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娱乐圈]+番外(96)

作者:米粒儿艾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孟溪轻笑道:“每个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人, 都说有急事。”

听到这句话, 陶思思的心彻底沉入海底。她知道, 自己是弃子了。

女孩咬了咬牙,怀揣鱼死网破的心思,对孟溪说:“网上的录音并不是完整版, 李乐剪掉了一段。”

孟溪蹙眉,不能判断这是不是谎言:“说下去。”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什么都做得出来, 陶思思亦然:“剪掉的那段对话里,有出现林泽的名字。”

孟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按下门禁开关,冷声撂下一句话:“你最好不要用这件事情开玩笑。”

陶思思走进书房时,刚好与萧弋云撞个正着。

他坐在窗边翻书, 秋天午后的阳光不冷也不烈,跳跃在他的指端。

有些人只要安安静静坐着,就能构成一幅画。

陶思思站在门前,只觉得冤家路窄:“真是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依然是在林总家里。”

萧弋云静坐在阳光下翻书,听到声音时才淡淡瞥来一眼。他似乎变得和从不一样了,更加瘦削,也更加安静,像没有生趣的死水,又像一碰即碎的薄瓷。

但不变的是,他仍旧不肯多给无关紧要的人一个眼神。

“你总是摆出这种样子,好像多清高似的。”陶思思一想起官司缠身的李乐家,就满怀刻薄的心思,“前男友家都快为你破产了,你却还能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看书,真是一点都不愧疚啊。”

“他们争风吃醋闹的满城风雨,其实你心里很自豪吧?”

“至于李乐,他真是个蠢货,得罪谁不好,非要跟林泽对着干。”

萧弋云满心茫然,又深感不妙:“你在说什么?”

陶思思愈发觉得讽刺:“李乐全家就快宣告破产了,你竟然不知道?也是,傍上更有权有势的人,又怎么会再在意前一任的死活呢?”

萧弋云猛然起身,急迫地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陶思思可不介意多嘲讽几句,正好,她有满腔的憋屈无处发泄:

“李乐瞎了眼才会追着你不你放,到处树敌,惹上不该惹的人。”

“现在好了,他妈妈的公司被人搞,爸爸还被人告上法庭,无法私下调解。”

“圈里都传遍了,某些人要的就是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某些人……”

不用旁人多说,萧弋云也明白这里的“某些人”指的是谁。萧弋云的手越攥越紧,指骨都呈现出青白色。

原来林泽一直在骗他,原来林泽从没想过收手。他的委曲求全,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们在谈什么?”

随着林泽的到来,陶思思收敛了神情,不敢再作声。

林泽不悦地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陶思思也惧怕林泽这样的人,谁知道他平静的面具下,藏着多少狠厉的心思呢?

萧弋云也看向林泽,尖锐的耳鸣袭来,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他握紧拳头,竭力克制晕眩感。可哪怕浑身紧绷都成一张拉满的弓,也无法战胜的病痛。

一个声音反复在他耳畔响起,像指甲划过黑板、像刀尖划过玻璃:

“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无能,因为你的天真,因为你的软弱。”

“因为你,无辜的人才会被怪物伤害!”

随着陶思思惊声尖叫,萧弋云才猛然回过神,又看着流血的双手陷入茫然无措。

——他的手在流血,书房的玻璃窗碎裂开来,玻璃碴与碎片迸溅的一地都是。

打破玻璃窗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萧弋云看着爬上血痕的双手,恍惚间想着:我大概真的被逼疯了。

“你想干什么?”

林泽也因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吓住,想要上前,却被萧弋云阻止。

萧弋云捡起一片尖锐的玻璃,紧握在掌心,甚至感觉不到痛:“这句话也是我想问你的。”

林泽放缓脚步,却没有驻足,试着慢慢逼近上前:“我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

听到这句话,萧弋云反而把玻璃片握得更紧,鲜血沿着他的掌心流淌,把袖口染成斑驳的一片:“你不要过来,就这样,我们慢慢谈。”

不得已,林泽驻足:“好,你说谈什么?”

