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再次看看众人，然后对张九很温柔的语气：你先回去吧，我玩会儿就回去。
张九：。。。。。。。我等着吧。。。。。。我看你们玩儿。
高小山看看张九，他没再说话，似乎是默认，同意。
过了一会儿，阿杰突然把牌往桌子上一摔，说：不玩了。没意思。
大家吃惊，小夏连忙劝解。
高小山紧锁眉头：。。。。。。。阿杰，这么不给你山哥面子？
阿杰：不是山哥，我如果有半丝针对你，我都不是人。
良哥：那就好好玩，还正好说说你和阿原走货的事。
阿杰：别说啊，我可不想咱们在一个打残的条子面前说，你们信他我还不信他呢。
高小山什么话都没说。
张九站起来：我先回去了。。。。。。。。杰哥你好好玩。
张九说完，他一眼都没看高小山，就低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高小山也一眼没看张九。他一直沉默，一言不发地跟大伙玩牌。
明显气氛不对，阿杰要了尖有些难为情，因而更加固执坚持：山哥你要骂就骂，反正我就是容不下他。
高小山长出口气，轻轻地把牌扔在了桌子上，还是平静地：我干嘛骂你？。。。。。。。他是条子还是个母的。。。。。这些都没错。可现在是他跟了我，就好比四年前你跟那个缅甸妹。如果这事情让大家觉得我高小山做不了大家的山哥，我可以走。
众人震惊。
吕良：小山别说气话。
高小山依然温和：我真不是说气话。我这人一直信奉是我的我拼命，不是我的我放手。大家愿意跟我，我为大家做什么都应该的，如果觉得我不行，我自谋生路。。。。。。。。
阿杰有些激动，特别委屈：好像是我要把山哥轰走，我敢说这寨子里没人比我对山哥更忠心。别说挨那一枪，就是当时死了，我也没怨。。。。。。
高小山打断：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才说实在不行我走。否则怎么办，我不能把他弄死。
众人沉默。
阿原还是茫然地：可他再是母的也是假的啊，山哥找个真的不是比他强一百倍。
高小山看着阿原，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有沉默，是默认什么或者被当作变态，高小山都不想辩解。
良哥依然阴冷，却带着埋怨的烦躁：这是什么鸡巴大事吗？咱们现在做这么大买卖，不为手里的票子发愁。。。。。。。你们琢磨那些是能当饭吃啊？
小夏接着表态：我从来不琢磨那些，我只要跟着山哥良哥。
阿原：我就是不明白瞎想，也从来没含糊过跟着山哥啊。
阿杰：。。。。。。反正我就这样，我是什么人什么心思，山哥明白就行。
高小山突然伸出手臂搭住阿杰肩膀，特别语重心长，甚至无比动情地：我知道他过去是个死条子，还他妈的冲咱们开过枪。。。。。。。但现在既然这样，给哥点面子，算我求你帮山哥忙，算我没白把你当亲弟弟看。
阿杰明显被打动，顿时也激动上了：哥你可别。。。。。。。是我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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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山心里五味杂陈，他高兴，又很疲惫，他完全沉浸在刚刚的“摊牌”中。
高小山上楼，却意外地发现张九不在，他才勉强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中的张九，可他觉得张九应该理解，应该懂。他拨打手机，张九是关机的。高小山想了想，他下楼，来到张九的房间。果然，张九睡在那里。
高小山开了灯，直接要求张九睡到楼上。
张九压抑自己，他温和地：我不想上去，你让我睡在楼下吧。
高小山皱眉，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怒火：你要干嘛？你他妈的闹什么啊？
张九听着心都碎了的感觉，他想这要是史仁，他当场就走了，住到派出所宿舍，也不接他电话，绝对一个星期不搭理他。
可此刻是高小山，还有他复仇计划，那惊天动地的大事。。。。。。张九忍下了，他收起自己最想做的发泄，然后一言不发，也不看高小山，穿着内裤背心自己离开房间，上楼。
可张九实在不能躺到床上，他因为恼火而厌恶高小山脱他的衣服，要跟他做，要操他的嘴操他的屁股。。。。。。。。张九怕自己失去理智下，拿起个什么钝器砸到高小山的脑袋上。。。。。。张九卧到了沙发里。
高小山进来后，看看张九，然后他拽过被单，一边盖到张九身上，一边顺势搂住他。张九真恨不得一把推开他，可是他让自己忍，忍，再忍。
高小山：我刚才跟他们说开了，他们如果介意咱们这样，我带你走。。。。。。
张九惊呆，他看着小山。
高小山：我求阿杰不为难你，他答应的就会做到。你也不要太计较他，少跟他正面往来。
张九从惊呆到冷笑：你就那么怕他，你还这里的老大呢。。。。。。。
高小山并没有被张九的嘲笑激怒，他蹲在地上，抓过张九的手，握着：你不懂。。。。。。。这里头，只有阿杰是最铁了心跟我的，我如果让他跟我有隔阂，阿原就不会也那么铁心，因此吕良就有可能不那么服我，小夏会第一个反水。。。。。。
张九：你们这都什么人啊？我还以为你说话他们听呢。。。。。。。
高小山依然耐心：这里到处是刀是枪，人人手里有人命。。。。。。谁当老大也不是因为他有三头六臂，弄不好就跟那些缅甸人一样，以为自己多不可一世，结果说杀就让我们给杀了。
张九听着不再说什么，但他依然心里特别的不痛快，于是他抽出自己的手，冷淡地说：睡觉吧。
高小山再皱眉，看看张九，他竟然站起身，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没再说一句话。
张九躺在那里，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任性到拿命玩。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睡到了床上，高小山看着他，然后搂抱过来，张九回抱住他。
张九让自己开口，无论多么的屈辱，以获得高小山的理解和信任：阿杰劈头盖脸打我那些耳光，看别人轮我时那些态度。。。。。。你让我跟他道歉，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可我还是做了，为了你。。。。。。
高小山用力搂紧张九：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懂吗？九儿。。。。。。。。我求阿杰，我承认我变态，哪怕离开这里，我不觉得我就是为了你，我是为我们。
张九被高小山的话感染，他努力理解着“为我们”，他不是那么理解，但觉得心里暖。
张九撒起娇：后来我主动离开，还让阿杰好好玩，做得不错吧？
高小山似有似无地笑，他捧着张九的脸亲。
张九：说话，夸夸我，必须的！
高小山停了半晌：。。。。。。。我他妈的护不了你，难受。
张九一听这话，顿时崩溃般，他突然抱住高小山：有你这一句话，对我就够了。。。。。。。
俩人沉默地相拥着，一片沉寂 。
张九想自己为了复仇大计而控制自己，却结果是他得到满足的安慰，他感动，他更心疼高小山。
过了半天，张九鬼使神差地低声开口：要是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高小山：都差不多搞定了。。。。。。。。不用怕，九儿，信我的。。。。。。
张九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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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山因为要走这一批军火买卖，所以带张九出寨子玩的计划一拖再拖。
张九沉住气，又等了好几天，他看准一个合适的机会，确定大家都吃饭聊天，没人注意他们，他找到李成。
张九：你怎么着？还不跟山哥交代？
李成看看张九，沉默。张九看得出来，此人非常镇定，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恐慌。
张九：那我和山哥直接说了。
李成长出口气：如果保证你能活着出去，我愿意牺牲。。。。。。。我们这么多人惨死，不能一个活着回去的都没有。
张九意外，吃惊。他看看这个小个子男人，他难以想像他此刻的内心。而他自己却被李成的话激荡着。
李成：高小山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是吗？
张九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