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宁馨说了句很现实的话,“可是,生孩子很疼,我都不敢想。”宁馨从小就怕疼,她想都不敢想以后生孩子的场面,可以要了她半条命。
陈沐阳想到那种场面,心里一凉,起了鸡皮疙瘩,嘶,有点害怕。
陈沐阳把对象转移到宁馨身上,“你和赵伟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宁馨表情有点僵硬,怎么突然谈到我了?
“我感觉还早……”
陈沐阳翻了个白眼,骂她:“不早了!咋们都26了,四舍五入一下快三十岁了,差不多可以结婚生子。”
陈沐阳突然意识到什么了,小声的说了句:“你俩不会……还没有上过床吧?”
宁馨脸一红,怎么突然开车了???
徐诗吟佯装打她,似笑非笑的说:“说什么呀!”骂完后,也对着宁馨说:“你俩做过吗?”
我去,徐诗吟你也不和我一样,陈沐阳瞪了她一眼。
这时宁馨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说:“有,有过一次,不过几分钟就……”宁馨脸上泛红,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沐阳和徐诗吟在一旁偷笑,“赵伟凡战斗力也太弱了吧?就几分钟?”
徐诗吟看 了眼宁馨表情不是很好,还在害羞中,徐诗吟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没事,没事,以后多试几次就好了。”
陈沐阳笑的喘不过气来,“赵伟凡不会是觉得太挫折了,不敢再试了吧?”
宁馨白了她一眼,“咋们能换个话题吗?”
陈沐阳点点头,妥协。
徐诗吟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开的车。
三个女生坐在地毯上吃着东西聊聊天,一晚上就怎么过去了,徐诗吟把两人送出门后,开始收拾残局。
……
月底,徐诗吟也顺利转正了,苏余念也是一样幸运,只不过之前一起实习的一个女生没通过实习期,被刷了下来。
从刚开始的二十个人,到现在的十个人,工作了一个月多多少少有点感情。那些被淘汰的实习生失魂落魄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人生迷茫,不知道从何开始。
徐诗吟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在职场中,少一个人就相当于少了一个敌人,有些人表面上和你亲近,背地里又和别人说坏话,勾心斗角的。
苏余念看徐诗吟心情不好的样子,坐在她旁边,把自己刚泡好的咖啡给她喝,咖啡弥漫着一股香气,还雾气腾腾的。
徐诗吟接过道了声谢,苏余念眉眼含笑的说:“是不是舍不得他们?”
徐诗吟点头,没说话,低头小心翼翼的抿了口咖啡。
苏余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聚,以后一定能再见面的。”
等实习生走后,办公室里陷入安静的气氛。大家各忙各的,很快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中午,徐诗吟在楼道里给徐母打电话,询问她和徐父什么时候会回来,马上就国庆了。
徐母说:“可能会晚一点,最近公司有点忙,不知道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徐父的公司是个小企业,已经在S市经营了十多年,口碑不好不坏,慢慢的小公司也要变成稍微大点儿公司了。
徐诗吟落魄的点点头,对着手机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两人的通话也草草了事。
徐诗吟回办公室时,走在楼梯,低头看着手机给沈亦舒发消息问吃饭了没,消息还未发出去,一声巨响袭来。
徐诗吟没站稳,瞧着马上要摔了,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头部,滚了几阶楼梯,最后摔在了地上,楼梯上还散落着几个快递,徐诗吟当下的状态是头晕眼花的,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脑子晕晕的。
一个女人见状,连忙跑了下来,俯下身蹲在地上,她急忙的问徐诗吟怎么样了。
徐诗吟松开环抱头部的手,想起身,可发现脚踝使不上劲,那儿正红肿着一块,“能扶我起来吗?”她问着。
女人小心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我看好像挺严重的……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付医药费,你看可以吗?”
