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最短的咒。
知道真名,就相当于是捏住了一道命脉。而本就与有栖川郁时有着深切联系的刀剑付丧神,在得知主君的真名后,这份联系就会更深一步。
有栖川郁时察觉不到遮掩过的变化,但刀剑付丧神可以。
“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辜负主君的期望呢。”乱藤四郎歪头笑了笑,他和有栖川郁时靠的距离很近,有栖川郁时一低头就能闻到刀剑付丧神身上特有的清香味。
乱藤四郎在这个距离下一低头,就看见了放置在有栖川郁时身边的一期一振:“咦?这是一期哥么?”
有栖川郁时微笑着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一期一振的刀拵,“是哦,我现在让你们见一见吧,一期一定也很想见到你的。”
他正想要给一期一振注入灵力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有栖川郁时一顿,抱歉地看向乱藤四郎:“抱歉,乱,可能暂时得让你变回本体了。”
乱藤四郎很乖巧地没有问为什么在:“主君不需要道歉,请把我作为护身刀随身携带吧?我会保护您的。”
金光缓缓消散,金发少年的身型也如幻影般渐渐消弭,最后只剩下那振短刀还置放在有栖川郁时的手中。
有栖川郁时将乱藤四郎收了起来,贴身放好,一期一振悬挂在和服的腰间。
倒不是他现在的灵力不够支撑刀剑付丧神的显形,只是他向来不愿意把所有底牌都暴露在他人的面前。
——尤其是有势力、且对其品性不慎熟知的人面前。
鬼殺队用于联络的鎹鸦似乎是和狐之助一样拥有智力的,能用人语,也能够进行自我意识的对话。
他不敢保证那只会说话、拥有智力的鎹鸦会不会将看到的事情全都说出去,所以就连刚才召唤乱藤四郎也是只开了鎹鸦才开始的。
一路上又有鎹鸦跟随,他就更没有什么能够召唤刀剑付丧神的机会了。
有栖川郁时起身去给敲门的人开门,是前田正夫亲自送了鬼殺队的队服上门来。
讲道理,有栖川郁时还是很喜欢鬼殺队的队服的。颜色深,耐脏,且一般的刀剑和火焰都无法对这件特殊材料制成的队服造成伤害,就连灰尘也不怎么会沾上。
对于有栖川郁时这种爱干净的人来说简直再好不过。
有栖川郁时从前田正夫的手中接过制作完成的鬼殺队队服,他深呼吸了一口,做好了心理准备,冷静地打开队服看了一眼——
很好,是很正常的男士队服,虽然这腰改的细了点、裤子那好像紧了点,但有栖川郁时还是觉得能够接受。
最起码前田正夫这个色鬼裁缝送来的不是裙子或者超短裤之类的奇怪队服吧?
另一边,前田正夫还在滔滔不绝的表示他在制作这套如此正常的队服时是多么的痛心疾首:“你根本不懂艺术、不懂美!你不知道,你那样的身段、那腰那腿那屁股,就应该穿超短裙或者超短裤,最好胸前半露不露……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有栖川郁时心说我只听出来你是个真正的色鬼。
“不是我自夸,就连身为恋柱的甘露寺大人也穿的是我制作的艺术品,”前田正夫十分痛惜,“你不懂,唉。”
“……”有栖川郁时怀疑,“甘露寺小姐的队服是你做的?”
