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离婚[ABO]+番外(4)

“都吃饭,吵什么吵。”徐桓陵把叉子叮的放在盘子上,一桌子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俞抒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吃自己的东西。

徐家的人总是话里有话,俞抒不在意,却又不明白。

吃过饭俞抒就出了门,走了一段之后在路边打了辆车,去最近的商场买了床单被子,又打车回来。

屋里的东西大都是一些没用的,俞抒用纸箱装好顺着墙边放好,又把床单拆下来扯成抹布擦干净积灰,才铺上床单。

浴室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好在毕竟是徐家,管道之类都还比较新,除了灰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俞抒收拾完准备洗个澡的时候,发现没有热水,洗漱台和花洒都没有热水。

热水的阀门是开着的,俞抒对着研究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热水是故意被关的。

“呵。”俞抒不在意的笑着打开冷水,用冷水冲了个澡,擦干后赶紧跑出去裹着被子让自己暖和起来。

现在是十月,水已经很冷,俞抒呼着气,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冰针刺过一样。

晚饭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俞抒吃了几口就离开了,回屋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徐桓陵看着俞抒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心里像是压着一口气。

以前只听说俞抒性子冷,现在看来不止是冷,简直是可以做到无视旁人。这种冷淡,又刚好像是铜皮铁甲一样包裹着俞抒,让俞抒不会轻易受伤。

徐桓陵忽然对俞抒生出点儿不一样的感觉,讨厌之中又多了点不屑。

这人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会处理,只会一昧的沉默。

第二天一早,俞抒七点半起床,用冷水洗漱完就挎着包出了门,到客厅的时候低着头和徐琛还有周琦打了声招呼:“父亲母亲,我去上课了。”

徐琛和周琦都没有回话。

今天周一,车不好打,俞抒在路边等了半天都没有拦到车。

快八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俞抒面前,徐桓陵放下窗子,看了俞抒一眼说:“上车,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俞抒礼貌的拒绝,又看了一眼表。

徐桓陵不悦的皱眉:“上车。”

俞抒看着脚尖沉默了几秒,打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徐桓陵都没再说话,平稳的开着车,俞抒趁着徐桓陵抬头看红灯的时候,悄悄的用余光瞥了徐桓陵一眼,惊奇得发现徐桓陵今天换了一对袖扣。

这个发现让俞抒心情很好,下车和徐桓陵说谢谢的时候不自觉笑了一下。

徐桓陵看着俞抒并不明显的笑脸,想起以前也经常有一个人,下车的时候会把头伸进来,挤着一脸明媚的笑说:“谢谢桓陵哥。”

俞抒和俞楚果然不一样,连笑容和说谢谢的语气都不一样。

俞抒跑进学校,齐舫已经在两人经常约定的地方等着,挎着个双肩包等得一脸不耐烦。

“齐舫。”俞抒喘着气跑过去:“对不起,今天车不好打。”

“你真是。”齐舫故作生气的埋怨俞抒:“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啊?”

“你开车过去太麻烦了。”俞抒拉着齐舫往食堂走,脸上难得带了点儿讨好:“我错了,我请你吃早饭好不好。”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齐舫立马忘了生气,高高兴兴的拉着齐舫去吃早饭。

俩人和往常一样买了东西拿着,去湖边找了张石桌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齐舫咬了两口手里的三明治,又换回了一脸担心,“俞抒,徐家的人,你以后就这么一直忍着他们吗?你越是软弱,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俞抒笑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不想争什么,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你也不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齐舫越说越生气:“他们那么针对你,你就不该和徐桓陵结婚。”

“齐舫,你知道我没有选择。”俞抒放下手里的咖啡,转头望着湖面:“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和他结婚。”

“也是。”齐舫唉声叹气的狠狠咬了一口吃的:“明明是和喜欢的人结婚,却……,你这都什么破事啊!”

“也不都是破事,就像你说的,能看着他,也不错,是吗?”

