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逸稍稍离开些穆婉仪,对她说:“婉儿妹妹,逸哥哥不是嫌弃你,婉儿天生美貌聪慧,即使在北棘塔那么多年,依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在皇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朝中依然会有大好男儿前来求娶,寻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吧;逸哥哥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逸哥哥身为一国之君,婉儿从不指望逸哥哥只对婉儿一人喜欢;婉儿从小到大的心愿就是能嫁给逸哥哥为妻,这个也是支撑婉儿度过北棘塔冰天雪地寒冷日子的信念;婉儿不在乎逸哥哥心里有人,只想陪在逸哥哥身边;逸哥哥可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梅花下许过诺言,长大之后结为夫妇,婉儿一直记在心中。”
“婉儿妹妹,对不起,就算是逸哥哥负了你,逸哥哥的心已经许给了别人,不能再容下第二个人。所以不想耽误你,伤害你,你那么好,还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你的良人,大晋国所有男子,只要你愿意,我便为你指婚;”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这辈子只嫁给你,即使你有爱人,你的心给不了我,我也没关系,我只求在你身边,就算做个宫女我也愿意,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可好?”
“你这是何苦呢?”
“我心甘情愿的,绝对不给你造成负担;求你了,逸哥哥;”
司马君逸见穆婉仪如此执着,便对她说:“这事还要问你哥哥的意思?”
刚好穆清风安排好前厅的事宜,抽空过来拜会司马君逸;听及此,踏步入屋问:“什么事要问我的意见?”
穆婉仪红着脸退出了房间;穆清风看了一眼妹妹的背影,再看看司马君逸,他怎会不知妹妹对司马君逸的心意,当年若是父亲继续任太傅一职,那么妹妹入宫做个美人或者夫人都不在话下;可是变化太快,变数太多;
司马君逸不多托词,直接对穆清风说:“我一直当婉儿为亲妹妹,愿意认她作义妹,赐封为郡主,为她招选驸马;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我也不想让婉儿涉入,你意下如何?”
穆清风叹口气说:“皇上,我妹妹表面柔柔弱弱,内心却很执着,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皇上的心意,我先代妹妹谢过;但是妹妹会不会同意,我还不敢保证可以说服她;”
皇上对他如此直言不讳,必是让他充当说客;然而他也无甚把握可以说服自己的妹妹;
司马君逸称:“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若是一方委曲求全,必然不会得到幸福。
然而司马君逸刚刚回到宫中,太后就下了一道口谕,太后心疼穆太傅之女婉仪丧父,花样女子又在北棘塔苦待了数年,特意宣她在父亲下葬之后入宫陪伴;
因此朝臣见到不曾露面的太后都那么重视穆家,皇上又亲自祭拜穆太傅,似有皇家要重视穆家的风向;穆家如今只剩下穆清风一个男丁,穆婉仪一个女子。
第二日早朝之时,便有朝臣提出尚书令空缺一事,有人开始提议穆清风,说穆清风深的他父亲穆太傅真传,对朝政也颇有见地,可担尚书令一职;
夏侯良没了夏侯穹堂堂大将军站队,立时少了许多威严的霸气,毕竟此前夏侯穹一身铠甲,威武的往那一站,便足以灭掉一群文官的气势;
很快便敲定穆清风上任尚书令。而多事的朝臣开始将手伸向后宫,对他们来说皇帝的一切大小事务,包括出恭都是他们要关心的国家大事;
有人提议穆太傅之女穆婉仪,温婉贤淑,姿丽端庄,可补婷夫人的空缺,充盈后宫。司马君逸看向司空即,司空即正满意的用眼神鼓励提议的大臣。必是那日见到穆婉仪与他的端倪,以为他们二人之间互生情愫,所以想讨圣上欢心,成其美事,才示意大臣提出此奏议的;
司马君逸打马虎的推了这个提议,退了朝,却更加的想念小玉儿在的日子;看她掘胡萝卜的样子,蹦蹦跳跳的样子,喜欢看着月亮的样子……
小玉儿在太师府里并不如意,皇帝派来的宫人大都被安排在外围侍候;她本身也不喜欢被那么多人围观侍候,很多事情她都亲力亲为了,并不需要他们那么多人,在月宫那一千年,可连一个丫鬟下人都没有;
