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番外(134)

作者:风吹小白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花山院蹙眉,“杀人偿命,四枫院杀害徐紫珠,加上她心境被毁,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救出来的价值。即便带她回到东瀛,也是废人一个。”

“救不救她,是我说了算。大人记住,你现在姓的是花山院,而不是源。”

白衣少年,双手暗暗攥紧成拳。

面上,却分毫不显。

……

降鹤汀。

夕色如饶。

苏酒坐在台阶上,正拿着个捣药钵仔细研磨香药。

香药品种多达数十,全是小坂田告诉她的。

据说长期用这些香药灌溉树根,可以救活濒死的大树。

“小酒!”

徐暖月一身白衣,哭喊着奔来。

她抱住苏酒,哭得肝肠寸断,“小酒,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呜呜呜,他们都说你找出了凶手,我好恨那个凶手啊!

“小酒,我姐姐早上去赴宴时,还说会给我带宴会上的糕点吃,可她怎么就死了呢?!”

苏酒把捣药钵放到旁边,拿帕子轻轻为她擦去泪珠,“暖月……”

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她轻声:“暖月,凶手是东瀛的四枫院,你兄长已经把她抓捕归案,想来你姐姐的仇,很快就能得报。”

这话当然不能安慰到徐暖月。

毕竟,就算凶手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仍旧不能叫她嫡姐重新活过来。

她泪珠子掉个不停。

正伤心欲绝时,一道冰冷声音忽然响起:

“四枫院已经离开牢房,正在前往桃叶渡的路上。”

苏酒闻声望去,穿黑衣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抱剑坐在屋顶上。

第328章 卜卦

少女的眉形和眼尾带着天然的锋利,就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剑。

她是小陈清秋的人。

自打苏酒从姑苏回来以后,就始终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四周。

据她所说,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小陈清秋的主人。

苏酒蹙眉,“你怎么知道?”

少女冷哼一声,“我说过,小陈清秋的秘密,远超你的想象。落在你手上的,并不只是半塘妓院,还有名为‘天枢’的密报机构。这天下,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们都能为你查到。”

这也是当初陈玉楼能够分毫不差地知晓苏酒和萧廷琛身份的原因。

苏酒摸了摸腕上的伽楠珠串,“任何事都能查到?”

“十之八九都能查到。”

“十之八九?”

少女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十之三五……十之二三吧!毕竟天枢曾经被毁过一次。不过你可不能看轻我们,鼎盛时期,这天下所有事,天枢的确都能查到!”

苏酒放下宽袖,遮住了伽楠珠。

十之二三,也不错了。

她把哭嚎不止的徐暖月揽入怀中,又道:“那你替我查查,东瀛船只离开金陵的路线。”

黑衣少女眉头一挑,“这需要时间。”

正说着,周宝锦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看见徐暖月时,她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在苏苏这里!暖月,你没事吧?”

徐暖月摇摇头,哭噎得说不出话。

苏酒忽然眼睛一亮,“宝锦,你来得正好,杀害徐紫珠的凶手被救了出去,现在正要返回东瀛。你来替我们占卜一卦,看看她会走哪条水路。”

周宝锦立即来了劲儿,取出随身携带的罗盘和龟壳,“你们别急呀,我瞅瞅……”

她把那堆东西摊在石桌上,用火点燃龟壳,嘴里念念有词地念了半刻钟,忽然单手掐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东皇大帝快快显灵!”

苏酒汗颜。

讲真,怎么看她们家宝锦,怎么像是走江湖卖艺的……

就差准备一张旗幡,大书“算命”两字了。

周宝锦观察过龟壳上被火烧烈的纹路,语气郑重而肯定:“他们是从秦淮河走的,如果现在出城去追,应当还来得及!”

苏酒点点头,吩咐黑衣少女,“去秦淮河替我诛杀四枫院,漕帮的任何船只,你都可以借用。我要你带着她的尸体来见我。”

黑衣少女起身,足尖点过屋顶,悄无声息地离开萧府。

徐暖月到底年幼,哭了半个钟头,很快就力竭入眠。

周宝锦趴在床边,同样睡着了。

苏酒从屏风后绕出来,已是窄衣窄袖的少年打扮。

她取下墙头挂着的长弓,望了眼沉睡的两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降鹤汀。

为公也好,为私也罢,她绝不会让四枫院活着离开大齐!

