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看张九，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李成低头，问：你想说什么？
张九：我不想说什么。我说出来你就必死无疑。不说出来，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李成的声音微微有些变化：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张九看看李成：想过趁着过境的机会跑回去嘛？
李成吸一口烟，咳了两声，看着前方：。。。。。。想过。
张九：不要想，不如想想怎么跟山哥自首。
李成看着张九，第一次露出惊恐。
张九很平和：要自首你就悄悄找山哥，也许我能帮你，让别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李成盯着张九，张九也跟他对视，然后张九灭了烟头，离开。
两天之后，高小山并没有按原计划回来，说是要耽搁一天，第二天下午回来。第二天下午，张九直等到傍晚，才接到高小山的短信，说刚刚从塔罗出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张九给高小山发的短信没有回应，他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却是无法接通。之后张九坐立不安，再也忍耐不住，他给良哥打电话，问高小山他们是不是还在路上，是不是安全，他电话跟他联系不上。
良哥说他们之前联系过，一切都正常，应该12点1点左右就回来了。他们这里在路上经常信号很差。
张九：哦。。。。。。打扰良哥了。张九说着要挂了电话。
“你他妈还真把小山当自家男人了。。。。。。”吕良阴冷的声音里，却明显有轻松调侃的味道。
张九吃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良哥晚安。。。。。
挂了电话，张九拿着手机胡思乱想。其实从昨天张九就开始等待和期盼小山回来。知道小山临时改变原计划后，张九马上开始怀疑这里有什么阴谋，就象他被骗到这里的路上，象带老袁出去的路上，都是临时改变计划。。。。。。。。。。不过跟高小山通了话后，张九又觉得这不是假的，因为小山说都很顺利，该办的都办了，他是想再去看看那边落脚的地方。高小山还说他不想耽搁，因为他想他。
自从发现联系不上高小山，张九真的陷入恐惧，因为他知道高小山属于在逃嫌犯，他一定拿着假的证件过境，也许走偷渡的路线，总之很危险。张九不明白，高小山被逮捕，难道不是自己所期盼，所要达到的目的，可如果这样被逮捕，张九似乎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没有意义。亲手把他缉捕归案，或许这才是他张九唯一想要的结果。
高小山回来后，先是跟吕良吩咐明天跟孟昆的人把那批手枪取过来，重新做隐藏，不能用他们藏的方式。说完出货的事，吕良简单说了孟昆找张九，并有利用张九的意图，以及张九跟刀雄打架的事。
良哥说着笑着：他联系不上你急坏了，赶紧回去吧，小人妖床上等急了。
高小山各种意外吃惊过后，他被吕良的玩笑弄得脸都红了。
高小山让大家都好好休息，特别是阿杰，伤没痊愈，累得够呛。然后高小山快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张九楼下的屋子没有开灯，楼上似乎灯火通明。高小山开心得脸上都不自觉带着笑容，他跑着上楼，然后他看到张九开了门。。。。。
俩人相互看着对方，都满脸带笑。高小山跑上去，他一把拉过张九的手，把他拉进房间，关上门， 他们再次对视，然后抱在了一起，很长时间。。。。。。。当他们松开对方，片刻笑着凝视对方后，再次热烈地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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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赤裸，平静地躺在床上，高小山闭着眼睛，张九同样闭着眼，却伸手爱抚着高小山的肩头，胸肌，小腹。。。。。之前的狂风暴雨太过剧烈，张九光顾着感受被摧毁，却没来得及品位把玩那摧毁他的雄壮。张九睁开眼，他注视着闭目养神的高小山，那时的高小山比睁眼时更突显五官端正，很男人，却清秀乖巧的味道更重，张九色心再起，他情不自禁，示意高小山转过身，他要抚摸他的后背，然后用自己的胸膛贴着他，抱住他。。。。。。