于是她也只留下了知书,其他的宫人如同放假一样,爱做什么做什么,很少进小玉儿闺房的院子侍候,他们被夏侯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小玉儿也需要更多的个人时间,可以翻查太师府的每处地方,找到那块丹书铁券,她隐身的时候可不想被人看到;可是太师府虽比不上皇宫宏伟,但也占地颇大,大到小玉儿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
好几次迷路,好几次被堵住,隐身之后突然的现形,夏侯良都开始奇怪自己女儿的怪异行为。好几次提到若不是她依然不听话,习惯的任性妄为,都怀疑她是另一个人假扮的了。怎么会有人离家两年,便不记得家中的布局;
夏侯良的夫人对这个女儿依然很是关爱,吃穿用度打理的妥妥帖帖,但是他们从不曾问过她夏侯菁的事情,仿佛宫里的那个女子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好吧,即使问,小玉儿也不知道,她也从不曾去看过那个不喜欢她的名义上的姐姐;她甚至找不到她如今被关在哪个偏殿里;
夏侯良的夫人时常问起小玉儿和皇上的感情到底好不好,身体状况,小玉儿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们之间的亲密,只推说挺好的,然后转移话题;
小玉儿也隐去身形跟踪过夏侯良和她的夫人,皆是无所收获;只是一次夏侯良退朝回来,面色很是不好;
小玉儿隐去身形跟着他入了书房,这个地方她死记硬背了很多次很多次,才差不多记得是哪个方位,怎么样才能找到,不会迷路;
这日夏侯良不再只是端坐在书桌旁看小玉儿不认识的字,而是进屋生气的摔了一个杯子,然后进了一个暗门。一幅画的后面居然是个暗门,推门进去,小玉儿也想要跟进去,却被关在了门外;而她刚好仙法消失,身形开始慢慢显了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先逃回自己住的别院;又将路记了一遍,想着入夜仙法可以用的时候再潜去书房,进入暗门查看,说不定丹书铁券就藏在那里,然后她就可以回到司马君逸的身边,这些日子不见他,当真很是想他,想他的怀抱和他那个人;
用完晚膳,小玉儿回到房间,运了运仙力,欣喜的发现仙力还能用;她这不稳定的仙力着实伤透了她,祈祷着千万别等下偷东西的时候仙法突然又消失。
在房间里等着时间的流逝,知书端水来给她洗漱,等她洗漱好,知书也会在外间休息,那样她就可以变去书房偷丹书铁券了。
洗漱好,知书端着水出去,小玉儿坐在镜子前,看着铜镜里已经看习惯的面庞,伸手摸着面颊,心里想司马君逸以后你会认出我真实的样子吗?我可是广寒宫里的第二美人,当然也是倒数第一名,你每日面对的并不是真实我的样子,到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
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化妆桌上;
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小玉儿忽的睁开眼睛,头很痛、很重,迷香,一定是又中了迷香。
小玉儿慌忙的坐起,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回到绣床上。惊恐的发现衣衫已换成新的,透过前襟发现身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斑斑点点,这些斑点和司马君逸曾留在她身上的那么相似;解开衣服,竟发现身上布满了许多红痕;
只是司马君逸留下的红痕让她欢喜幸福,而此时突然多出的红痕,让她生出阴寒恐怖;还有下身的不适感,粘粘的液体在她的动作下忽然流出,湿湿的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整个人,仿佛从内到外被人窥探透视了一样;
第38章
“知书,知书;”小玉儿第一次带着恐惧急切的大声呼喊着知书;
知书红着眼睛推门进来,看着小玉儿的样子,沙哑着嗓子应答:“小姐;”
小玉儿惊恐的问:“知书,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知书眼泪止不住跑出眼眶流了下来,跪在小玉儿的床前,吱呜着低下头不愿意说出来让她伤心;
“你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玉儿不免急躁,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