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呜咽的哭了起来,伴随着知书的哭声,和那声再也不回来了,司马君逸双手紧握,心仿佛被利刃击中,又痛又空洞;
立刻叫人四处去寻,不管宫里宫外都要找到皇后娘娘;
昨夜小玉儿回来过,是在毓秀宫流着泪离开的,或许真的伤心了离开了也未可知;都怪自己当时居然没去寻她追她,若她真的走了?自己不敢想象;曾经说好放她走,却原来越来越难。
靳连易进宫和刑步行换班,看到醉酒的刑步行,随手打了两个嘴巴子给他,才悠悠转醒,半眯着眼睛说:“老大,你就会欺负我,让我先睡会再接着喝;”
靳连易不明所以,接着端起凉透的茶水喷了刑步行一脸,刑步行才一激灵醒来;看到居然是靳连易,气鼓鼓的想要报仇,可是看看自己的身板,确实打不过;就偃旗息鼓的灌了几口剩下的凉茶;
靳连易对刑步行问道:“怎么回事?听说皇上在到处找皇后呢,你知道她在哪?”
刑步行才瞪着眼睛看向靳连易说:“老大不见了?不可能吧,昨个半夜她和我一起喝酒来着,然后我就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在哪喝的酒?”
“不记得了;”
靳连易拽着刑步行找到司马君逸,司马君逸也跟着侍卫在宫里到处搜寻小玉儿的身影,靳连易将刑步行扔到司马君逸跟前,向他禀告了昨晚的情况;
然后听得侍卫跑来说:“皇上,皇后娘娘找到了;”
司马君逸连忙跟着侍卫跑过去,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那是曾经的冷宫,孤寂冷清的宫殿,杂草横生,窗几斑驳,宫殿的屋顶上,一个小小白色的身影卧在青瓦之上,仿若天边遥远的一朵轻云。
司马君逸看着那点白白的影子,却怯步了。靳连易以为皇上如传言那样不识功夫的,也没顾忌贵贱男女之类,飞身上了屋檐,将醉卧一坨的小玉儿抱下来。
司马君逸恍然的看着小玉儿,内心各种情绪涌来,看到一个身影飞上屋檐抱住小玉儿的时候,猛的化作醋意。
当靳连易将小玉儿抱下来交到司马君逸手里的时候,司马君逸紧紧抱过沉醉的小玉儿,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凝结着水雾,身体有丝丝寒夜的凉气,他有种失而复得的珍重;
疾步抱着小玉儿回到大昭宫,御医已经侯在那里,诊脉过后禀皇后只是喝醉酒沉睡了,无大碍;恐感染风寒,又开了驱寒的方子和解酒的方子;
司马君逸一直抱着小玉儿不放手,知书端来药水,司马君逸让小玉儿躺在他怀里,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小玉儿似感觉到药的苦味,皱着眉头不愿意咽下去;
司马君逸担心的干脆喝下苦苦的汤汁,以口渡给小玉儿喝下去;沉睡中的小玉儿舌头轻轻蠕动,和他的舌头交融擦过。浑身仿佛被雷击一般的颤抖着,更加紧自己的手臂箍住柔软馨香的身体;
知书眼睛眨巴着眼泪,见药如此喂完,红着小脸说:“皇上,奴婢想起上次娘娘也是这样喂皇上喝药的,当时娘娘还嗔怪那药苦,可是依然皱着眉含下;娘娘是当真很爱皇上的;”
司马君逸并没答话,知书说完便悄悄退下;
司马君逸继续拥着小玉儿柔软的身体,鼻尖传来阵阵特殊的香味;提醒着他这是夏侯良的女儿。
下午的时候,小玉儿才悠悠转醒,头很沉重,动了动胳膊也是异常丝毫动弹不得,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一样;
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居然被司马君逸箍在怀中,脑中回想起昨夜的情景,眼中一阵酸涩,猛然将司马君逸推开;
司马君逸昨夜辗转未眠,早上得知小玉儿失踪,再找到,心由上到下翻转了几个来回;抱着小玉儿看着她的小脸,倦意慢慢袭来,才闭眼沉睡下去;
冷不防被小玉儿带着怒气的一推,被推的头撞到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震的司马君逸脑袋嗡嗡作响,他之前虽是不受关爱的皇子,可哪曾受过如此礼遇;加上没有休息好,之前的心焦,也觉得异常憋屈;
捂着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小玉儿并不领情,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景象;推着司马君逸吼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是个大骗子;”
司马君逸被她推下床,他并不能对她解释什么,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对她说:“小玉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是你一直都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什么比神仙快活,不会抱她们,结果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你是不是把骗我当成习惯了。从成亲那日我就知道你恨夏侯良和整个夏侯家,可是我总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真的相信了你那些迷惑人心的假话;”
这话也戳到了司马君逸的痛处,他纠结不正是小玉儿是夏侯良的女儿吗?
