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少年出墙来(30)

作者:二月载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闭口不言了。

言禾以为他要说出点什么,或者言念那个死丫头去北陆面前又诋毁了他多少丑事,他想要求证什么,可惜都没有。

北陆以一个单字结束了他引起的话题。

也许北陆问出口,言禾会一股脑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摊开。

但是那只是也许。

晚上北陆一个人躺在床上,被子上似乎还有言禾身上好闻的味道。

甚至还有淡淡的桂花香。

他知道言禾奶奶每年到桂花树开花的季节,都会打落树上的花蕊做香包。

这沁人的香味总是萦绕在言禾的周围。

久而久之,就烙在了北陆的记忆里,怎么挥都散不了。

客厅里言禾和徐来两个人还在打着游戏。

两个人总因意见不统一而斗嘴,却也总是捆绑在一起。

他们这样的日子也充满了乐趣。

北陆在京都的时候也总想,自己是怎么融入到他们的生活的。

自己与他们总是格格不入,但言禾却总是带着他。

走到哪里他嘴上都挂着“我们北陆”,仿佛贴上了他的标签。

言禾专有,独此一家似的!

不嫌他闷,不嫌他凶,甚至不嫌他的不辞而别。

他为什么不嫌自己呢?

哪怕他只要厌恶一点点,北陆或许就在这人世独行,再也不管旁人。

可是言禾非但没有,还死皮赖脸的上了他的独木桥。

拉着他狂奔。

也不管哪天会摔得粉身碎骨。

第24章 便繁华

言禾 我是北陆

2010年05月21日 小满 天气阴

不起眼的春风

踩着冬的尾巴

从此绿了春华红了夏实

晋陵这雨仿佛是下不断。

淅淅沥沥一整夜,雨敲打窗的声音,一直在厚重的窗帘上乱撞。

偶尔有不小心溜进来的,也都悉数被睡不踏实的北陆收进了耳里。

他辗转到下半夜就彻底睡不着。

言禾和徐来俩个人打游戏熬到近十二点。

房门下面漏光的缝隙里,言禾静默的脚步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徐来刚想发出声音,被言禾一把捂住嘴巴,推到沙发那头去了。

此时接近天亮,外面客厅里言禾和徐来打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北陆安静的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声音。

徐来这几年身形是越来越胖,打呼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厚。

言禾倒是没怎么胖,只是壮实了一些,打呼的声音也轻飘飘的。

北陆想起了以前他也总是,听着他们俩个鼾声睡觉。

那时候的夜没这么凉,窗外面那一小方星辰也总是照着他。

进入高二后,言禾妈妈也跟着焦虑起来。

想让他们兄妹两个都搬回去住,哪知道两个人死活不愿意。

赵女士也只好也搬了过来。

做起了伴读一族,天天就是这个汤那个汤,总之什么补脑的就喂言禾什么。

言禾苦不堪言。

就连晚上熄灯之后,赵女士都会偷偷半夜过来看看,被子盖好没,会不会着凉。

言禾想偷偷溜出去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言禾妈妈知道隔壁北陆也辛苦复习功课,每每准备汤汤水水总是多备一份。

言禾积极要求自己送去,不劳烦自己亲妈。

理由就是顺便去找北陆补课。

就这样言禾从前爱翻墙,到现在端着碗正经的从前面进来。

北陆还不怎么习惯。

就像总是跳来跳去的蚂蚱,突然改走路了,总感觉哪里奇怪。

但言禾确实比之前认真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还是理想信念在他贫瘠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他对北陆仔细从浩瀚的书海里整理出的重点,都一一用心对待。

不似之前还会求着北陆再精简一些。

就连他上课爱睡觉的毛病也改了不少,虽然大多数是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北陆会用笔戳他,更或者他即将要倒在北陆胳膊上的时候,北陆不露痕迹的抽走胳膊,让他磕在坚硬的桌子上。