“哎,都怪你哥。”齐舫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把吃的丢在桌上拉着俞抒的手,着急得差点儿说不清楚话:“按道理,徐桓陵不是那种会人云亦云跟着一起针对你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也针对你吗?”

俞抒摇摇头,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他以为是你杀了你哥!”

“什么?”俞抒愣了半天,恍惚的问齐舫:“你说什么?”

“我也是昨天回家才听我妈说的,有人在前天的典礼上和徐桓陵说,两年前的那次海难,有人看见你把俞楚推进了海里。”

两年前的那场海难一直是俞抒心里最大的一根儿刺,变成噩梦缠着俞抒,俞抒每每想起都像是被人千刀万剐一样。

在那场海难里,俞抒失去了最爱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回忆里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说:“我看见俞抒把他哥推下了海。”

多么荒谬的流言,就像是在俞抒心上捅了一刀。

这样的话传进徐桓陵耳朵里,他没有掐死自己,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俞楚在他心里何止是白月光,那是他最爱的人。

怪不得昨晚徐桓陵会说那样的话。

第4章 苍白无力的解释

俞抒整个人像是被闷在水里,空气全都被隔绝在鼻腔外,明明没有哭,眼里却像是随时要流泪。

俞家的家训是公平、心安,可俞抒一直想不明白,公平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那么难,明明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背着现在那些莫须有的骂名。

俞抒可以不求家里给自己多少东西多少爱,起码别把俞抒这个人当做不存在,当做外人。

可这些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现在还多加了一项罪名。

“俞抒。”齐舫很小心的把手搭在俞抒手背上,没敢用力,怕惊到俞抒。

每每这种时候,特别是提及俞楚和他爸的情况下,俞抒都容易被吓到,所以齐舫每次都很小心。

俞抒回过神,迷茫的盯着齐舫愣了几秒,才压低声音说:“齐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俞抒,你什么都没做错。”齐舫安慰他:“你爸和你哥落海跟你没关系,你家里人,徐家人不喜欢你,也是他们的问题。你从来不是在乎别人目光的人,现在是怎么了?”

“也是。”俞抒不想让齐舫担心,笑了一下捏着他的手说:“不想了。”

“你真是够倒霉的。”齐舫重重的叹了一声,收回手杵着自己腮帮:“要是靳亭让我这么伤心,我非得把他的头按在泥里。”

“噗。”俞抒笑出声,有些羡慕的说:“靳亭不敢,从小就被你吃得死死的。”

“诶,说起来就……。”齐舫本来好好的,说着立马立马沮丧起来:“他现在可不归我管了。”

“又怎么了?”俞抒问。

齐舫和靳亭虽然从小就认识,又暧昧了好几年,可因为齐舫的性格,两人没少吵。

齐舫烦躁的抱怨:“和那个白莲花见天的待在一起,都不理我。”

齐舫说的白莲花是毕业论文和靳亭一个组的Omega,比白莲花还清纯,很喜欢黏着靳亭。齐舫为这事儿已经气过很多次,又不好和靳亭明说。

俞抒只好安慰他说:“可能他只是太忙了。”*

“忙个屁,就差忙到床上去了,说起来我就想把他的头按泥里!”齐舫越说越气,东西也不吃了。

俞抒无奈的摇头说:“别骂脏话。”

“我就是气不过。”齐舫蔫嗒嗒的靠着桌子:“其实我根本没权利管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难过,我连他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

这件事俞抒一直没有多嘴,可现在看齐舫这么烦,又担心靳亭因为齐舫别扭的性子真的喜欢上别人,只好小心劝他:“你找个机会试探他,靳亭不像不喜欢你的样子。”

“我怎么问嘛,这事儿多难开口啊。”齐舫虽然霸道,但事关喜欢的人,齐舫根本没那个脸开口。

俞抒低头想了一会儿,凑过去和齐舫说:“要不,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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