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面见到的国师与主帅皆是此人在帐篷之中施的障眼之法,外面见到的只是幻影而已,
国师忽的吐出一口鲜血,睁开双眼,看向小玉儿说:“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当日你毁我灵蛇,今日我便为它报仇;”
“梅庄?你这妖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小玉儿飞身上前;
梅庄龇牙一笑,满牙血色,对小玉儿说:“那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接着挥动双臂,手心相对,一股强劲的法力凝集在手心之中;口中念念有词,往身边一推;
突然冰封的赤夷军化冰而出,齐齐往小玉儿杀去;小玉儿凝结仙力化为利剑,试图穿过赤夷军墙,逼近梅庄;
梅庄趁小玉儿与赤夷军周旋之际,偷偷聚集法力袭上小玉儿的胸口,小玉儿不防被一击击中,向后倒去,吐出一口鲜血;赤夷军齐齐向她刺去;
小玉儿又凝结仙法成剑,拦腰斩断前排的赤夷军,第一排倒下,接着第二排的赤夷军又扑上来;身后大晋的士兵身上的冰层也逐渐融化,哆嗦的抖了抖身体,就看到赤夷军中有一白衣女子挥剑上下翻飞;
司马君逸一眼看到是小玉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她,对沈卓说:“快,去救她;”
沈卓应声拉弓射向小玉儿身边的赤夷军,小玉儿得势挥剑去追梅庄,梅庄一乱,迷魂阵已经自动破除,后面包抄的大晋军,和侧面夹击的大晋军纷纷呐喊勇猛杀敌;
前面陷入阵中的士兵也已经回醒,提起长矛开始加入战斗;梅庄道法既不精也不纯,两年前被小玉儿打的狼狈逃窜,如今修为增进,却仍是赶不上小玉儿;小玉儿凝聚仙法飞剑出去,直接刺中梅庄的胸口,梅庄拼尽最后一口力气逃脱;
小玉儿一路杀出重围,急急的扑进司马君逸的怀里,久别重逢,紧紧拥抱;
司马君逸也紧紧回抱她说:“这样的地方不该你来;”
小玉儿呜声说:“我管不了那许多,只想着不能让你出事;”
司马君逸摸着她顺滑的发丝,看着她灵动的眸子,微微一笑:“靳连易也没拦住你吗?”
“我以前最会躲猫猫了,为了引起姐姐的注意,经常藏起来让她一直找;这样她就不会一直发呆了;”
“你跟你姐姐感情很好?”
“是啊,我一直和姐姐生活在一起,自然感情很好;”
司马君逸心疼的拥着她说:“你会恨我吗?是我让你和你的家人分开,你的母亲和姐姐……”
小玉儿才恍觉他误会了,忙堵住他的嘴巴说:“不,我不恨你,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怕你会嫌弃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我……”
“若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要说了,只要我知道你不恨我就好;我又岂会嫌弃你;你为了我杀了那么多人,我只求到时玉帝要算账的时候找我来算;”
这句话是当年她不愿杀人的时候,说给他听的;现在她已脱身不得,对他说:“我们一起承担啊;”
这场大战因小玉儿的突然出现,出现了转机,大晋将士皆获得十二万分的鼓舞,一路驱赶赤夷军队退回六座城池之外,赤夷军回到自己老巢,熟悉的地形,才又与大晋军队展开对持;
频频大捷的晋军,晚上燃起篝火,一起欢呼皇后带来的幸运,编了软轿抬着皇上皇后在军中□□一番;司马君逸见小玉儿如此开心,也亲切的与将士嬉闹;视线始终不离小玉儿的身影,穿过朦胧的火苗,跳跃的将士,他要好好看着她,记在脑海里,下一世去寻;
第51章
小玉儿这几日积极修炼自己的仙法,荒废了一千年的时间,如今想来实在浪费;司马君逸睡的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长;实则是大多处在昏迷之中,凭着他的意志,又苏醒了而已;
大军一路打入赤夷国境内,白无术开始研究赤夷国记录的医术,希望可以找到具体解毒的方法;
本来打算带着大军直直打入敌军皇城,突然在接近赤夷国都的时候遇到强大的阻力;梅庄一身道袍立在高台之上;台上做法,赤夷国主翦赤威严的站在他一旁;