萧弋云冷眼望着他:“谈谈关于李乐父母的案子。”

林泽厌恶陷入被动的感觉,不禁提醒萧弋云看清自己的处境:“你用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再割一次腕?还是再进一次医院?只要救得回来,割多少次有区别吗?”

萧弋云莫名觉得好笑,看着锋利的玻璃碎片,喃喃说:“对啊,割腕有什么意思?”

“那这样呢?”他把玻璃握得更紧,用最锋利的截面抵在脸颊,“我会割深一点。”

“这样,你的收藏品就没了价值,变成一个废物。”

“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林泽,你想要见到这样的结果吗?”

“萧弋云!”

一旦某些人、某些事超脱掌控,林泽就会变成戳中要害的野兽,把脸上文雅沉静的面具彻底撕碎。

萧弋云却完全不在乎,此刻的所作所为并非被逼到绝境的反抗,而是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下自暴自弃。

他一瞬不瞬地瞪着林泽,坚定中透出一股狠劲:“我疯了,一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

说话间,甚至有掌心的血珠迸溅到眼下,化作一颗血泪。

这样的情形下,林泽竟看出了诡异而触目惊心的美感。他想着,不该毁了天然的艺术品

无可奈何之下,林泽居然让步了:“你先放下玻璃,我答应你的要求。”

萧弋云反问:“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林泽点点头,拿出手机拨给代理律师,为表诚意,通话时开公放:“通知他们撤诉,庭外和解。”

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大约是劝他再考虑考虑。只见林泽猝然暴怒,把火气发泄在倒霉的律师身上:“听见清楚,我说的是撤诉!”

而后,他又问萧弋云:“满意了吗?”

萧弋云握着玻璃,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他只是紧盯着林泽瞧,仿佛要在林泽身上刺出一个洞。

林泽尽力缓和语气稳住萧弋云:“满意的话,就放下吧。”

萧弋云没有动,继续问:“我该不该信你?”

“你没有选择了。”

林泽字字诛心,提醒着他身不由己的处境。

“如果你割下去,一切都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不仅能让李家倾家荡产,还能让他爸坐牢。”

“我做事情,从不会只准备一个方案。”

“在我的耐心和温柔耗尽之前,放下玻璃,去处理伤口。”

萧弋云眼神松动,俨然犹豫了。

林泽瞧出端倪,又开始一场心理战:“现在事件升级与否,全在你的选择。萧弋云,说到底,李乐的命运和前途握都在你的手上。”

萧弋云缓缓摇头,并不认同他的话:“又来了……你总是利用我的愧疚心。”

林泽不为所动,继续说:“你也不希望李乐变成经济诈骗犯的儿子吧?”

握有玻璃片的手倏然垂落,血珠沿着指端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洇开点点红梅花。

——除了让步,萧弋云别无选择

“你们还愣着不动?!”

林泽见萧弋云退让,倏然高呼。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孟溪,冲上去擒住萧弋云,夺走锋利的玻璃碎片。

在此之后,其他人也相继回过神,有人忙不迭请医生,有人联系修理工,还有人进来打扫满地的玻璃碴和染血的地毯。

当着林泽和萧弋云的面,谁都不敢说闲话,但眼神交流间,想法不谋而合——这个人真是疯的厉害,放在家里太过危险,该送到医院关起来治疗!

萧弋云坐在沙发上,看着滴血的双手一阵阵发懵,眼前发黑。该死的应激反应又逐渐侵占大脑和身体,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

林泽气得不起,正要说上几句威胁的话,可一看那受伤的双手,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泽问私人医生:“伤口深不深?需要缝针吗?”

医生说:“幸好不深,不用缝针。但为了以防万一,还得打一针破伤风。”

林泽点点头,眸光又落在萧弋云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医生一直在对萧弋云嘱咐注意事项,比如压迫止血,比如不能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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