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不能让他替我背锅。
下定决心的我,缓缓开口道:“那我不去了吧。”
豆沙包愣了一秒,转向了我,眼神像在看一个智障,我想我应该是猜对了。
14.臭脚不满地耸了耸鼻子,“啥呀,怎么一眨眼都不去了?”他转向身旁的戈登问:“戈登你还去不去?”“走啊。”
戈登揽着他的肩膀说。
正当他们都走到门口的时候,臭脚又回头问我们:“你们两个人真不去?”“不去。”
“不去。”
这次却是我和豆沙包异口同声地回答。
15.什么?我明明不去了啊,怎么他还不去?我惊讶地看着豆沙包,感觉事情并没有朝我的预期发展,甚至有点诡异。
但是最令我心急如焚的是,此时此刻又变成了我和豆沙包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好尴尬啊,总感觉得说点什么挽回局面。
16.“博宇……”我感觉我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这不由自主地气场衰弱是怎么回事?我们寝室是上床下桌,独立卫浴,他坐在我的右手边,好像刚刚把东西都理好,才侧着身看了我一眼。
“怎么?”他说。
我立马摆了摆了手,辩解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无聊叫叫你。”
什么呀!我到底在鬼话连篇地说什么呢!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被吸铁石吸走了智商!17.豆沙包皱了皱眉,狐疑地眯缝着眼,半晌才说:“哦。”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才颤颤巍巍地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逛啊?”他愣住了,然后慢慢向我走来。
他背对着窗,光撒在他的肩头,像镀了层金粉。
你从春天走来,我在秋天说要分开。
刘若英优乐美般的嗓音在我脑子里略过。
他在我面前停下,我咽了口口水,他比我高了半个头,看起来太有压迫感了,我手向后撑在后面的桌子上借力。
“等会我要去新生演讲,所以才不去的。”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对了,你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在看什么?”他指了指我的小弟弟,戏谑地看着我,“就你一个人了,你继续。”
18.完了,都完了,全都完了。
他清澈的眼里有我的倒影,一个瑟瑟发抖的我还有流露着被识破的难堪,我敢肯定他都知道了。
他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放荡室友,看来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要全剧终了。
我依稀记得,那天他说完之后,我愣是没有憋出一句反驳的话,只知道羞红个脸,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位置上。
他拿上西装外套去新生演讲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我无法猜测,也不想猜测?19.好像回忆得有点多了,毕竟一提起豆沙包,我好像就有源源不断的话想要说。
其实我最近有点烦,我觉得豆沙包好像自从刚进入大学那一次之后就非常不喜欢我,处处针对我,并且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年。
我本来想着既然注定不是有缘人,那我就躲着他吧。
可是我发现我越躲,他越是要欺负我,我觉得他有可能猜到我喜欢他,然后觉得这事特别恶心,所以才这样对我的。
好惨,我觉得我好惨一男的。
活了二十年载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是个直男不说。
我还不知道直男是不是因为已经知道我是个湾湾仔,所以才讨厌的我。
我心里烦得要命,趁豆沙包不在,我找了正在打游戏的臭脚聊聊天排解郁闷。
20.我从床帘里探出头神神秘秘地喊他:“臭脚臭脚。”
臭脚闻了下自己的臭脚,无辜地回望着我说:“我昨天刚刚洗过,不臭啊。
哼,奶黄包,你再叫我臭脚我就和你生气了。”
我改口道:“好好好,臭臭。”
他抱着胳膊,坚定地摇了摇头,“也不行。”
“脚脚?”我试探地问。
臭脚轻拍了一下桌子,说:“我就没个名字嘛?”没想到臭脚还挺作,不像豆沙包,从来不挑挑拣拣的。
对人永远都是客客气气,除了我。
一想到豆沙包我又有点淡淡的忧伤,突然想到我妈前段时间一直循环播放的一首歌——爱情骗子我问你我也想把他这个爱情骗子抓过来问问,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哦不对,我和豆沙包之间没有爱情,只是我单方面的暗恋罢了,所以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质问他。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 修文完成,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_??)?没修的地方,我会先锁起来。
微博@苏大强的四儿子
第3章
21.“奶黄包,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臭脚把神游的我叫了回来。
“啊……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脚脚,你有没有发现豆沙包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臭脚大概是已经懒得纠正我对他的称谓了,或许也有可能是寝室八卦更吸引人。
总之他屏蔽了我的那句臭脚,重心直落在我后面那句话上——“不会吧,我不觉得啊。”
他说。
说完,臭脚又回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打LOL。
我用我鹰一般的视力在床上看到他又选了个火女走中单。
我还记得以前我问过臭脚为什么只玩火女,结果他回答我说是因为他喜欢萝莉。
我觉得他的这番话是有迹可循的,因为臭脚就像是萝莉身后的提伯斯——那只布偶大熊。
他可能这样比较有归属感和代入感,而人们往往会在归属感和代入感中找到一种共情,通俗来说就是感同身受。
我知道臭脚正忙着看萝莉,但我还是想先找个人一吐为快,所以我又说道:“可我觉得他挺不喜欢我的。”
22.臭脚大发慈悲地分给了我一个斜视,我才说了下去:“臭脚你知道吗?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去刘教授那个计量经济学课占座,我都占了最后一排了,他非把我占座的东西都拿走,最后我去的时候就只有第一排了!刘教授啊!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严谨的学术样子嘛!我连瞌睡都不敢打!我那天晚上可是一点才睡的啊!”臭脚想了想,“是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好像每次只要是刘教授上的课都坐在第一排。”
臭脚挠了挠头,又说:“可豆沙包不自己也坐在第一排嘛?”“是啊!是啊!就因为这样才更倒霉啊,他每次都还坐在我旁边。
你想想啊,豆沙包是一个绩点4.0的满分大佬,而我却是一个挂科无数的小菜鸡。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单就上课表现上来说,这区别都太明显了点。
你说说,豆沙包要再多主动回答正确几个问题。
刘教授一堂课对比下来,还能给我高点的平时分么?”臭脚深思熟虑了一下,转而又往手心敲了个小锤头,一锤定音,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不能,所以你计量经济学又要挂了。”
我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地向后躺在床上,抱怨道:“啊,老天爷啊!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但这也不能说明豆沙包讨厌你吧,可能他只是看你挂科太多了,想这次帮你一把。”
臭脚的声音从底下悠悠传来。
我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说:“那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22.“还有吗?”臭脚问。
我心中的委屈像是放开了闸,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还有啊,他在寝室里,就坐在我旁边,可入学到现在都一年了,除了日常招呼,他都没再和我说过一句其他的话。”
臭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豆沙包可能是高冷吧。”
我叹了口气,才回道:“或许只是对我高冷吧。”
23.臭脚对着我安慰地笑了笑,肯定道:“嗯。”
24.我的内心再度咆哮——啊啊啊啊,什么叫“嗯。”
啊?臭脚兄!你现在应该安慰啊,给我希望啊!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就觉得你性格挺好的诸如此类的话,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单音调“嗯”。
拜托,拜托!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进退我无权选择。
好吧,这里我说的是豆沙包,并不是臭脚。
25.我刚想和臭脚接着吐槽,门“嘎吱”一下开了。
豆沙包回来了,我只瞥了他一眼,当即噤声不语,悻悻然地关上我的蔚蓝色的机器猫窗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