“你,是,从一开始我是骗了你,可是那些假话说着说着不知何时也成了真;我同你说的心里有你也是真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以后爱睡谁睡谁,都跟我没关系了;”
“你……”司马君逸伸手指着小玉儿视死如归的摸样,原来在意的女子不管你今晚跟谁睡会让人那般生气;
又累又倦,又烦躁,只好挥袖离开;真的害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司马君逸烦闷的离开大昭宫,小玉儿呜呜的躲在被子里哭泣;知书不知为何小姐一醒来就跟皇上发生了争执,剧情不该这样接下去的;
她轻轻走到小玉儿跟前,小玉儿当时以为司马君逸又回来了,心里有丝触动,可是嘴上依然说:“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知书轻声说:“小姐,你怎么了?”
小玉儿抬头见到一脸担心的知书,环顾一圈那人已不在。心里更加难受;知书继续道:“小姐,皇上照顾了你一天,午膳都没有用。他很担心你;”
“不要跟我提起他;”小玉儿出声阻止知书继续说下去;她本就不该动情,她只是一个过客;如今自己动了凡心,此时断了也就断了吧;
打定主意离开,对知书流泪说:“我想离开这里;”
知书吓的一个哆嗦,“不行啊,小姐,您是皇后,怎么能离开皇宫呢?”
“我不要做皇后了。谁要做谁去做吧;”
这话传到了夏侯良耳中,气的随手将茶杯摔个粉碎,怒声说:“她当真以为自己可以任意妄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了吗?”
第29章
后宫之中,宫女小声快速的传播着皇上和皇后大吵发生冷战的事情,纷纷猜测皇后怕是要失宠了,婷夫人的圣眷正浓,又识得讨皇上欢心,刑尚书因此更是春风得意;
夏侯良仍然希望小玉儿这颗棋子可以发挥作用;努力缓和皇上和皇后的关系;眼看着刑步婷的肚子越来越明显,就预备先送个小菜给刑尚书;
一天夜里,皇宫里突然有刺客闯入,十几名黑衣蒙面的刺客以最快的速度闯进后宫,甚是熟悉的一下搅乱了后宫的宁静;
女人的尖叫声,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刺客像切萝卜一样,一刀一刀的向任何阻挡的人砍去;那晚影子代替司马君逸宿在风荷宫内,刺客主要向三个宫殿刺杀,一个是皇上所居的乾阳宫,一个是皇后所居的大昭宫,另一个便是圣眷正浓的常馨宫。
影子来不及和司马君逸换身份,刑步行因帮助皇后私放获罪宫女,并未及时回禀追拿,还当值的时候醉酒,被罚去半年俸禄,并打了三十个板子;
今夜刚好伤未好清的他值班,刺客来了,他只能带着宫中侍卫保护皇上,然后护着皇上去抵抗刺客侵袭;
接着刑步行直接带着皇上和宫中禁卫先去了常馨宫,因为有人禀报刺客在常馨宫杀人,恐伤了龙裔;
赶到常馨宫之时,刚好看到刺客欲要刺中刑步婷凸起的肚子,一位侍卫从旁边以肉身挡住了那把大刀;大刀从侍卫脸上直劈下去,胸口出现了一道血口子,鲜血迅速染红了半边脸,那侍卫衣服也迅速被鲜血浸透;
刑步婷吓得瘫软在地,那侍卫刚好因受伤向后躺去,躺在刑步婷的怀里;刑步行虽武功不济,见姐姐受敌,忙叫侍卫纷纷上前捉杀刺客;
一群宫中侍卫上前,黑衣刺客不敌赶紧撤离;追到院子中,与赶来的太后撞上;太后一身素衣,听说宫中出现刺客,担心儿子就不顾安危的跑出来查看,看到皇上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出声:“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