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兔边打边回应:“我知道,我才不怕你,谁是老大谁说话。”刑步行看以权压制是没用了,小玉兔速度太快,一下在前,忽的一下又在后了,虽然拼命护住他英俊帅气的脸,可还是被芹菜帮子抽的火辣辣的,估计要破相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直接跪下就磕头说:“我的姑奶奶,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吧。”
刑步行的跟班都被侍卫收拾躺到地上了,整条街被掀翻,摆档的人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摊子被砸。小玉兔觉得不够过瘾,才打几下就求饶了,自己还没打过瘾呢。看着跪地求饶的刑步行,只好将手里打的光秃秃的芹菜随手一扔,说:“既然如此,那好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小弟,要随叫随到。”
刑步行点头说:“好,好。”小玉兔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对刑步行说:“小邢子,这打烂人家的东西要赔的。”刑步行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刚想抽出一张,小玉兔就立刻伸手全部抢在手上。
呵呵的笑着走去发钱,刑步行低声说:“这是明抢啊。”然后招呼躺在地上的随从赶紧一瘸一拐的闪人。
小玉兔抓着大把银票,一个档位一个档位的发钱,收到银票的档主高兴的将银票紧紧贴在心口上,连声说谢谢。小玉兔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为民除害,以后上了天庭,也有本钱求情。嗯,对了,以后要多做善事;
知书闷闷不乐的拉着小玉兔说:“小姐,虽然这钱不是咱的,也不该这么花。你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就够他们一年的生活了,你一下就赔人家一千两。都可以买下整条街的铺了。”
小玉兔惊讶:“啊,你怎么不早说?”看着所剩无几的银票,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买很多胡萝卜啊。然后又看着可怜巴巴的老人家瞪着她手里的银票,一叹气,算了,好人当到底,自己一张也没好意思留。
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知书:“我是不是有钱人?”知书瞪圆了眼睛说:“当然了,您是堂堂一国之母,天下的仓库都是你家的,更何况太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给您的陪嫁也够,也够”想了半天,知书找不到合适的话说,怕说大了,只得说:“反正小姐肯定是有钱人。”
小玉兔一拍知书的肩膀说:“那就行了,既然我是有钱人,我还怕什么。”
然后发觉本来围着的群众都自动恐惧的离他们几人远远的,小玉兔感觉到不同,四下一看居然笑了起来。
只见那个刑步行肿着大花脸,带着一群捕头侍卫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知书吓的躲在小玉兔身后,四名便衣侍卫威风凛凛的挡在他们前面。小玉兔拨开挡住她视线的四名侍卫,挤了出去。
只见刑步行见到她之后,说了声:“很好,还没逃。”然后对旁边的捕头说:“靳捕头,就是她带人打了我还抢走我身上的所有银票。”边说边指着小玉兔。
小玉兔心想:“你这孙子找打。”慢慢向前走过去,身后的知书和侍卫也紧紧跟随着保护。知书还是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的,内心害怕的要命,万一有个什么事,最后遭殃都只会是自己。侍卫天生就是干这个,一丝表情也没有的紧紧跟着。
靳捕头,腰上挎着一柄威风凛凛的大刀,对小玉兔拱手说:“敢问刚刚可是姑娘派人打了刑仆射,还抢了他的银票?”小玉兔出其不意的对着刑步行的脑袋又是一巴掌,速度又快又没章法,众人都傻眼了。靳铺头暗想自己怎么着武功还是不弱的,居然连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
刑步行被小玉兔一巴掌打的捂住脑袋嗷嗷直叫,蹲在地上对靳铺头说:“靳连易,你都看到了,还不快点抓她。”小玉兔说:“我打的就是你,让你说话不说话,刚刚还说当我小弟,喊我姑奶奶,以后随叫随到,这么快就找人来抓我。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知书在后面拉了拉小玉兔的袖子,靳连易瞪着眼睛看着小玉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第13章
小玉兔回头看了知书一眼,靳连易说:“姑娘得罪了,麻烦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吧。”他第一眼看到小玉兔就觉得她不应该是抢劫打人的主,更何况还是打尚书令的公子。但是刚刚那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当真是又快又准,自己亲眼所见,不得不秉公办理,将她带回衙门审问了。
小玉兔说:“我不去,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对身后的侍卫说:“来呀,帮他绑起来,竖到最热闹的地方去。”“是”四个侍卫齐声应道,并去动手。
刑步行吓得立刻躲到靳连易身后,靳连易说:“姑娘,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王法我不知道,反正他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小玉兔毫不示弱的说。反正已经问过了,自己夫君最大不是吗?