徐来准备去考体育,除了几门主课以外,其他课上基本也看不见他。

他大概在体育场上挥洒自己的时光。

总之,每个人都在悄然改变。

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别人,虽然无形于表,但却不从于往。

言念也不会在家待着,时常往北陆家跑。

北陆平时总爱看书,之余就是偶尔画画,他偏爱用铅笔,甚至圆珠笔笔画。

他没有特意的学过,只是看得多了,无聊的时候描摹几笔,时间久了,竟然也像模像样,还有着北陆自己特有的风格。

不拘一格中又有着正经的作风。

言念就经常来找北陆,让北陆教她画画或者帮她改,她总觉得赵女士请的画画老师教的都太一板一眼了。

而且她还悄悄的跟北陆说,她有些画不能给老师看见。

北陆心底虽有一丝疑虑,但却也未仔细问。言念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和顾虑也是正常。

直到那天,言念趁言禾不注意时,偷偷的从自己的绘画本里翻出一页夹带的。

摊在北陆面前。

北陆霎时有种要退落而亡的心情。但他面上还是依旧冷冷的。

言念带来的那副画,粗线条几笔简单勾勒出了两个少年的神态。

一个飞扬、温柔,一个隐忍而暗淡,只是绘画的人底子可能不太好,画的都比较僵硬而且缺少神采。

言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北陆那一副冷淡的表情,弱乎乎的说,“北陆哥,千万别让我爹妈知道,要不然他们打死我。”

“嗯。”北陆心中无比震惊,声音却依旧平淡的回应着她。

只是北陆帮她重新用铅笔勾勒了另外一幅画后,郑重其事的跟言念说,“兴趣爱好终归是偏的,你应该把心思放学习上。”

言念兴高采烈的拿着画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

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北陆却看进了眼里。

这世间很多事情就如那不起眼的春风,一旦踩着冬的尾巴而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此绿了春华,红了夏实。

早晨六点,北陆的生物钟准时起,一夜也没睡踏实的后遗症,就是头痛欲裂。

他摸索着穿衣服,外面的雨还未停歇,房间里暗沉沉。

他微张着眼睛走到客厅,就看见言禾和徐来横倒在沙发和地毯上。

北陆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卫生间洗漱,他心想这两人还像没长大似的,总爱挤在一块睡觉。

游戏不断在升级改良,他们就继续兴致盎然。

等北陆整理好拿了围巾准备出发时,言禾眼睛都没睁,一脸的倦怠,拖着两只不一样的鞋子,睡裤的裤脚还有一只卷在膝盖上,露出的腿毛在叫嚣着冷。

他却闭着眼睛在鞋柜上摸索着车钥匙。

北陆站在门口收起昨天晾在那里的伞。

“我送你去。”言禾总算是被门口的冷风吹醒了半分,声音懒得还没睡醒。

“我打车去。”北陆看着他邋遢的样子,却心里暖暖的。

“这个点门口车不好打,再说下雨天路上更堵,我带你先去吃早饭。”言禾跟在北陆后头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两个楼上的女性住户,看北陆进来时眼睛都一亮,可看到跟进来的言禾,嘴角都不自觉下撇。

言禾才管不了别人,他半眯着眼睛看见北陆有些单薄的背,把头靠了上去。

北陆后背被言禾的额头抵着,却像有一团火烤着他,他怕惊扰他片刻的休息,连呼吸都放缓。

“北陆!你呼吸怎么这么轻。”言禾靠着他的背,感觉自己厚重的呼吸声盖过了他。

北陆背僵了一下,还好电梯到了,北陆背稍微往后顶了一下言禾。

“到了。”说完自己迈开腿走了出去。

北陆细长的手堵住电梯门,等言禾出来。

另外两个住户从北陆身边经过时却一直偷瞄着他。

楼下大厅经过一夜细雨浸润的风,全从言禾的脚踝钻了进去,顿时言禾全身一哆嗦,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他裹紧自己身上披着的徐来那件宽大外套,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睡裤,还有两只不一样的鞋。

“woc!你刚才在楼上怎么不提醒我。”

北陆撑起了伞,看也没看他,声音平静道,“我不在意。”

“想小爷我也是靠颜值扛的人,怎能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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