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离婚[ABO]+番外(56)

“既然不是失踪,就回徐家去吧。”俞速站起来往楼上走:“这个时候,徐家的帮助对俞氏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俞抒低下头,好一会儿之后回答说:“我知道了,父亲。”

是该回去,不管为了什么,都必须要回徐家。

“俞抒。”俞瀚看他这个样子,大概猜出他不是很高兴,坐在他身边想安慰两句,俞抒转头朝他笑了笑:“哥,我等会儿就回去了,程旭的事情,你尽快想办法。”

要是俞瀚下不去手,俞抒不介意动手,但至少要等到程旭把孩子生下来。

一旁的俞楚气得咬牙,俞抒站起来捋了捋衣服,半垂着眼睑瞥了他一眼,走到俞楚身边抬手摸了摸俞楚的后颈:“二哥,我们改天再叙旧。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接手,我会记得,那片玻璃是怎么狠厉的插进了我的后颈,会记得你掐着我的手是多么用力。我会记得,那个黑暗的黎明,我有多绝望。”

“你明明,抢了我的东西。”俞楚咬牙说:“你凭什么记恨我!”

“我从来没想抢你的东西,是一双双无形的手,把我推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而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狠狠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俞楚没有缘由的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今天的俞抒很不一样,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沉默胆小的俞抒,似乎突然之间就变了。

“我……。”俞楚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有话我们以后慢慢说。”俞抒拍了拍俞楚的肩,上了楼。

俞抒重新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打整好自己之后回了一趟之前和徐桓陵住的地方,从抽屉里找了没带走的医疗卡。

身份证不在身边,要去医院只能靠这个。

这两天从海边周折回来已经用了俞抒所有的力气,俞抒都不知道后颈的伤有没有恶化。

俞抒现在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后颈的腺体缝合的很好,可还是一直隐隐作痛,俞抒觉得自己需要去一趟医院。

挂号之后等了很久,进了诊室之后又是各种检查的单子,俞抒检查到快要下班,才拿着各种检查的单子回到诊室。

俞抒在小平房里昏迷了五天,伤口因为缝合好,都已经开始痊愈了,并没有恶化。

医生检查了俞抒后颈的伤口,又看过检查结果,叹了一声摇摇头说:“你的腺体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有很专业的医生处理过保住了命,可是腺体已经完全坏死了,就算恢复得再好,以后恐怕也没有发情,不能怀孕,严格来说,痊愈以后,和beta差不多。”

预料之中的结果,俞抒拽着裤子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没了,孩子也没了,还能不能做Omega,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保住命,就行。

“你的伤口处理得很专业,腺体破裂几乎能要了所有Omega的命,就算你的伤没重到致命的程度,要恢复到现在这样也很不容易,你之前在哪家医院就诊的?”

俞抒想起沈涟,心想他大概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回答医生说:“一家私人医院,医生叫什么我记不得了,当时我正处于昏迷中。”

医生也没继续追问,嘱咐说:“你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好是住院观察。”

“不用了。”俞抒摇头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有任何不舒服,及时来医院就诊。”医生低头给俞抒开了药,打出单子递给俞抒。

俞抒拿了药,直接从医院打车回了徐家老宅。

徐桓陵不在家,徐之廉也不在了,徐家老宅显得异常安静,俞抒五味杂陈的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按了门铃。

再回到这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还是那样,心境却不一样了。

管家开门的时候比俞家的保姆还惊讶,放俞抒进来就跌跌撞撞的跑进屋里打电话。

俞抒知道他是打给徐桓陵的,笑了笑没说话,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去了徐之廉的卧室。

卧室有些阴森,徐之廉的遗像供在窗子的右手边的桌子上,点着长明灯,在窗口透进的微光照耀下形成阴影,显得越发的渗人。

可是俞抒却觉得很亲切。

遗像上的徐之廉还是一样和蔼,就算没笑,俞抒也感觉和蔼。

“爷爷。”俞抒有些哽咽,跪下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徐之廉的脸,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没能让你看到宝宝,连他的存在你都不知道。”

“我来徐家的第一天你就说,不要一味忍让,说我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人,我没有听您的话。我不止一直处处隐忍,还让别人玩弄在鼓掌中,以至于孩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没了,您也……。我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些人,明里暗里的作恶,第一个,自然就是周闵嘉。

是谁给徐之廉下的药,俞抒还不知道,可是周闵嘉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摆在明面上。第一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周闵嘉。

这些人里,最该死的,也是周闵嘉。他给自己下药,把自己推下楼梯,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要想查出给徐之廉下药的人,要想让周闵嘉死,就要借徐桓陵的手,也是俞抒选择回来的原因。

哪怕徐桓陵不喜欢自己,可只要没离婚,徐桓陵就没有理由把自己赶出家门。

至于徐桓陵……。

俞抒看着徐之廉的脸,闭了闭眼把手放在胸口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曾经,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个孩子。

俞抒在徐之廉的房间坐了一会儿,起身回了之前住的小房间。

房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连俞抒自己买的被子都还铺在床上,桌子上还散落着几张当时没有带走的纸。

俞抒推开门走进洗手间,伸手打开热水,没多会儿,流出来的变成了热水。

水管并没有修过的痕迹,看来当时确实是有人关了热水。周闵嘉当时不在徐家,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徐家的人。

俞抒转身出了洗手间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跑上楼的声音,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徐安菱推开门,喘着气站在门口。

门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俞抒动都没动一下,神色如常的看着徐安菱。

“俞抒,你还敢回来!”徐安菱咬牙切齿的指着俞抒,眼睛还在四处找着有什么可以打人的趁手物件。

徐安菱出生没多久他们的爸爸就过世,所以徐之廉也格外的宠她,她和徐之廉是有感情的,俞抒相信她不会害徐之廉。总的来说,徐安菱只是比较霸道嚣张,在周琦身边耳读目染被养坏了,本性还是好的。

被徐安菱带去郊外丢在雪地里的事情,俞抒并不计较,那不过是一个任性孩子的恶作剧。

“我是你哥哥的Omega,我怎么不敢回来?”俞抒笑了笑说:“就算我要走,也是你哥赶我走。”

“我哥都把你送去海边了,你还有脸回来!”

俞抒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

要是以前,口头上的诋毁,俞抒可能还会些许难过,可现在,这样的话听在耳朵里,不过是蚊子嗡鸣,不值一提。

“你……!”徐安菱看俞抒这态度,越发生气,怒不可竭的转身回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一把水果刀。

“俞抒,你有种别动,我杀了你!”徐安菱手上的刀指着俞抒,手腕却是抖的。

一个从小娇养的Omega,会敢杀人?

俞抒轻笑了一声:“你动手啊?”

没想到徐安菱真的捏着刀冲了过来,气势汹汹,眼里都是杀意。俞抒赶紧起身,侧身躲过徐安菱的刀,眼疾手快的拉住徐安菱的胳膊,把人按在床上。

“放开我,你去给爷爷陪葬!”徐安菱红着眼,眼泪已经到了眼角。

徐安菱虽然娇惯,还有些血性,不值得不说,真的是徐桓陵的亲妹妹。

想到徐桓陵,俞抒的手松了松,随即眼神一冷,使劲扭着徐安菱的手按在背后,一只腿压着她,低声说:“我没有下药,不管你信不信,我劝你最好别来惹我,我不想动你。”

“放开我!”徐安菱奋力挣扎,几乎就要从俞抒手里挣开了。

俞抒身体没有恢复,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和徐安菱僵持,干脆把人从床上拉起来,一路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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