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乌合之众假装认真的捧着个书本,环视四周,好多陌生的脸孔。但差不多都是榜上有名的所谓尖子生,真不明白学校这样的举措是为何。这不是明摆着拉开贫富的差距吗?空如草包的我甩下满是知识的书包,招来本班几位尖子生的目光。慢吞吞的低头拿出书本,再一抬起头,身边坐了一个人,他,就是李灏,这个影响了我一生的男人。
“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点名。。。”年级主任如幽灵般飘进教室,又用那空灵的声音刺激得我们头皮发麻,再看他的眼睛,投射而来的寒光冰冻着在痤的每一个同学。一大通废话之后又如鬼魂般的飘走。。。汗。。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转过头轻轻的问他,本年级的第一大才子就降临在身边,我当然不敢怠慢。
“刚来,有事吗?”没有过多的言语,认真的表情。而我则强忍着他造型带来的喜感不让自已笑出声来。
“没有,没有。”冲他摆摆手,面向黑板。
压迫,这绝对是压迫,粗略的看了下课程表,全是主课。马不停蹄的上完一节接一节,连课间休息也缩短了,还拿不拿学生当人了?这整个就是一牲口的待遇啊。上课也就算了,且每一节课老师都会留给我们一张试卷,连下午休息的时间也彻底给剥削了,唉,中国的教育手法啊。
李灏是个极其认真的孩子,从他第一节 课到下课,这短短的一上午时间,我对他的总结就是认真的几乎一丝不拘。从他的课堂笔记到课本的圈圈点点,还有他课后的试卷阅读,他的时间宝贵的如同国家领导干部。极具条理的规划,和他在课堂上清晰的思路勇跃的发言,我感叹他的同时深知自已的不足,为了自已美好幸福的未来,我要去弥补我的不足,发挥我的长处,争取我的未来!
“爸,你怎么没去店里啊?”打开家门,书包还没来的及放下,就看到爸在他房里。
“哦,你来,跟你说件事。”爸招呼我过去,放下他手里的东西。
“什么事?”我依在门口。
“你妈让我跟你说,咱们今晚请你那个朋友的父母吃顿饭吧。”爸的口气一改往日的强硬。
“恩,行啊,我一会给他打电话吧,对了爸,去哪吃啊?”我眉开眼笑的说到。
“等一下我回去跟你妈商量一下,再给你打电话吧。”爸重新收拾他的东西,不再理睬我。
事情出奇的顺利,给路非挂了电话,这家伙竟然在电话那头咯咯的笑个不停。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搞得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过通过这次,我倒看到了我爸的大义。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好似我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屁事。平时最多跟我说的一句就是“找你妈去。”今日有些反常的表现让我暗喜,不过说真的,爸自从来了南京之后反常的还挺多。
终于支撑着我将要破碎的心灵和即将倒塌的体力完成了那额外的试卷,且,在此之前我爸我妈经过商议,准备把这次的见面会还设在那家看起来有些水准可是做菜却精致的填不饱肚子的“喜相逢”。那个遇到汪正的地方,抽烟被发现的地方。想想都觉得不妥,可是又没有话语权,也只能认命。
下午时分,妈正在镜子前反复她如数家珍的几件像样的衣服,忽然之间感觉很可笑。而爸则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大姐还要上班,二姐在忙店里的事情,所以今天也像是独生子女交流会了。正当我们这一家人为了这次饭局忙活的时候,门铃响了。。
“唉。路非,啊,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路非面带微笑,身后站着路爸路妈,我一惊,有点语不成调了。
“小玮谁啊?”妈从屋里出来,但一看到路非及路爸路妈,也是惊讶一下,接着就热情的开始招呼。各种感谢的声音不绝于耳。“小非在南京这些日子,还真是劳烦您关照了。。”“哪的话,我家小玮也不麻烦了您好些日子吗?”山东话的普通版,苏北话的普通版,我和路非相视一笑,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了。只见妈和路妈俩姐妹,一见面就不松手啊,不过尽是一些客气话,还好我妈的讲话方式比较随和,而路妈的讲话方式不紧不慢的,这样一唱一合,看起来还真是像许久没见面的姐妹呢,可就是这气质相差太多。