他就说甘露寺蜜璃的那套队服怎么会是那种袒胸露乳的样子,鬼殺队也不像是缺这点布料啊?结果居然是因为这个色鬼裁缝——
甘露寺小姐真是不幸啊。
还好他用暴力提前威胁了前田正夫,不然他现在可能就穿着超短裙和露胸装想要当场杀了前田正夫这个色裁缝了。
有栖川郁时到里间换上了鬼殺队的队服,他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室内都像是突然有了极盛的光芒一般。
有栖川郁时长长了的黑发束成了马尾,垂落的几缕鬓发贴在脸颊旁,那双璨金色的眼瞳眼波流转,像是流动的萤火。
深色的鬼殺队队服能够很好的勾勒出少年的身型,腰掐地极细,裤子特别的改动使腿部看起来修长又笔直。
有栖川郁时穿上了浅月色的羽织,色泽很浅的月牙金色布料上绣着精致的太閤桐暗纹。
他只用轻轻舒展眉眼,就恍若春花骤放。
一定要留下来亲眼看看的前田裁缝差一点就热泪盈眶。
呜呜呜呜呜,不穿露大腿的制服真的太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时羽织上的太閤桐暗纹是一期的刀纹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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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栖川郁时无情地赶走了前田正夫后,就启程回桃山了。
他的日轮刀制作完成后会直接送往桃山,制作完成至少还得再等个七八天,所以他打算先回去。
在那之后,他还得想个办法让一期一振和乱藤四郎能够正大光明地出现才行——别的不说,一个人身上带着两把太刀一把短刀的话,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有栖川郁时经过白河县的时候,再一次碰到了阿部三郎。
穿着华美和服的阿部三郎一眼就看到了有栖川郁时。
穿着鬼殺队队服、外披浅月色羽织的少年扎起了黑色的长发,相比以往长发披散的样子要更加利落和凌厉。
“恭喜你。”阿部三郎愣了愣,随即笑着恭喜他。
他怎么说也是阿部家的家主,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鬼殺队这种猎鬼人组织的存在。现在一看到有栖川郁时穿上了鬼殺队队员的制服,他就全明白了。
“谢谢。”有栖川郁时礼貌地回应。
“那个……”阿部三郎扭扭捏捏,“如果你觉得鬼殺队待不下去了的话,阿部家永远在这,我也会一直等你的。”
……这个人为什么还没放弃啊?
有栖川郁时发了张好人卡:“谢谢,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所以还是江湖不见吧。
他走到桃山下时轻轻呼了一口气。
到了现在,有栖川郁时确有点退缩了——他当然不是害怕见到桑岛慈悟郎还是怎样,他害怕的是我妻善逸。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对不起我妻善逸……但他是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热情过头的人。
而我妻善逸已经不仅仅是用“热情过头”就能简单概括的了——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在这方面简直执着又热情到了一种异常可怕的地步。
“唉。”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踏上了通往桃山山顶的石阶。
桃山如同名字一般,满山都种着桃树。现在已经是春日近夏,满山粉色的桃花已经盛开了。山路的石阶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粉色花瓣,满山都浮动着青草和泥土的香味。
我妻善逸刚刚结束了上午的练习,他上午再一次试图逃避练习,但被桑岛慈悟郎抓住骂了一顿。
“善逸,”桑岛慈悟郎揪着善逸的后衣领子,“不要逃避啊!”
桑岛慈悟郎在某些方面来说是个很严厉的老师,他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教训过我妻善逸了——起码在有栖川郁时还没离开的时候,我妻善逸基本上就以一天三餐的频率被桑岛慈悟郎给教训。
“我不行啊呜呜呜呜呜呜。”我妻善逸也是每一次都是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那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啊!我真的很弱很无能的,真的不行绝对不行的!”
这种对话有栖川郁时已经要听的耳朵起茧了。
而就在刚刚桑岛慈悟郎结束了对我妻善逸的说教之后,身为师兄的狯岳就开始了例行的嘲讽。
这同样是一种日常了,桑岛慈悟郎说教完之后,狯岳就会私底下再一次进行对我妻善逸的各种人生攻击。
“我说,你这个废物。”黑发浓眉的少年满脸都是嫌弃和鄙夷,“真搞不到师父为什么要把你这种垃圾带上山来。”
狯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妻善逸——他穿着朴素且不起眼的和服,眉眼低顺又弱气,半点都不像是一个要成为剑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