徐诗吟拒绝,摆在手,“没关系,你扶我去办公室吧,我用冰块敷一会就好了。”
女人心里过意不去,看着那泛红的脚踝,“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伤筋动骨一百天,没看好,那可不行,医药费我出,没关系的。”
徐诗吟看她执意要送她去医院,叹了口气服从了。
协和医院离公司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女人把她扶到骨科,这段路走的十分艰难,磕磕绊绊的。
从挂号到看诊,徐诗吟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沈亦舒看见,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责备。
今天正好沈亦舒还在做手术没下台。接诊的医生,把刚拍的片子接过,看了下,没多大问题,有点轻微骨折,打个石膏就好了。
女人在旁边关心的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着片说:“打个石膏,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多大问题。”
徐诗吟瞪大了眼:“还要打石膏?”有怎么严重吗……
陈绍兴瞧见徐诗吟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对啊,你别看只是红肿了,拿冰块敷就好了,关键还在内伤。”
女人说:“还好我带你来医院了,不然以后情况更严重了。”
才刚转正就发生这种事,有可能还要休假一段时间,她很害怕到手的工作飞了。她突然恨自己为什么要爬楼玩手机,少玩一会儿会死啊!
不得不说,今天运气太背了,她欲哭无泪的说:“那什么时候才能好?”
陈绍兴在给她写医嘱,漫不经心的说:“这个嘛……得看你自己康复情况怎么样了,饮食要清淡,不能剧烈运动。”
沈亦舒下台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他去张云森办公室找他问病人的情况,又去骨科找陈绍兴和他讨论下午的一个病人手术的事情,刚敲门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他,徐诗吟瞧见他,连忙转过头不看他。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就这样被发现了,不过也瞒不久,每天都是沈亦舒接送她上下班,迟早都要面对。
陈绍兴给他打了招呼,沈亦舒对他礼貌性的点头后,直接走了过来,看着徐诗吟的脚,上面还在上石膏。
沈亦舒皱着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会这样?”
徐诗吟不是很想面对他,低着头小声的说:“不小心摔的……”
沈亦舒皱着眉头,语气严厉,“摔的能摔成这样?都打上石膏了?”
陈绍兴看着俩人的样子一下就猜出来了两人的关系。
陈绍兴说:“额……那个,没有很严重,轻微骨折,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亦舒瞥了一眼陈绍兴,眼神冷漠,说的倒轻巧,合着不是你女朋友你不心疼。
沈亦舒有点生闷气,接过陈绍兴手里的石膏粉继续给她上。
徐诗吟忍着疼痛抿着唇,额头上出现一层薄汗,沈亦舒心里一万个心疼,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些,生怕弄疼她。
等完全弄好了以后,女人给她去办理住院手续后,回了公司。沈亦舒和陈绍兴忙着下午的手术的事情,沈亦舒也没再去看她。
徐诗吟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着窗外发呆,莫名其妙受伤住院,她从中午到现在还是很懵的状态。
下午六点多,沈亦舒回了趟家,来医院时,带着自己煲的骨头汤过来。
从他进门,脸色就不好看,徐诗吟也很有自知之明,百般讨好的说:“亲爱的,我要抱抱。”说着,徐诗吟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动作。
可沈亦舒没空没搭理她,给她倒好汤,放在一旁晾凉,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漫不经心的开始盘问:“说说吧,脚怎么搞的?”
徐诗吟没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嘟囔:“我给我妈打电话完后,走在楼梯要上去,给你发消息的时候,那个女人拿着好多快递,没看见我,然后撞到我了,我被吓了一跳,就……摔了。”
其实她已经说的很轻了,她说的是摔,没说滚,要是说滚下去,沈亦舒指不定会大吃一惊,给她安排一系列检查。
徐诗吟越说越委屈,红着眼睛,“我一直想着怎么跟你说,可是你一见到我,就,就那个样子,不想理我的表情,我很难受啊……今天和我一起实习的实习生没通过实习期走了,中午还莫名其妙摔了,你还对我冷暴力……你说我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