另一边是路爸满手的物品,我爸则忙着掏烟,点火,招呼落座。而他们之间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我和路非,路非的懂事,我的好学。仿佛我们俩身上尽是优点,听的我有些飘飘然了。寒暄了良久才得已切入主题,由我和路非及路爸路妈下楼先行一步,然后再派路非和我来接我妈我爸。还真像那么回事,呵呵。。。冯叔在楼下静静的等待,幸好那家酒店距离不远,一会的功夫就安排妥当。我再折回头接我爸我妈。
“你笑什么啊?跟个笨蛋一样。”望着他开着车也忍不住哧哧的笑,丢个白眼过去。
“唉,小玮,你不觉得这特别像。。。那个。。”他用手比划着。
“你想说家长见面吧,不安好心的家伙。”他可爱的表情也把我给逗乐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家伙竟然一拍大腿,汗。
“那彩礼呢?要不嫁妆呢?”我不依不饶顺着他话。
“不早就呈到府上去了吗?”这家伙竟然跟我拽文。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拿出来啊。”
“全在你的心里。”
第74节
日期:2009-06-05 22:23:54
《七十六》
喜相逢,多么让人愉悦的名称。没有拘束的压迫,没有客套的感觉,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仿佛情理之中,自然的如同一家人。路爸路妈及冯叔,没有初次见面的尴尬,毕竟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另一方我的父母,用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时不时的交谈。没有过多的谦卑,尽着地主之宜。我紧挨着路非,瞄着各式菜肴,耍起了童心。两个人的筷子在手中打起架来,互不相让,时不时听到提到我们的字眼,再报以大大的微笑。这个饭桌上,没有功利是非,没有地位不等,两家人,一桌坐,共勉励。
而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当我妈用愤怒的眼神投向我的时候,我没有慌神。慢悠悠的说“如果你知道这么远,还会让我去吗?我这也是被你逼的才出此下策的。。。”妈一时无话,在客人面前也只能做罢。反倒是路非事后一直夸我比较有种,竟然在那样危急的时候临危不惧,敢于挑战权威。听着他文诌诌的话,有点反胃。
同样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相同的话题要比我们这小一辈要来的更深刻,从路爸这一路艰辛到而今的丰功伟业。从我爸小时赚功分,生产队扒河改道到今日的成家立业,酒过三巡之后。哥俩是越说越起劲,旁若无人般的拼起了酒令。同样是豪爽的山东汉子,那骨子里的韧性在酒精的作用下显露无遣。那种酒逢知已千杯少,开怀纵畅饮在俩人之间浓切。路妈我妈没有唠叨,没有劝阻,任由哥俩在酒桌上耍起酒令。我跟路非面面相觑,苦笑对视,继而大笑,端起了面前的饮料,学着他们俩小酌一番,别有情趣。。今晚,喜相逢实质名归。
开怀畅饮的结果就是一醉方休,哥俩走起路摇摇晃晃,和平日里威严的形像造成强烈的反差,我跟路非走在他们后身时不时的扶一把,忍俊不禁。而我和路非早就密谋好了,当冯叔打开车门,要我俩帮手的时候,异口同声的说“你的老公你照顾。”便把他俩塞进车内。还没等俩妈反应,撒腿跑开了。
“呼~呼~不行了,跑不动了。”我弯下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点就不行了?你太弱了,哈哈。。”这家伙拍着我的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我拷,我是文生,你是武士,有区别的。”我甩开他的手,直起身子。
“哈哈。。你。。你刚才好有种哦。”这家伙一手指着我一手捂着肚子狂笑。
“那台词不是你想的吗?还说我?”我做势要打。
“是你先说的,我附合而已,哈哈。。”
“你竟然敢陷害我!”
如我们预想一样,双方家长各回各家,静悄悄的客厅,只有月光从窗户如花瓣洒进来。两人猫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渴求对方。朦胧的月光朦胧了眼前的人,一件件衣服被强烈急切的甩向四处。蔓延开来的欲望燃烧了整个房间,小小的房间被男性荷尔蒙充斥着。淡淡的月光下伸展开的身体跃然眼前,轻抚着欲望的源头,感受喷面而来的喘息,一次次的缠绕,一次次的助澜。身体的肌肉随着温度的升高而战栗,那手感传递过来的不止是一次次的挑逗,更多的是早已燃烧的渴求。月光下,两个裸体的少年,谱写着他们自已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