赤夷军队迅猛抵抗晋军进攻,两军对阵惨烈;小玉儿的仙法根本抵挡不了梅庄的法力,似乎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帮助他;
当日梅庄胸部受了小玉儿一剑,负伤而遁。带着伤逃去了他师傅至尚那里;
至尚,人称至尚真人,一个得了道的道士,隐在深山,修仙传道。然而他的弟子梅庄品行不正,也无心修身成仙,只是想修些本事可以在人间获得享受;
后来被至尚发现,便逐出了师门,如今他又被小玉儿打成重伤,他的心脏位置刚好与常人相反,因而没死。逃到了至尚真人的道观;
那是一处僻山靠水的地方,出口在峭壁面,下面是幽深的水湾;梅庄顺着山崖边的天然树根倒爬了下去,到了至尚真人的道观门口,噗通跪下就开始哀嚎:“师父,师父,请你替徒儿报仇啊;”
一声浑厚的声音从洞内传出:“本真人早已不是你的师父,你速速离去;”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更何况这次人家打的就是至尚真人的徒弟,这是公然的藐视你,徒儿资质愚钝,败在她手上,可实在不敢有辱师门,徒儿这是气氛,更恼的是给师父抹黑了,她说徒儿的道法是狗屁道法;”梅庄气氛的述说着;
那浑厚的声音问:“你说他打你是因为你是我至尚真人的徒弟?”
“是啊,师父,她说师父是欺世盗名的骗子,若是真的得道早该飞升,如何还窝在这个小小的破洞之中,在人间流连;不应该叫至尚真人,应该叫至尚假人,满口假话的骗子;”
至尚一生修道,颇为在乎自己的名誉,当时也是觉得梅庄败坏自己的名声才将他驱除师门;他勤修道法,远离尘嚣,断欲断念,付出那么多,法力在人间也是数一数二,可迟迟不得飞升上天,容貌虽然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可依然在缓慢的变老;
他此生最在意的便是努力付出那么多,却得不到飞升;自己封了个至尚真人的封号僻居此处,一是给人仙人的感觉,二是摒除杂念纷扰努力修练法力;
修仙不光修的法力,还要悟道;而至尚却看不破一个‘名’字;被梅庄一激,声音稍显不沉稳了,隐着怒气问:“谁竟敢如此猖狂,轻视本真人?”
“师父,她的法力高过徒儿,把徒儿打成重伤,若不是徒儿跑的快,早就死在她的手上了;徒儿只是觉得她肯定不是人,看似只有十几岁,如何有这么高强的法力?以前也不曾听说太师女儿学过法术,徒儿推测是不是有成了精的妖怪上了她的身?”
“若是你肯勤修道法,也不至于看不出她是人是妖。如今只能劳本真人出山,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如此胆大妄为?”话及此,至尚一身仙风道骨的摸样,清瘦面容,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一身灰色长衫,头顶梳了个道人的髻,一根木钗插住,手中奉的是把拂尘;
梅庄眼眸晶亮的看着至尚,捂住被剑伤到的胸口,衣袍染血,加上一路奔波,好不狼狈。委屈的出声喊:“师父,徒儿给您丢人了;”
至尚轻瞥他一眼,微抬下巴,凝视远方海浪,“你我师徒缘分早尽,以后不要再以我至尚真人的名义行骗;我此次下山,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梅庄心想不管如何,只要你能出山就好,他可是在翦赤王跟前夸下了海口,指挥赤夷军所向披靡,一路可杀到晋国的皇城,很快就能完成赤夷王一统天下的心愿;
至尚跟着梅庄一起腾空飞行到赤夷国都,一路也看到晋军步步紧逼,赤夷军节节败退,梅庄适时说:“师父,您看晋军依靠妖法连连侵占赤夷的国土,造成生灵涂炭,她这是想要统治赤夷国;”
至尚沉言:“本真人只负责捉妖,不插涉人间争端;你也休想让我用道法助你打仗;”
梅庄忙嘻哈的说:“师父,徒儿知道你慈悲为怀,只是让你见见那妖怪做的坏事,为了天下苍生,捉拿妖物,弘扬道法,到时也是师父功德一桩;”
梅庄一口一个师父,即使至尚不让他叫,他仍坚持以师徒称呼二人,不光叫给至尚听,也叫给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