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刚好的食物就很好吃嘛,她很好养活的。
饭后,夏茂茂为了不长胖,到花园里溜达消食,她本想拉着严辞一起,但他却拒绝了她:“有事情要处理。”
夏茂茂随口问:“什么事情?”
严辞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决:“一件必须做好的事情。”
之后,他就钻进了书房。
接下来的三天,严辞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偶尔外出,都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每晚睡觉的时间都很晚。
有的时候,夜很深了,夏茂茂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的终端在震动,很轻很短的一下之后,严辞就悄悄地起床了,而后又在不知道多久之后,带着一丝寒气回来。
夏茂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问的时候,严辞也没解释什么,只说这几天网上会有些端倪。
夏茂茂听他这么说,就格外关注起新闻来。
非常惊爆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在婚礼前一天,夏茂茂加入的班群里有人非常隐晦地说了一句话。
“大家听说那个消息了吗?”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夏茂茂很迷糊。
这个群的人很少,但或许是出于文学生的天性,群里每天都很热闹,大家谈天说地,讽议商政。只是夏茂茂连上课都没去过几次,自然也不好意思参加讨论,一直以来都是潜水的。
这个问句一出,果然有人问道:“什么消息,不要含含糊糊的,直接说。”
“那我就说了,不过我先说一句,这个只是小道消息,不保真啊。”
“别说废话,有屁快放。”
“大家不都知道航行年代结束之后,降落新星球的时候有飞船坠毁了,那个飞船保存了不少关键的东西。据说前段时间考古学家找到了部分坠毁飞船的残骸,里面别的东西没了,但似乎保存了一些古人类的基因。”
群里的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基因?只有基因吗?上古时期的资料还有没有,那么多的东西有没有机会再找回来?”
“有母星的坐标吗?我真的挺想回去看看的,人类起源的地方,圣地啊。”
乱哄哄的一阵讨论之后,一个人忽然问。
“基因里有没有保持活性的,如果保存状态不错的话,没准可以培育出一个古人类出来。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了吧。”
夏茂茂看到这里,心跳莫名地快了许多。
她抓住终端,思绪凌乱地想了一会儿,但脑海里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刚好这个时候严辞从书房回来了。
她走到严辞身边,把终端拿到他面前,问:“你说的端倪是指这个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次认为我这一章没写什么东西,不会被封……都失败了嘛……
*
不要对严辞失去信心,他现在进入另一种蓄力期了,谨记他毕竟是个男主。
再科普一个小知识,在双方都没有过经验的情况下,第一次基本上都是不成功的……甚至有的人尝试很多次都不成功,深夜去论坛求解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因为我看过这样的帖子,还不止一次OTZ。
*
当然还有二更。
第55章
严辞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细细地把群里的消息全都看完了, 末了, 才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挺好的。”
夏茂茂没懂他这句“挺好的”是什么意义:“好在哪儿啊?”
严辞路过她身边, 走到桌子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说:“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有好处,等婚礼结束我再跟你详细解释。”
听到这个回答, 夏茂茂斜着眼睛瞥严辞。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那就再解释十句八句, 她又不缺这点时间。
明明知道有个事情好像有点意思,别人也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告诉她, 让她等着,这不是吊人胃口。
夏茂茂:“你现在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严辞扭头看她, 刚准备说些什么,门外有人敲门, 两个人的对话就这么被打断了。
侍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严辞:“什么事?”
侍女:“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明天婚礼需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进来吧。”
一个侍女把门打开了,她身后跟着的其他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什么东西, 最后进来的两个侍女一起拿着一个硕大的盒子。
所有人都进屋之后,她们把东西挨个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请夏茂茂过目。
夏茂茂挺直腰走了过去, 一一过眼。
最大的那个盒子里装了一套婚纱,刚一打开盒子,过于蓬松的裙摆就从盒子里泡沫般蓬了出来,一层层白色的薄纱叠成的裙摆仿佛云朵,裙摆上还坠上了碎钻,碎钻如同星屑般闪烁圣光。
真好看啊,夏茂茂屏住了呼吸。
虽然她学过了许多形容词,但这一刻,她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只有最原始最简单的话才能表达内心的感受。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拥有这么好看的一件婚纱。
她回头看了严辞一眼。
严辞和往常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锁在她身上:“怎么样?”
她朝他笑了一下:“很好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把其他盒子里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无外乎珠宝首饰捧花,还有一个盒子里装了戒指。戒指的样子和上次严辞弄丢的那个差不多,只是有个部位好像厚了些,看样子严辞说的定位器就安置在那个位置了。
看完之后,侍女问:“殿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现在还可以稍作修改。”
夏茂茂摇头:“没有,都很好。”
都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好。
晚上,夏茂茂和严辞躺在了床上。
因为第二天就是婚礼了,即使这里不需要和地球上一样夜里两点起来化新娘妆,他们今天睡觉的时间仍比平日里提早了不少。
但虽然早早就躺了上去,觉却是睡不着的。
前几天说要结婚的时候,夏茂茂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今天晚上,一种很难说的感觉浮现在了心头,她说不好那是激动还是怅惘。
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想,这一次,闭上眼睛再醒来,她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不像过去那样自由,但是会再拥有一个家了。
她眼神清醒地看了很久,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罩住了她的眼睛。
“怎么还不睡。”因为有些困倦了,严辞的声音听起来稍微带些鼻音。
夏茂茂握住他的手,转身朝着他:“睡不着。”
严辞的神智这会儿大概有些模糊了,居然问她:“那怎么办?”
黑暗里,严辞的五官看不太清了,只能看到他这会儿也侧着身体,朝向她,身体略微地躬着,头和她挨得很近,说话的时候,一股热气慢慢地呵出,她的耳根痒痒的。
夏茂茂捏了捏他的手掌:“要不然你拍拍我的后背,没准过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她本来只是开玩笑,但严辞倒是很顺手地把手抽了出去,拍起后背来,或许是太困了,他的动作挺慢的,只是拍得很认真,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夏茂茂被他拍了一会儿之后,莫名其妙地无声掉了一滴眼泪,但她又很快地把它擦干了,觉得自己好像很矫情,非常尴尬。
她缓缓地吸了吸鼻子,想说些什么随便缓解一下情绪:“明天就要结婚了,按理说,今天晚上我都不能跟你在一起,要住在娘家的。”
说着,她笑了笑:“不过我没有娘家,就只能跟你这个臭水母住一起了。”
严辞这会儿好像清醒了些,抗议:“谁是臭水母。”
夏茂茂:“谁答应就是谁。”
严辞不吭声了,继续给她拍后背。
说起娘家,夏茂茂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小声地问严辞:“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夏茂茂吗?”
没等严辞回答她就自己交代了:“孤儿院捡到我的时候是夏天,你知道,夏天的阳光很烈的,但是扔掉我的人把我放在了花圃旁边,花圃没人照顾,花全都死了,但是草长得很茂,很高,它们的阴影刚好把我给罩住了。孤儿院的阿姨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夏天捡到了,草很茂盛,生机勃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的时候,她常常会思考,把她放在那里的人是不是她的父母,找了那样一个暂时平安的地方放着,或许就是他们对她最后的善意和慈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