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娇养手册(105)

为了不让孩子的身世令人怀疑,中秋前一天,早上薛氏一确诊,马上派人将消息送到了国公府。

彼时魏松严与魏澜正在下棋。

虽然薛氏进门后父子关系就疏远了,但魏澜有才学本事,对比不成器的魏沉,魏松严还是很重视魏澜的。

看到管事进来,魏松严对着棋盘问:“何事?”

管事低头,双手奉上来自薛氏的亲笔书信:“夫人送了信过来。”

魏松严正宠芽儿宠得新鲜,这时听到薛氏的消息,他心虚。

“放下吧。”魏松严继续下棋。

这局结束,魏澜告辞了。

儿子走了,魏松严才拆开信封,看完之后,魏松严先是高兴,没高兴多久,脸忽然沉了下来,命管事备车。

薛氏没想到丈夫来的这么快,她欣喜地去外面迎接丈夫,却见魏松严绷着脸,并不像因为高兴才来见她的样子。

薛氏不懂。

魏松严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在内室与薛氏说话。

“您这是怎么了,我有孕您不高兴吗?”薛氏坐到他身边,委屈地问。

魏松严看看她的肚子,问:“郎中可说怀了多久?”

薛氏暗暗咬牙,他是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

薛氏气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自己做过什么不记得了吗?郎中说我也就怀了一月有余,定是我出府前那两晚怀上的,国公爷若是不信,您亲自请几个郎中过来算了!”

魏松严听了,脸色更加难看,训斥她道:“你还有脸提?那两晚我欲与你分房睡,是你找各种理由叫我回去,躺下了还挤进我怀里撩拨,害我做下错事。”

薛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错事?你我夫妻,夜里两情缱绻怎么就叫错事了?国公爷该不会有了新欢,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吧?您要是嫌弃就直说,何必找这种理由羞辱我?我怎么撩拨你了,我只是分别在即舍不得国公爷想抱着您睡觉,是您自己——”

魏松严喝断了她:“住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真是舍不得,她手四处乱探做什么?

现在闯祸了,她还以为他想的是简简单单的喜新厌旧?

“我问你,你出府之前京城发生了什么?”

薛氏一愣,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六子案,魏澜那畜生揪出了她的父亲,害薛家倒台,她也从名门之女变成了罪臣之女,不得不想办法稳固地位。

魏松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了。

魏松严刚刚得知薛氏怀孕还敢向他报喜时只以为薛氏太蠢,现在魏松严终于明白了,薛氏不是蠢,她只是太自私,从头到尾想的都是她自己,根本没有想过她的父亲宁国公不但犯了法,还在游街三日后砍了头!

那几晚,他受薛氏勾引冲动之下才忘了宁国公的死忘了她在孝中,可薛氏才死了亲爹,她自己不知道?

指着薛氏的肚子,魏松严瞪着她道:“你这是孝期怀孕,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怎么说我?”

她嫁过来后是变成了魏家人,不用受宁国公的连累流放,但血缘亲情改不了,就算死的亲爹是罪人,那也是她的爹!

薛氏全身一冷。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孝期这事!薛家一倒,那么多薛家女儿都被夫家休憩,薛氏想的全是她自己与孩子,哪顾得上那本来就该死的罪大恶极的牲畜不如的爹?

“他,他做出那种事,我以是她的女儿为耻!”

眼泪滚落,薛氏低头哭泣,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理由。意识到这孩子是真的不能留下了,薛氏扑跪到魏松严面前,涕泪俱下:“国公爷,我错了,我不该只想着男女情长,不该只惶恐于您会厌弃我,竟然在孝期忘情痴缠您,我真的错了,求国公爷原谅我吧!”

