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篡位了(18)

气势凛冽。

杵在那里简直蓬荜......生乌云。

三年未见,他的样子变了许多......阮觅立时就想起来三年前她梦中他的样子,原本就是在梦中,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模糊了,可此时她看到他,那形象就立时又清晰了起来。

他现在,和她梦中的样子倒真的是一模一样。

这真是一个越发糟心的发现。

她坐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顾云暄,尽力忽略他乌云罩顶的气势,让自己表现平静温和,如同旧友相见般,道:“顾公子,不,现在应该是侯爷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梨涡轻显,格外的甜美。

她道,“我听说侯爷这三年在西北杀敌,冲锋陷阵,有数次身受重伤,差点不能生还......不过总算是赶走了西域和西越人,回来了,真是神佛保佑。”

她原本只是想着说点什么打开话题,可是说到这些,还是不自觉的带出了些真诚和尊敬。

大周多战事,大周子女对战场上的将军几乎是天生崇敬。

她看到他听了她的话神色缓了些,心里也稍微松了松。

心道,人果然还是要夸的。

不过他这站着让人压力也太大了。

话也不能好好谈。

她看了看桌上先前小丫鬟奉上来的黄梅花茶,道,“侯爷请坐吧。这是梅花茶,并不是什么极品的好茶,就是去年冬天我闲暇时晒了玩的,侯爷试试看?”

顾云暄原本是满心抑郁和恼怒的过来。

可是此刻他听她说话,看到她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明媚,那想要质问她的那些话就堵在了心口。

他看向那青幽幽的茶水,上面飘着几朵梅花,颗颗饱满,瓣瓣水润,十分清新漂亮。

就如同她一样。

那抑郁和恼怒便消去了大半了。

毕竟他三年未归。

她不过就是去庙里在家人的陪同下见了一下旧同乡,说了一下话,并没有什么。

至于她在他祖母那里说的话......

也并没有什么。

顾云暄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想到她说“现在应该是侯爷了”,蓦然有些醒悟过来。

她,不会是在跟自己赌气吧?

在自己祖母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

气他回来了多日却没有来见她。

自己封侯一事都是外人告诉她的......

还有那日南阳侯夫人身边的婆子竟敢跑到她面前那般嚣张跋扈,说自己已经在和高门贵女议亲,不会来见她的。

难怪她会这么生气。

她一向都是这样娇气又任性,狡黠又可爱的性子。

而且她也不过就是在寺庙中跟故人偶遇了一下,说了一会儿话而已。

他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顾云暄这样一想总算是自觉将那一团乱麻都捋顺了,心里的那团火便也熄灭了许多,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都是他的错。

他顺了她的话去了桌前坐下,取了花茶喝了一口,再抬头起来时,难看的面色已经不复再见。

他温声道:“阿觅,我很快就会搬出顾府,新的府邸正在修饰,回头我会让人把那边府邸的图纸都拿过来,你想要怎么布置就跟身边的人说一下,让她们去和敕造府的人说,让他们安排。”

阮觅:......

她脸上好不容易摆出来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她瞪着顾云暄瞠目结舌,仿佛自己听错了。

顾云暄看到阮觅圆溜溜瞪着自己的眼睛,眼角翘起,说不出的明艳又妩媚,他心里原先压制的那团火又腾得窜了上来......只是这回,那火的缘由和冲动又是不同。

他本对她就一向没有什么自制力。

更何况她已经三年没有这么近的坐在他前面了。

这一日还受了那样反反复复的刺激。

这一刻,他突然就想直接抱一抱她,亲一亲她,然后再好好安抚一下她。

这三年来,都不知道多少个午夜的间歇,他都会想起她,想起她凝滑的肌肤,想起她看着自己时妩媚得犹如能滴出水来的眼神。

房间里没人。

他这样想着就直接起身向着她走过去了。

阮觅看到他突然起身,然后直直就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她顾不上惊讶,本能就“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她手撑了桌面,努力镇定道:“侯爷说笑了,侯爷的府邸要如何修饰,跟我有何干系呢?侯爷,我们已经-和-离-了。”

“和离”二字拖长了发音,咬的也格外的重。

顾云暄三两步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一步远处。

他听到她的话止住了步子,略低了视线看她。

他看着她,低声道:“阿觅,你在生气?我虽然回京已有数日,但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忙,所以到今日才来看你。”

声音堪称温柔,竟已带了暗哑之色。

阮觅心中警铃大响,只觉得后背寒毛竖起。

她看到了他眼中压着的炙火,听到了他声音的异样。

毕竟两人好歹曾是枕边人,她对他每日里忙些什么,脑子里想些什么不清楚,但对他这种眼神,和后面可能接下来要做什么却清楚得很。

阮觅只觉得又惊又恼。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而且,为什么他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他们其实已经和离了?

她身体有些的僵硬,脑子却是急剧的转了起来。

她这里有好几种毒-药,但她总不能真的毒死他!

她咬了咬牙,道:“侯爷,您忘了吗?我们因为命格不合,为了您的前程着想,我们已经和离了。”

说完她想到什么,脸色就是一白。

这厮不会打了什么现在就让自己不明不白跟着他的主意吧?

毕竟她从来不高看自己,但也不会低估自己美貌的吸引力。

这厮哪怕是利用自己......当初也的确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

她当然十分清楚他平日里哪怕对自己多冷淡,但对自己的身子却是何等热烈的。

反正对他来说,留下她做个侧室对他来说又不妨害什么。

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

阮觅心中恨得不行,但面上却是忍住了。

她忍着怒意补充道,“侯爷,您看,我们和离之后您果然就建功归来了,以后前程更是不可估量,显然那神佛之言是再真不过的。如若您现在建功归来,我就不顾那预警,再回您的身边,必会妨碍了您的前程,侯爷......”

“你放心,我已经见过元陵大师,我们的命格没有什么不合的,而且就算有什么妨碍,经了这三年,你担心的那些早已经不复存在。你只需放心跟我回去即可。”

他皱了皱眉,打断她道。

阮觅:......

话已至此,这厮仍是听不懂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顾侯:房子要怎么修,你来!

阿觅:侯爷,我们和离了!

顾侯:你不用担心,元陵大师说我们命格很合。

阿觅:侯爷,我们和离了!

顾侯:你只需放心跟我回去即可。

阿觅:我们已经和离了啊啊啊啊啊!

(还是直接上刀?)

第14章 狗男人

那就只能摊开来直说了。

阮觅抬眼看他,豁出去道,“侯爷,您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您将来也会迎娶配得上您身份的贵女,您是想让我以什么身份跟您回去呢?您不会是欺我孤儿寡母,又是商户女的出身,所以就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吧?”

她的手紧紧捏住,冷冷道,“侯爷,虽然我不是什么勋贵世家女,但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我们既已和离,便有各自婚嫁的自由,你若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那我,宁愿-去-死。”

顾云暄皱了皱眉。

他想到了申嬷嬷,心道,她果然是在生气。

自己回来之后没有来见她,她怕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闲言碎语,又听了申嬷嬷说他在议婚之事......的确是他疏忽了。

因而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些,道:“阿觅,你说的什么傻话,什么娶别人,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

“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

“以后不要再提和离之事,你知道,当初我离开在即,你在病中,我是为了让你安心养病,不得已才同意和离,让你搬走好生休养的,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会去销了那和离书,你还是我的妻子。”

顿了顿,道,“什么议婚之事你更不用理会,你回侯府......是回西宁侯府,不是南阳侯府,在那里,你就是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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