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吃吗?”我试探地问他。
“还行,宝宝要试试吗?或者我让他们再送一份新的上来?”豆沙包问我。
726.据我所知,再送一份上来的话就还得再加钱。
穷仔奶黄包已经无钱可加了,所以我直接地拒绝了豆沙包这个好心的建议,并学着他的样子,也“吸溜”一下把蛋黄吸了进去。
我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就是“中华小当家”里的那种烟花。
流动的蛋黄在仿佛在舌尖上舞蹈,咸甜的酱油刚刚好地把蛋黄的香气都吊了出来,蛋白不再是味同嚼蜡的硬硬的口感了,而是软软的半液体形态。
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东西,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727.正当我想给豆沙包说个300字的小作文来夸流心蛋的时候,豆沙包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只好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豆沙包,你怎么了?”豆沙包对着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然后他又冲着我招了招手,让我凑过去。
我乖乖地把脸凑到他的旁边。
豆沙包按住了我的下巴,让它微微扬起,随之深处舌尖,在我的嘴唇上绕着圈舔弄了好几圈,才放开我说:“小傻瓜,吃个饭都吃得脏脏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豆沙包刚刚笑我的原因了,大概是吃流心蛋的时候蛋黄沾到了嘴唇上。
哼!豆沙包笑一定是因为觉得我吃得太邋里邋遢了!“那样的奶黄包真是太可爱了。”
豆沙包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原来是可爱不是嫌弃啊。
我在心里甜滋滋地笑了起来。
728.“开门,开门!”正当我将叉子转向餐盘里的培根的时候,房间门的钥匙又被敲响了,这次臭脚干脆连装都不装了,生怕我不知道是他和登登来了。
我在开门之前,迅速地把桌上的剩菜全塞进了嘴里,然后边吞咽着边去开了门。
我一打开门,臭脚就驾轻熟路地冲了进来。
冲到主卧的时候,豆沙包也已经吃完了,桌上只剩下了空空的餐盘和满屋的香气,所以臭脚一下就察觉出来了,聒噪地喊道:“你们两个人居然吃好吃的不带我!”我耸了耸肩,安抚了一下受伤的小脚,无情地转身对豆沙包说:“豆沙包,我们准备一下回去吧。”
729.最后,我在臭脚幽幽怨怨的目光中去更衣室换好了衣服,并走向了结账大厅里。
豆沙包还没换好衣服,所以我就先把钱给付了。
之前我们说好的,房费得我来付,我觉得有来有往才是最健康的交往模式。
但是,不得不说,看到账单上的988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很剧烈地跳了一下。
730.“你把钱付了?”从更衣室出来的豆沙包对着正窝在沙发里看手机的我挑了挑眉。
“嗯。”
我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多钱?”豆沙包勾了勾嘴角笑着问我。
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他升级了房间我至于要这样大出血一次吗?“又开了花呗。”
我努了努嘴不爽地说。
“这次没问潘聪明借?”沙发旁的软垫凹陷了下去,豆沙包坐了上来揽着我的肩头问我。
“借什么呀。”
我抬了抬下巴给他展示着现在不远处仍看起来浑身散发着黑色怨气的臭脚说道:“容易被打。”
第77章
731.21世纪初期有位亚洲哲学家柴可夫林予明斯基说过:“人生处处有惊喜。”
对柴可夫林予明斯基来说,最近他老人家最大的惊喜就是——成绩出来了,重修的都过了,这学期修的计量经济学等专业课也都过了。
虽然哲学家本人觉得这和他的前期铺垫是脱不开干系的。
因为现代人行走江湖讲的是人情义气,靠的是五粮液和中华,而刘教授正好也是这样的现代人。
忘了说了,这个哲学家就是我本人——奶黄包:林予明。