靳连易发觉谈判无效,欲要将刀抽出,沉声说:“姑娘得罪了。”小玉兔能够感觉到靳连易的内力精厚,不免自动往后一退。
四个侍卫齐身挡住她,并亮出四个令牌。靳连易一看,忙收回欲要拔刀的手,拱手问:“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
知书这时跳了起来说:“我家小姐是当今皇后娘娘,太师府的三小姐。”靳连易连忙跪了下来,身后除了刑步行呆愣之外全部跪下,连周围远远围观的群众都听到纷纷直接就地跪了下去。齐声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玉兔呃了一声,原来皇后的身份这么好用,那她干嘛还将身份藏起来,弄的那么神秘。拍拍手笑着说:“呵呵,平身,平身。”
众人起来了,刑步行就孤立了,靳连易将刑步行提到小玉兔面前,小玉兔说:“小邢子,还要娶我吗?”
刑步行咽了咽口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说:“不可能,我见过夏侯荨,你们根本不像,你是冒充的。”靳连易说:“人可以冒充,可是皇宫京精卫的令牌不可以仿制。”小玉兔嘿嘿一笑说:“刑步行,反正你现在栽到我手里了。来人将他绑到木棍上,竖到最热闹的地方去,然后通知有仇的没事的都可以过来,带上臭鸡蛋,烂菜叶子给我砸。
此话一出,有没有仇,有没有事的都来凑热闹,给尚书令的公子扔臭鸡蛋,人生哪得几回闻,更何况皇后下令,不去白不去,不扔白不扔。
一时之间皇后夏侯荨的名声是传出去了。刑步行被抬回尚书府的时候,几乎少了大半条命,哭的尚书夫人死去活来。刑步行对他老爹说:“爹,都是夏侯荨那个贱人,你要帮儿子报仇啊。”刑步行发誓说:“爹,我真的没惹她啊,说不定她是故意来让咱们尚书府丢面子的。”刑尚书一哼:“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除非是夏侯良那个老匹夫,如今朝政都是他在幕后操纵,他得了势便想除了咱们,自己独大。哼,想都别想。”
在惩罚过刑步行之后,老百姓都欢呼雀跃的拍手叫好,三呼千岁。小玉兔觉得她找到人生寄托了,那就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隔了几日便又去大街上溜达,去寻不平事,一时之间老百姓胆子也大了,觉得这皇后跟以前的皇后不一样,纷纷流行告御状。甭管大的小的事都往小玉兔跟前告,小玉兔安排靳连易帮她接状子,读给自己听,因为她不认识字。从没人教过她呀。
小玉兔装模作样的往京府尹大堂一座,就开始升堂,原京府尹一边念状子,该抓人出力的时候就找靳连易,碰到可怜的该出钱的就去找刑步行。
这样一闹,弄得朝中一片紧张,大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整哪一出,更不知往哪站队,干脆静观。
但是被人状告的朝中臣子就不服气了,在刑尚书的带领下,纷纷上奏:皇后娘娘,堂堂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如今整日里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审案子,这不合礼制。他们毕竟不敢说皇后娘娘审案子有问题,如果查下去,那窟窿是越挖越大,不就是给自己挖坟墓吗。
按照这样下去,老百姓的胆子越来越大,岂不是会动摇大家的利益,所以纷纷附议,请求皇后安居后宫,顾全大晋的礼仪朝制,为大晋的女性做个好的表率。
司马君逸依然像往常批复所有的奏议一样问夏侯良:“此事,太师怎么看?”夏侯良气的胡子都直了,这个女儿这么一闹,哪天是不是也把自己抓起来,而且女儿这种做法,已经惹得其他大臣对自己不满,说不定他们怀疑自己想消弱他们的势力,到时候集体来拆自己的台,那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可是再是自己的女儿,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也不敢说皇后的不是。只能说:“皇后心系万民是我大晋之福。只是毕竟是女子,这样长居宫外,确实不妥,皇后应当稳居后宫,绵延皇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