九岁的小姑娘,青衣窄袖、发冠高束,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少年。

她骑在白马上,踏着傍晚的夕色,飞快朝长江疾驰而去。

长街一侧,黑衣少女踩着飞檐翘壁如影随形,“苏姑娘,你也太不仗义了,叫我去秦淮河诛杀四枫院,自己却悄悄骑马赶赴琅琊峰!”

对东瀛人而言,如果想出海归家,金陵城只有两条水路可走。

一是秦淮河,二是长江。

周宝锦占卜东瀛人会从秦淮河走,那么事实就必定跟她占卜的结果相反。

东瀛人,会从长江走。

而琅琊峰就在长江金陵段最窄的转弯处,雄峻巍峨,可俯瞰整条大江。

苏酒微微一笑,“总觉得这仇我亲自来报,比较有意义。”

“啧,苏姑娘,不是我埋汰你,你从未习过武,即使在江岸上看见东瀛的船只,隔着那么远,又怎么能用羽箭射死四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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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剑指长天

马蹄哒哒,苏酒不以为意。

住在舅舅家的那段年月,她可是经常上山下水的。

为了多吃一口肉,用自制的小竹箭射杀野鸡、野鸟之类的事情从没少干过。

如今不过是把粗制滥造的小竹箭换成精锐长弓,再把野鸡换成人,但射杀的道理,不都一样?

黑衣少女清楚捕捉到苏酒唇角那一抹自信弧度,挑了挑眉,“丑话说在前头,苏姑娘到时候不能得手,可别再叫我出手。琅琊峰那段路是长江最窄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出手的地方,机会,只有一次。”

深秋的寒风,从耳畔吹过。

苏酒在马背上低伏身子,目光凛然,“你放心。”

……

夕光渐晚。

琅琊峰上草木枯黄,一座孤坟立在天穹下,茕茕孑立,孤单壮美。

孤坟前,一枝黄菊,一把刀。

布衣木簪的老人,盘膝而坐。

烈酒入喉,老人目光平静。

青衣布鞋的少年,眺望大江良久,忽而笑了,“姜老头,有船来了……不对,还有马!”

目之所及,一艘大船乘滚滚江水飞快驶来。

江岸上,彪悍骏马犹如一捧白雪,载着个青衣女孩儿,紧跟那艘大船!

“苏小酒?!”

少年狠狠皱眉。

江岸上,苏酒一双眼透着浓浓的冷意,盯紧了站在船头的四枫院。

四枫院得意洋洋,冲着江岸大喊:“苏酒,你们中原人都是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就算我杀了徐紫珠,你们大齐也不敢找我的麻烦!我倒要看看,你这匹马,还能跟我多久!”

苏酒没说话,任由骏马疾驰,一只手却毫不迟疑地取下长弓。

弓箭是父亲拿来给她玩儿的,虽然轻巧,却藏着强大的杀伤力。

射程更是长达五十丈!

大江尽头,落日沉入水底。

苏酒目测了下大船的位置。

它距离长江最窄的地方,还有百丈。

她开始拈弓搭箭。

“哈哈哈!”四枫院歪着头,得意大喊,“苏酒,你倒是射啊!先不说你射不中我,就算你骑射超群,可你知道我是怎么出狱的吗?!”

最后一抹夕色,悄然消失在江面。

苏酒冷静地盯着大船。

八十丈。

“哼,苏酒,我告诉你也无妨!我的老师风间大人,可是大齐皇子的座上宾!身份贵重,才不是那个叫姜不佞的老头子能比肩的!”

六十丈!

“有大齐皇子御赐的信物,徐知州怎敢不放我走?!我告诉你,我四枫院,是你绝对,绝对,绝对惹不起——”

五十丈!

寒铁箭头闪烁着冷芒,随着“咻”一声响,倏然离弦!

“……的……存在……”

四枫院低头,呆呆望向插进自己小腹的羽箭。

再说不出其他话,她一个踉跄,倒栽进江水中!

苏酒扔掉弓箭翻身下马,一个猛子扎进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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