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作罢,但日后必须注意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乔珞皱了皱眉,看来这古代嫁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着急,她和太子私底下还没见过几面,这些人都觉得他们两就差生米煮成熟饭了。
“父亲的心思倾络自然明白,只是太子他一直无动于衷的,就算是女儿想嫁,怕是人家太子瞧不上呢。
老夫人听她这么说连连拿着拄拐杖敲击地面,不赞同道:“胡说,我们丞相府的千金,有谁敢瞧不上,本就应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乔珞努力挤了个“哭脸”,“但是太子的心意倾络摸不透,这种事女孩子家又不好主动,万一等到及笄的时候,倾络向太子表明心意,又被当众拒绝,那倾络的脸往哪搁,丞相府的面子也尽数落了去。”
“这……”温丞相沉思,倒是没考虑过这一点,“不过,你不用担心,皇帝都同意此事,太子又是个明事理的人,定不会做出当众拒绝之事。”
哪里不会呀,啧啧,这便宜老爹把太子想的太没主见了。
“前提是太子没有喜欢的人,父亲您久居朝堂,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不怎么关系,可我却打听的一清二楚,这太子心底里啊,藏着一个人,还经常和那神秘的女子约会呢。”乔珞说着瞥了眼温轻月,见她说身子晃了晃,有些慌神,眸子不断地往自己这边瞟。
这是心虚了……
柳氏忍不住插一句嘴:“络儿,你从哪听说的,那可是皇储,不可听信别人妄论。”
“娘,我怎会不知个中厉害,所以我才没把那女子的身份说出来。”
“什么!”温轻月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温倾络怎么会知道她和太子的事?到底是捕捉到一些风声,还是信口拈来故意寻了个借口?
突来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竟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温轻月,脸上带着几分慌乱,不似以往的镇定自若。
温轻月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缓过神来,紧咬着下唇,该死的,她太容易被人影响了,咳嗽两声,重新恢复镇定,淡然问道:“姐姐怎么只晓得如此清楚,莫不是听信了有心者之言,就怕别人有所图谋。”
“妹妹此言差矣,我方才这番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探明太子的心思,若是他有心仪之人,我大可大方的成全他们,免得落了个棒打鸳鸯的罪名。
父亲,这不能嫁给太子是小,倾络作为丞相府的嫡长女,就应该事事将丞相府的声誉看得最重,绝不能让丞相府因我这些小事让别人看了笑话。”
温丞相夸赞地看着她,“不愧是我的女儿,能如此识大体,很好,倾络说得对,必须先摸清楚太子的心意,这几天私底下我会和圣上透露几句,让你们私底下多接触接触,看看太子有何动作。倾络你就安心在府上等着。”
乔珞乖巧地点头:“一切都听父亲的。”
第11章 皇帝掌中宠(10)
自那日开了个小的家庭会议后,她这小院子的门槛都要被跨烂了,尤其是温轻柔此人,一日三次雷打不动地挑拨她和温轻月的关系,乔珞面上答应地好好的,心里忍不住直“哼哼”,这小丫头两面派的功夫怕是被她和温轻月看了个透。
“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哦,终于忍不住了么。”乔珞摘下最后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简直甜到了心底里。
“让她进来。”
温轻月进来时见着她一脸悠闲的坐在白玉桌旁倒着茶,与以往的嚣张跋扈的气焰不同,心如止水般的肆意洒脱,方寻得机会好好地看着她。
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套着轻如蝉丝的薄纱,衬得肌肤白嫩如雪,双眸黝黑清亮,犹如一潭清泉,眉间隐约流露出一种清纯之气。
乔珞抬头看到她,抬抬下巴:“坐吧。”等她坐下来后,将刚倒好的清茶递了过去。
“姐姐你……”
“先喝口碧螺春,尝尝看,如何?”
温轻月闻言低头浅饮一口,点头道:“好茶,不愧是从江南地方过来的上好的碧螺春。”
乔珞“啧啧”两声,摇摇头:“比起妹妹你泡的茶,那还是差得远了,不知妹妹到底是如何制得那般香醇的好茶,可否教我一二?”