732.寝室里就只剩下我和豆沙包了,臭脚从温泉馆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像脚底抹油似地买票回家开溜了,美名其曰:“爱家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爱家的男孩运气会不会太差我不太清楚,但是爱笑的男孩运气都挺好的,比如说,我。
登登一从温泉馆回来之后,就被篮球队拉到学校附近的秘密基地去加训了,听说过年之前市里要搞个篮球联赛,所以他们训练还是很紧张的。
我和豆沙包去看过他两次,请他吃了一次沙县大酒店,一次精品兰州空运牛肉面。
说来登登也很可怜,瞧把孩子饿的,当时就吃出了米其林三星的样子,直说好吃好吃,让老板娘再给他加一份。
豆沙包不回家是因为回家家里也没有人,所以还不如和我一起呆在寝室里来得舒服。
而我是因为豆沙包不回家,所以我每次都被他以再陪我一晚为由拖到了今天还没回去。
733.臭脚和登登不在有不在的好处,我和豆沙包做很多事情都变得自由了而且还更加肆无忌惮了。
但这样也有坏处,豆沙包的肆无忌惮是真的肆无忌惮,不掺杂一点水分的。
他每天都像一条不知疲倦的公狗,而我下床的次数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这样不好,我觉得在这样无节制下去,我可能即将会面临英年早衰的困境。
734.“奶黄包,东西都理好了吗?”豆沙包问我的时候我正坐在座位上看名侦探柯南,听到他的声音我迟钝地从引人入胜的动画里抬起头,思考了一下。
理行李?不就是理行李吗,这点小事怎么可能会难倒我生活小能手林予明呢?所以我非常自信地回答他:“早就好了,我今天一大早可就理好了。”
735.“那外面晾的那些衣服和内裤是谁的?”豆沙包指了指阳台问。
靠,大意失荆州。
不行,我的一世英名不能就毁在今天。
对了,有办法了——“那个是我昨天刚刚洗的,还没干,不能放进去。”
我冠冕堂皇地说着。
“是吗?”豆沙包离我越来越近,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直到他凑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在我耳边用气声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预感从来不会错。
“可是,宝贝,昨晚你有空洗衣服吗?嗯?”他问我。
完了完了,我又吹牛皮不打草稿了。
明明自己昨晚被豆沙包折腾得都快哭死过去了,哪来的狗屁力气去洗衣服啊!但是豆沙包这低音炮的嗓音,这声宝贝,再给我来一打朱亚文都没他性感。
不过说话归说话,这人怎么总爱乱摸啊。
“豆沙包,你别乱摸,我屁股还疼呢。”
我着急地按住他骚动的手说。
736.“今天几点的动车?”豆沙包蹲在地上边帮我重新整理着行李边问。
“好像是下午一点半的。”
我认真地回忆道。
“什么叫好像?快再看看是几点的,别到时候错过。”
豆沙包叉着腰,像个老妈子一样在我耳边叨叨叨个不停。
我点开了买票的APP,确定了一下,告诉他:“嗯,下午一点十五的票。”
豆沙包先是叹了口气,随之站了起来,从后面把我环住。
我的脑袋抵着他的下巴,这高度令人心醉得刚刚好。
737.“奶黄包,能不能再晚点回去?”豆沙包问。
我:“豆沙包,这真不行。
再不回去年都要过完了,我妈已经打电话问了我好几次了,我总不能老说没买到票吧,而且我家离S市那么近,一直买不到票也说不过去吧。”
豆沙包谅解地“嗯”了一下,又问道:“那大年夜的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博阿姨和刘教授呢?不在一起过年吗?”我转过身,疑惑地问他。
豆沙包摇了摇头,回答道:“他们两个人今年大年夜的时候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回来过年。
长辈那里杂七杂八的亲戚又太多,总爱问些有的没的,我爸妈不去我也不想去。”
738.“啊……可是大年夜那么重要的日子家里都没有一个代表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我试探地问道。
豆沙包耸了耸肩,“下次再换个时间一家人去拜年就好了,只要心诚哪天都行。”
说完,豆沙包又表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条没人要的大狗一样,委屈地盯着我看,问:“宝贝该不会也要丢下我一个人吧?那这样我会变得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