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同人)燕洵同人之燕北王妃+番外(36)

闻言,燕洵疾步走出帐篷,一出帐门,只见地上躺了一个黑衣人,生死不知,而林袖正站在边上擦拭弯刀上的血。

“发生了何事?”

阿木尔拉开黑衣人的面罩,“不是我们族里的人。”

不出所料。

“他在偷听你们的谈话。”将弯刀还入鞘,林袖眼底闪过一丝血红,她的笑容天真无邪,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所以,我就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了。”

程鸢和阿木尔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她一介弱女子竟然如此狠辣!不问原委直接断了他后半生的生计。

说完,她晃了一下,差点跌倒,还好燕洵及时扶住了。

他皱紧眉头,拉着她就走,“你跟我来。”

殿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程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离开,眼底兴趣盎然,也不知道殿下舍不舍得“教训”姑娘?

拉着似醉非醉的林袖走了很远,燕洵才止住脚步。他回身认真地望着她,笃定道,“林袖,你没醉。”

林袖站在月光下,抬手揉了揉眉心,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望过来,哪里有一点酒醉的样子。

“围魏救赵,暗度陈仓,反间计,看来,殿下深谙兵法之道啊!”

高远的夜空之上,挂着一轮弯月。夜色中,枯草连绵不绝向远方铺展开,犹如蛰伏的猛兽暗影。

女子的声音随着呼啸而过的冷风,传入了他的耳朵。

“那殿下可否想过,谍纸天眼神通广大,燕北和草原八部中又是否有他宇文玥安排的间谍?若有,殿下的一举一动就如同一出皮影戏,完完全全投影在幕前,任众人观赏。刚才那人,便是最好的佐证。”

她的话直接了当,白色的狐裘披风上沾了点点血迹,显然是刚刚染上的。连眼尾也溅上了一滴,朦胧的月光下,更像是一点红晕。

燕洵抬手,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去眼角的血迹,声线沉沉,犹如塞北低低盘旋的朔风。

“是我疏忽了。”

眼尾被衣袍上绣的暗纹擦拭过,带起粗糙的触感,林袖只觉得他碰到的那块皮肤有小火在烧,耳根微烫,她胡乱应了一声。

“嗯。”

“听话,以后不许喝酒了。”他趁机提要求。

“嗯。”

看着她心神不定的样子,燕洵抿了抿唇,勾起一丝笑弧,“你生辰几时?”

“十月二八。”

燕洵嘴角笑意愈深,上次被骁儿唬弄过去了,这次终于套出来了。不过十月二八,不就是十日后?

“你——”林袖终于反应过来,倒是不生气,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要送我生辰礼?”

用意被戳破,燕洵也就坦坦荡荡地答道,“嗯。”

月色中,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涩然,耳根微红,倒有几分男子情窦初开时的木讷。

可惜夜色太沉,除了目光有些闪躲,燕洵与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样子一般无二,林袖喝了点酒,更是看不真切,以为他心怀坦荡,单纯只想回报一二,便一笑了之,完全没放在心上。

两个不解风情的人凑一块,除了讨论正事,一言难尽。

“那就多谢殿下了。”

双手交叠,林袖工工整整地行了个礼,然后一甩披风,直接席地而坐。燕洵只得跟着在她旁边坐下,枯草松软,银月如钩,倒让他回忆起了小时候——母亲抱着他,在星空下给他讲大梁的风光,青山崖山,那里四季如春,岁无秋冬,美景如画,一切都是最初最美好的时光。

“话说回来,殿下既然要做戏,就得做全套。”林袖遥望北朔城方向,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三年前一战后,燕北政事荒废,北朔城墙残败,久未修筑,已是不堪一击。如今魏军即将来犯,身为燕北新王,你难道不打算有所动作?”

“你是说故布疑阵,加强北朔城的防御,让魏军只能拿红川城当突破口?”