“姐姐说笑了,我那次不过是投机取巧。”
“投机取巧说得太过了,连父亲都连连称赞的茶怎能不好。”乔珞又递了一碟干果给她。
温轻月见她一脸淡然像是早已看透她的来意般胜券在握,这还是之前一直咄咄逼人的温倾络吗?为何一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妹妹此次前来,有一事想问姐姐。”
乔珞心想着终于先开口了,面上不显山水,挑挑眉:“哦,何事?”
温轻月又凑过去些:“姐姐如何知晓太子之事?”
乔珞鼓着眼睛,一脸的震惊:“嗨呀,还以为啥事,搞得这般神秘,还劳妹妹亲自过来一趟,妹妹也别当真,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较真不得。”
温轻月刚舒了半口气,还有半截被她下面的话给吓得咽了回去。
“偷偷告诉你,我是花了重金请了个能人,让他帮忙打探,他发现太子跟一个长相绝美之人走得很近,那两人举止亲密,叫谁见了都觉着是一对。”乔珞一直盯着她看她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又俏皮地凑到她耳边:“那能人还说,上次瞅见太子和那姑娘在醉云楼呢。”
“醉云楼!”温轻月惊叫出声,她上次和太子约着见面的地方正是那醉云楼,当时想着醉云楼宾客如云,来来往往过甚,又选了二楼厢房,理应没人察觉才是,只是没想到这温倾络竟然让人跟着太子,真是气煞她了。
“那人可说女子是何人?”
乔珞叹了口气:“太子能看上的人定是有头有脸的姑娘家,这点不难找,可惜江湖人士就是这点不好,半点世家都不懂,所以我方才在大堂之上才故意卖个关子,妹妹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知道吧。
温轻月冷笑两声:“可不是嘛!”
现在她虽在相府的地位比以往好太多,然而说话的地位还是不够,远远比不过柳氏和温倾络,要是此刻被温倾络知晓她和太子之事,遭到一顿毒打都算轻的,还不知道会弄出啥事来。
乔珞不知道她的想法,若是知道一定会大声为她自己申冤了,她此刻巴不得温轻月坦言她和太子早就结识,私下互许终身之事,这样一来,她可以免掉和太子的婚约,和男女主保持距离,不发生冲突,二来可早日促成两位成婚,早些完成任务。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岔了。
温轻月起了身半蹲着行了个礼,“如此,妹妹便不再来叨扰了,希望姐姐你早日和太子喜结连理。”
乔珞不应反问:“妹妹这么着急着走作甚;还有你觉得下次我亲自去酒楼蹲守,会不会见着他俩。”
温轻月眯着眼睛笑弯了嘴:“只要将姐姐能坚持下去,想必总有一日能弄明白的,时候不早了,轻月该去给父亲沏茶了,先行告辞了。”
乔珞这次没拦她,点了点头,“去吧。”
乔珞展开布条,先是沉思一二,再提笔将重要的事情,写了下来,写完后吹了吹墨,复而将布条卷起,塞进一截竹子里,做好一切后,将笔墨摆回原样,起身走出房间,招了招手,让丫鬟云儿守在院子外面,不准任何人进院子,要是有人前来,随便找个说辞说歇息了便是。
吩咐好一切后,转身走去后院。
这前院园子宽敞,又是外人们进来一眼看到的,一花一草都被料理地很妥当,到处是人工的痕迹。
而这后院便不一样了,她的院子依着青山,后院随意地栽着几排青竹,直立高耸,头顶上只见着绿叶的颜色,再不见其他。不知名的鸟儿来回飞旋,时而停在矮树上 时而盘旋于竹顶,好不快活。
乔珞折了一片竹叶,放在嘴边,一道清脆的犹如竹笛般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林子中多出了一个黑衣人。
此黑衣人名叫黑一,这般简单朴素地名字,一看便觉得是一个组织,这是那日她刚从国师府回来那日,岑陌怕她回府会被责怪,便偷偷寻了过来,见她没事才安心。
后又寻得机会,两人私下见了一面,岑陌知道她有意保持距离,便提议有什么消息便通过黑一传递,这样一来不耽误时间,二来又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