薛氏长得美,哭得满脸泪水依然是个美人。

魏松严愿意原谅她,但这个孩子不能留。

“明日我会派人过来,你吃了药,忍一忍,就当从来没怀过这个孩子。”推开薛氏搭在他膝盖上的手,魏松严站了起来,说完最后一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氏跪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活到现在,就这一次算错了道。

而魏松严重新坐上马车,想到薛氏跪地求饶的样子,竟松了一口气。

他子女不少,打掉一个孩子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今日之前他有些烦恼薛氏回来后该如何解释芽儿,现在薛氏自己犯下大错递了把柄给他,他厌弃她是应该,原谅是念及旧情,明年薛氏回来看到芽儿,想她也没脸怨怪他什么。

感情这件事,人在眼前情也在,人走了,再深的情都会变淡。

从始至终,魏松严也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为了确保不出差错,魏松严叫人给薛氏送了落胎药后,看着薛氏真的见红了才回府复命。

魏松严得到消息不久,魏澜也知道了。

魏澜丝毫不意外父亲的选择。

母亲那么美,死时父亲都不曾真的伤心,薛氏又算什么?

自作聪明而已。

第80章

八月十五中秋节,薛氏被丈夫魏松严逼着打掉了一个孩子,但国公府里除了魏松严、魏澜及父子俩各自的心腹,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庄子上发生了什么。

魏松严得了新欢水嫩嫩的芽儿,总体心情还算不错。

宋清雅怀了身孕,魏沉偷偷勾搭了蕊儿隔三差五的偷欢,夫妻俩都喜气洋洋的。

风波堂的气氛也很好,因为魏澜说了,晚上带阿秀、魏明珠娘俩去街上赏灯。

白日里一大家子陪着太夫人吃了一顿家宴,除了菜色比平时更丰盛,没什么特别的,到了傍晚,魏澜、阿秀、魏明珠提前两刻钟吃了晚饭,然后就换衣服出门了。

魏澜、魏明珠穿的还是那么多,阿秀加了件披风,回到前院看到只穿一层中衣、一层秋袍的魏明珠,她捏捏小男孩的胳膊,担心道:“怎么就穿这么点,晚上风冷,快去给少爷取件披风来。”

魏明珠不高兴,推开阿秀的手道:“我不冷,谁都像你似的弱不禁风。”

阿秀坚持:“你现在不冷,到了街上就冷了。”

魏澜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争辩。

魏明珠突然一指父亲,对阿秀道:“父亲穿的跟我一样,你怎么不去劝父亲?你若是说服父亲也穿披风,我就穿!”

阿秀看向魏澜。

魏澜靠着椅背,凤眸晲了她一眼。

大男人火气旺盛,阿秀才不担心魏澜会冻着,无论魏明珠如何拒绝,她都让人去取了披风来。

魏明珠阻止不了她使唤下人,但他可以不穿!

丢下阿秀与父亲,魏明珠先跑了。

“走吧。”魏澜站了起来。

阿秀走在他身边,碎碎念:“世子爷怎么不帮我劝劝,明珠最听您的话,您说一句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难得能晚上出去玩,冻着了可不好。”

魏澜淡淡道:“我不觉得冷。”

阿秀:“您当然不怕,明珠还小呢。”

魏澜:“他冷了自己会穿。”

当爹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的起居,阿秀真是头疼。

夫妻俩走出国公府大门,魏明珠已经上了马车。

魏澜扶阿秀先上,阿秀一进去,魏明珠立即挪到侧座上,歪着脑袋不看阿秀。

阿秀抱着他的披风,无可奈何。

魏澜上来后,魏明珠终于坐正了。

显国公府离皇城近,离热闹的街市远,马车轱辘吱嘎吱嘎转悠了两三刻中才到。

魏澜自己身手了得,他负责照顾阿秀,把魏明珠交给了寒生,另外安排了两个暗卫保持一定距离跟着,既能在出现危机时及时出手保护主子,又不能听见主子一家说了什么。

魏明珠玩心重,小孩子嫌阿秀走得慢,到了街市便带着寒生跑到了前面。

阿秀怕他出事,不时踮起脚张望魏明珠的身影,一不留神旁边有几个淘气的小孩子跑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她了,魏澜突然攥住她手腕往他那边一拉。

阿秀扑到了魏澜的怀里。

魏澜抱着她,看那几个小孩子跑远了,他才松开阿秀的手,不悦地道:“你看你的,不用管他。”

阿秀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夜幕降临,街道两侧的商铺酒楼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路边两侧的摊铺上也都悬挂了花灯点缀,天空一轮圆圆的月亮明晃晃的,平时那些星星也都被月光淹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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