“这是其一,其二,要想让手下将士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冲锋陷阵,自然要保证他们亲人的安全。”林袖将自己的理由一一道来,“借修筑城墙的名义,转移红川城的百姓,既能使将士安心,若是城破,也能保存壮丁孩童,不至于伤及根本。”

燕洵皱眉道,“但如你所言,红川城内必有大魏的眼线,如此大张旗鼓地转移百姓,魏军肯定会察觉到端倪。若是红川成了一座空城,他们势必把矛头转向其他城池。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更为被动。”

“这就看殿下您如何抉择了。红川城内必须留有百姓,但留多留少,留谁下来,自然得你来决定!”林袖轻轻吐出一口气,因为夜里寒冷,瞬间凝成了一片白雾,“世上之事,有舍才有得。要想成大事,部分人的牺牲是必然的。”

有时候,考虑得越周全,反倒会绊住手脚,误了大事。

“何况,殿下你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既知道死守红川是困兽之斗,便应当谋划了下手。这么一来,红川城就相当于引人上钩的饵儿,鱼饵注定是要进到鱼的肚子里。”

燕洵目光一凝,她看得太过透彻,连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都能随口剖析出来,就好像她也曾经历过……

作者有话要说:半叁累得瘫在床上,今早一点半睡,6点起来,又走了一万多步,累……

第47章 过河拆桥

醉意终于涌了上来,因为微醺,林袖有些昏昏沉沉,她眯着眼睛,脑袋一歪,直接倒在了燕洵肩膀上。

“燕洵,大势所趋,我们别无选择。”

黑暗中,女子闭着眼,声音悲怆而坚定,犹如下了一场朦朦烟雨,斜风细雨不知归处。

她渐渐睡了过去,因为喝了酒她的手心很热,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燕洵不由得握住她的手,心头也像她的手心一片滚烫。

等林袖睡着了,燕洵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阿木尔安排的帐篷走去。

她很轻,一点不费劲就能稳稳抱起,似乎空长了个头,身上却没有几斤肉。因为突然悬空,她嘟喃了一句。

“燕洵……”

许是冷了,她扭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辫子的毛刺儿擦过他的右脸颊,带起微微的痒。

燕洵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如今夜的月光般泛开点点涟漪。若是时间停在这一刻,辽远天地、广袤草原,有她陪在身边,亦是人生幸事一桩。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眼底星芒熠熠,仿佛点缀着万千柔情。若是有人瞧见了,必定以为他怀里的女子是他心头所爱,眼中珍宝。

只可惜,程鸢不在,无人戳破他的心事,燕洵也就无知无觉,这才生了后来的诸多事端,两人差点咫尺天涯,不复相见。

人生路上,磨难是一种修行,错过却是一生所憾。

清晨,林袖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了点点微光。

就着侍女送来的热水洗漱了一番,没等她用早膳,燕洵就满身怒火地走了进来,拉过她就走。

她有些懵,踉跄了一步,“怎么了?”

“好你个阿木尔,当初殿下出兵帮你平定草原八部,如今你却过河拆桥,把殿下的恩情忘到了九霄云外!连让你派兵抵御魏军都不肯!你就是个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小人!”

帐外,程鸢指着阿木尔破口大骂。

见到燕洵二人出来,黑鹰军围了过来,将其团团护住,生怕周围的霍图部人会突然暴起伤人。

阿木尔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高声道,“送客!”

燕洵面色阴沉,人在屋檐下,他也不欲多逞口舌之争,直接下令道,“我们走!”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

与燕洵同乘一骑,冷风刮过面颊,直往领口里钻,林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靠近身后男子温暖的胸膛。

“冷吗?”

燕洵低头询问,下巴刚好抵在她的脑袋上。

因为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林袖蓦地一僵,身体往前倾。她抬手按了一下马鞍,整个人便从他怀里窜了出去,身姿轻盈,扭身坐到了程鸢牵的一匹空的马上。

怕她冷,程鸢将事先准备的披风递过去。林袖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看着她朝程鸢露出感谢的笑容,燕洵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攥紧,心底若有所失。

哼,明明是自己让人给她准备的披风,倒成了程鸢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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