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他们不会问你过去有没有杀人？
医生：不会问，大长老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只要你皈依佛门后不再杀人，不行任何恶行。。。。。。。不过他们会问是不是同志，如果是就不能出家。
张九吃惊：难道佛家也这么歧视？比杀人都不如？
医生微微笑了：你可以选择否认。
张九：。。。。。。。您没出家吧？
马医生：没有，但我会一段时间去寺院做居士。
张九：。。。。。。。如果我有一天想出家，或者我有朋友想出家。。。。。。。。您会
帮忙介绍进去吗？
马医生明显看着张九有一份比较纯洁的喜爱之情，他回答：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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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跟着高小山见过了这边供货的不少人，他相对高大的身材，货真价实经过专业训练的身手，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象是高小山的随从保镖。一起搭档的有时是阿原，有时是小夏，更多时候是阿杰。张九话不多，但他对人温和乖巧的态度，和时刻要为高小山拼命的敬业精神，让其他人渐渐觉得张九是最不可或缺的随从。
有一次一起吃饭，刚坐下来不久，阿杰问了一句：小九呢？
高小山回答帮他取东西，马上过来。
小夏笑：你什么时候也叫他小九了？
阿杰：那我叫他什么啊，叫九儿山哥还不揍死我 。
正说着，张九进来，大家都笑，高小山微微红脸不说话。张九完全莫名其妙，良哥拉他坐在身边。高小山扫了张九一眼，他幸福感爆棚：从张九主动讨好，问阿杰缅甸妹子的事，到如今阿杰称呼他为小九，让高小山不再为难，更进一步拉近阿杰和自己的关系。。。。。。。高小山感觉那么个人间极品竟然是自己的，而自己为张九做任何事都是应该，必须的。。。。。。
大家聊起回塔罗，阿杰问张九敢不敢跟他回去出货，张九回答那有什么不敢的，而且他对那边路什么的都很熟悉，哪有边防巡逻的他也知道。
然后张九告诉大家那里哪个餐馆东西好吃，价格还实惠，特别是一家叫七彩园的，只是位置不太好，派出所斜对面。。。。。。
高小山：行，记住了啊，下次咱们就去那里吃。
大家都乐，张九也乐，只是他乐得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很复杂。
又一批毒品准备出货，李成被指派跟着押运，李成含糊说知道了。李成起初第一反应是张九安排的，但他那天见到张九跟别人说话，根本就没任何特别的表示，李成心慌了，他感觉自己大限的日子到了。
李成找到张九，很镇定地告诉张九这件事。
张九微微惊讶，他迅速想了想：推托，就不去。。。。。。。
李成惨淡一笑：高小山大概是做个机会然后借刀杀人，他不想得罪你，可也不会放过我。
张九深呼吸：。。。。。。。。其实我一直担心我跟你接触让高小山发现，所以被发现不如主动跟他说。如果高小山真的知道了，我就直接跟他说，直接求他。。。。。。他应该不会对我失言。
李成意外惊讶。
张九很镇定地：你那边就推托，死活不去，诚心诚意投靠他们。
李成：我不明白，既然这样，你怎么送我出去？
张九：我会找机会。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情报信息，你随时准备走。
李成看着张九，没再说什么，微微点头，吸一口烟，听张九说话。
张九告诉李成这里实际六个卧底中，化名江水的同志已经在之前就牺牲了，另外四个李成都清楚了。
李成问那个般若阿华，张九说那是他随便想的，根本不是自己人。张九没有告诉李成这事和高小山的关系，一来他李成无需知道，二来，张九觉得这是高小山的把柄，绝不能落到李成手中。
李成很震惊地看着张九。
张九并不在意李成的态度，他只是讲寨子的位置，和当地政府的关系，以及如何说服上级大动干戈来境外剿匪。张九说完之后，他满脸严肃，甚至烦躁，压抑，痛苦，他让李成一切听他的，随着他见机行事。
李成看看张九，他脸上带出猜疑，却更多的畏惧，并除了点头，不说任何话。
张九看看李成，他内心有那么一点胸有成竹的掌控感，成就感和牺牲小我，牺牲儿女私情的英雄主义，道义，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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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并不着急跟高小山就李成的事情摊牌，因为反正李成会表现出投诚的态度。
那天高小山在俩人的房间里讲电话，张九进来，高小山看他一眼，似乎让对方等会，然后出了房间，到外面讲话。
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张九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极端的环境，他第一反应就是高小山背着他搞网友了，那么现在，张九不得不非常担心，是李成那里出了问题，还是自己已经失去了高小山的信任。
张九想高小山打完电话后，自己必须要演戏，可这戏怎么演，张九一点谱都没有。所以张九那晚只能更多的沉默。
高小山看起来不但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情绪很好，也很快发现了张九的闷闷不乐。
高小山：怎么了小祖宗？
张九：谁是你祖宗。
高小山坏笑：那小骚洞？
张九适时撒娇：夹断你的臭鸡鸡。
高小山笑着，过来搂上张九：怎么啦，好像谁惹你了似的。
张九：你跟谁讲电话呢，明目张胆地背着我。。。。。。。是不是外面搞上狐狸精了？
高小山很意外，却马上开心地笑起来：那狐狸精对我有用嘛，我又不喜欢女人。
张九：男的也可以狐狸精啊。
高小山再意外，并眼睛发亮，很有兴趣的表情。
张九一看：算了算了，我真是作死，给自己挖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小山更乐了，他完全明白地：九儿，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是把全世界的帅哥放眼前，都不如你个小拇指。
张九不屑，无奈，又喜欢地笑了：别吹牛了，我就不信过上五年你还这么想。
高小山很当真的：五年算什么！一辈子都应该这样，我就不信心里满满的说没就没了，那怎么做到？你能做到？
张九虽然冷静，克制，但他同样认真地，并一语双关地：当然做不到。。。。。。你肯定是这辈子最后一个真正爱上的人。
高小山听着一愣，但马上明白地，并一点不嫌肉麻地，笑着说：那我亏了，你肯定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张九感觉自己又好像痛苦到无法自持的状态，他就只能拼命地抱住高小山，拼命亲吻他，拼命闻着他的味道。。。。。
俩人躺到被窝里。
张九问高小山，是不是知道了那个卧底是谁了，所以想试探他。
高小山回答是，他担心那个人耍骗张九，所以帮着张九试探他。
张九：你不会杀他吧？
高小山：肯定不会，大许我都养了，再多养一个怕什么。
张九沉默。
高小山侧过身搂住张九：九儿，我打心里服气，你他妈的真行。。。。。。老袁那事不是你的错，你为了让他跑直玩命。他们所有人都不是你卖的，你对得起他们，对得起那些混蛋公安。
张九在高小山怀里感受着温暖，安慰，他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高小山：那话怎么说来着，此物只应天上有，你就是那个物。
张九沉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依偎在高小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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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在抽烟时候又跟张九提起来，说这个事情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张九冷淡地问：你坚持不住了？
李成倒也真诚地：。。。。。。我承认很煎熬，有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可如果需要我会继续坚持。。。。。。。我现在是担心夜长梦多。。。。。。。
张九：我必须找一个高小山不在，不知道的那么个时机，然后你跟着货一起过境。所以急也没用。
李成：那样高小山知道后就一下明白了，你会暴露，我也走不成。
张九：时间我会算好，你肯定走成。。。。。。。。我不会暴露，高小山相信了你是真的投靠了他们。
李成非常疑惑地：那我离队失踪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