高小山很顺从地被张九摆布，似乎更是享受地，被张九那么抱住，然后还抓住张九搂抱的手，胳膊，抚摸着。。。。。。。
“你说人为什么会是同性恋呢？”高小山说了一句。
张九微微笑：你今天才想这个问题？我十多年前就开始想了。。。。。。。别想了，用你的话说，没用。。。。。。。我后来倒是想，为什么那次车祸那么一车人都没事，就我父母罹难。。。。。。。会觉得人生无常到想死，然后抽调到这里。。。。。。真就差点死成了。。。。。
高小山挣脱开张九的搂抱，他转过身，抱住张九：你不会死。。。。。。。我就从来没想过让你死，我一定让你好好活着。。。。。。。。
高小山抱得着急又用力，张九被搂得并不舒服，可他蜷缩着，无限陶醉在这样的搂抱，这样的语言里，他选择感性地相信。。。。。。。
张九：对了，我问你，为什么这里他们那些人传言你玩人妖都是用拳头？
高小山松开张九，俩人对视，高小山很不自然的表情。
张九笑了：反正不是你吹牛就是真那样玩过人妖。
看张九这样笑，高小山也苦笑了：别提了，他妈的。。。。。就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他让我一直往里塞，然后又叫又闹，最后要了四倍的钱，说要看病，他好好的他看什么病啊，纯粹就是讹钱。。。。。。
张九听得更加笑了起来：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你那么弄人家你自己不爽？
高小山瞪着眼睛，转转眼珠：爽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要是那么弄你，想想都爽死。。。。。。。你真的很紧。。。。。。。
高小山说着，已经连语气带动作都色情起来。
张九被高小山说得得意又不好意思：留神给你夹断了。
高小山摸着，突然问：你和很多人这样过吗？
张九听着不开心：什么叫很多人？。。。。。。
高小山：就是你以前。。。。。。
张九：你觉得我以前有很多人？！。。。。。。。算上轮奸那五个嘛？那是很多啊。。。。。。
高小山一时张口结舌。
张九更加恼火，甚至是突然间地怒火中烧，爆发式地：你要嫌弃你滚啊，你再找几个人轮我，那他妈更多了！滚啊！！
等高小山反应过来，他先要用力搂抱他，却被暴力拒绝，然后他扑向张九，趴着压到他的身上，用力压住张九的两只胳膊：九儿！张九！。。。。。。。我他妈。。。。。。你他妈都快成我祖宗了，我还嫌弃你！
张九这才用理智控制住自己好像神经病发作一样的爆发，他怒视高小山。
高小山脸上带着痛苦，带着哀求：。。。。。你饶了我吧。。。。。。都是我不对我的错。。。。。。我就是不愿意你是别人的。。。。。。我吃醋你懂吧？。。。。。。。
张九没了火气，他也很痛苦，痛苦到瞬间浑身无力，闭上眼：。。。。。我是一下想到那些，控制不住。。。。。。。
高小山紧紧地搂住张九，他胡乱地抚摸着张九的头发，他的脸：你不用控制，有火你就发，我都明白，我要是怨你，我不是人。。。。。。
这样搂抱了很久，俩人都没再说话，也都毫无倦意。
张九平静开口，说他高中跟人拉过手后一直装自己是直男，压抑自己，直到遇到史仁，那算他初恋男友，他们同居三年后分手。再后来他有过两次约网友的经历，但其实什么也没干。。。。。。然后来到塔罗。。。。。
张九说着，无法回避地想到杨大海，然后他就本能地，想要彻底抹去，抹得不留一丝痕迹地，当那些没发生过。张九说完来到塔罗后沉默了。
“怎么就分手了呢？”高小山问。
张九看得出，高小山很想了解自己的过去，不是说他介意自己的过去，是他有兴趣知道，认真对待。
张九说得很平和：他比我大很多，开始很好，后来经常吵架，他就提出分手了。。。。。。。
高小山皱眉：吵架算什么，只要不是你劈腿。。。。。。他那就是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