕迹地走到窗边,径直推开了纸窗。

“我这小妾,近日犯了头风,一大早喝了药便去奶奶庙上香求平安去了,这丫鬟也是,竟也没顾得先给主子收拾收拾屋子,让将军见笑了。”

擅闯他人妾室的卧房本就不妥,如今再撞见床褥凌乱,更是极为无礼之举,若是平日,时晟绝不会如此莽撞不知礼数,可偏偏今日……

时晟瞟了一眼小呼呼,它已自房梁飞下,直接落脚到了那床榻上,跳着小爪子钻进了薄被之中,床褥上留下了一串杂乱的爪印。

端亲王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被子!

“快快快,它就在被中,这下可好捉了!”

说着话,他越捂越紧,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时晟眸光一凛,上前一把扳住了他的肩膀,手下稍一用力,端亲王便吃不住了,倒抽了一口冷气,被他硬生生推到了一旁!

哗啦,迅速掀起薄被!

小呼呼已被压的歪倒在榻上,一只小爪子蹬得笔直,另一只不住抽搐着,尖利的嘴喙微微张开,喘不过气似的,小舌头也有气无力地耷拉到一边,麻雀黑豆眼居然翻出了眼白,一副随时都要咽气的模样。

时晟额旁的青筋立时便暴突而起,转眸斜睨了端亲王一眼,那视线寒冰利刃一般,仿佛瞬间便能刺穿他的魂灵!

端亲王惯常的笑意僵在唇边。

“本王……再赔你一只鸟儿便是了。”

时晟微微动了动唇,竟隐隐斜起一抹笑,一抹寒意涔涔的冷笑!

“那还真是多谢王爷了。”

时晟又等了片刻,待小呼呼稍稍缓上那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轻轻顺了顺它的小胸脯。

呼呼张着可怜巴巴的小尖嘴,随着他的抚弄“科科”咳了两声,小舌头一颤一颤的,总算挽回了这条鸟命。

端亲王盯着呼呼,微微攥了攥扇柄,扬声笑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走,去下人院,今日本王定要送将军个合意的小美人儿。”

时晟垂眸又望了一眼掌心的小呼呼。

小呼呼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那床褥,随着薄被地散开,最后一点娘亲的味道也消散了,它失望地垂下头,连飞去时晟肩膀的精神气儿都没有了。

时晟也随着它望了一眼那床,还有……脚踏上那双精致的绣鞋。

漆黑的墨瞳眯了眯。

“不知是哪位妾妃娘娘得了头风?不才末将府上的赵淳,医术精湛,或许能略尽绵薄之力。”

端亲王也注意到了那鞋,这明显就是主人匆匆离开,未来得及穿上的。

时晟不提,他也不提,他笑闹着上前,哥俩好似的揽着时晟的肩就往外走。

“一个小妾而已,何须劳动赵神医,说起来,本王府上貌美的丫鬟还真不少,走,看看去。”

时晟被强揽着往外走去,临到折屏拐角,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绣鞋。

绣鞋面儿上绣着一枝并蒂红莲,莲红似血,蒂由根生,荣则同荣,损则俱损。

两人走出厢房来到廊外,微风拂过,晨起骄阳斜斜的映着荷塘碧水,波光粼粼,雪白的苇草随风摇曳,身姿袅袅,好一幅秋日美景。

时晟突然顿住了脚。

他走到白玉扶栏旁,身形如刃,望着池边游动的几尾锦鲤,突然问道:“妾妃娘娘今晨去的奶奶庙上香?”

“正是。”

言罢,端亲王忽而惊觉不对,刚想补救,时晟那边已转回头,易错不错地望着他,缓缓开了口。

“末将倒是糊涂了,难不成昨日十四,今日十五?是末将记错了?”

第98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26)

上香最讲究日子, 尤其是高门贵胄,有的甚至精确到时辰,除非自家特别的日子,否则, 通常都会遵循常理,初一或是十五上香。

这也是当日余小晚打着上香的旗号,约了玄睦在望庙楼相见,时晟风尘仆仆而归, 却连皇宫都没顾上去,先一骑长鬃赶去寻她的真正因由。

并非上香的日子却去了奶奶庙,不由得他不怀疑。

端亲王举起折扇敲了敲廊柱,蹙眉啧啧道:“对啊!昨日十五, 今日都十六了, 她怎的偏要今日去上香?是她记错了?还是……”

端亲王回头冲一旁的小厮吩咐, “快去,派人去奶奶庙寻一寻, 看她在不在。”

“是。”

小厮领命匆匆下去。

端亲王拧眉不展, 带着明显的不悦, 蹙眉沉思了片刻,这才勉强拾起一点笑意, 冲着时晟道:“这般妇人,由着她去作死, 横竖也扑腾不出多大的浪花, 走, 咱们去寻个娇俏的小丫鬟去,若实在没有看中的,万花楼里,随便咱挑去。”

时晟望了一眼掌心垂头丧气的小呼呼,探指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瓜,随着端亲王渐行渐远。

小院再度陷入一片静谧。

碧波荡漾之下,水流汩汩,一尾锦鲤摇着鱼尾自由自在,刚游到芦苇荡下,身侧突然水波凌动,随即便是一阵的急流浪涌,惊得它赶紧摆着尾巴拼了鱼命的躲远。

吓掉半条命的不止那条可怜的小锦鲤,还有余小晚!

玄睦这闷不吭声猛地起身,吓得她死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都不由自主地攀了上去,直接盘到了他的腰上。

玄睦的腰真细,蜂腰窄臀,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虽说这种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合时宜,可余小晚一边咳嗽着,脑子里就是情不自禁浮出了这种见鬼的念头。

即便她搂得这般紧,玄睦还是下意识地一手托着她,一手搂在她的腰间,足下轻点,跃出了荷塘。

没有回余小晚的厢房,他抱着她闪身进了他的卧室。

在水中倒也不觉得,一出水面,余小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玄睦径直奔到榻边,二话不说,放下她便扯她的裙带。

余小晚赶紧拦住了他。

“你干嘛?我断的是腿又不是手!我自己来!”

玄睦抬眸,面具在那水中并不牢靠,早已被他摘掉卡在腰间,灼灼的桃花异瞳湿漉漉地望着她,比那荷塘池水澄澈了不知几繁。

“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别无他意。”

他不说还好,一说,余小晚真觉得不止脚踝,就连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都怪这死狐狸,没事干嘛提醒她!

余小晚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你把我带你房里作甚?这里又没有我的衣裙。”

“我是怕时晟去而复返。”玄睦摇头微叹了口气,拉开衣橱翻了里衣长袍扔给她,“先穿我的吧,待他离府,你沐浴之后再帮你上药。”

去而复返?

余小晚一惊,赶紧垂首张望了一眼地上。

玄睦身轻如燕,动作极快,从房门口至床边,竟只有数片水痕滴落,想来廊外应该更少,即便时晟去而复返也不会轻易察觉。

只是时晟还带着小呼呼,不知捂到被子里能不能瞒得住那只欠揪毛的二货鸟!

玄睦又翻了套衣袍拎着,并未出内室,只是绕过折屏,开始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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