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这个人外表是仙子,内里是流氓。打嘴炮我就从来没赢过,顿时不敢瞎逼逼,老老实实地帮他脱了靴子,又协助他换了睡衣,才动身去了厨房。
他突然受伤,想吃的川锅自然不能再吃,但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我不可能让他饿肚子。
何云敛的厨房处处显露着一种不常使用的素净,一看就是极少在家中开火。果然,冰箱里除了一些啤酒、可乐、速食面什么都没有。
我在橱柜里翻了翻,好不容易找出一些米来,又在冷藏间找到几块鸡胸/脯,这些食材足够我做一锅香喷喷的鸡肉粥。
当我把粥端出去的时候,何云敛正坐在电脑桌前打文件。
他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单手打字的姿势格外笨拙。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问他,“你做什么呢?”
他答,“有一份文件要交,单手打字好慢。”
我喊他出来吃饭啊,说等吃完饭我帮他打。
软糯的鸡肉粥还冒着香气,虽然没有其他配菜,但也足够撑场面。他在餐桌前坐下,立马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他还不习惯用左手拿勺子,吃东西的样子就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严谨里透着可爱。
我问他,“好吃吗?”
他连连点头,一边吃一边把我熬的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前面说了,我毕生以来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好厨子。但是我在做菜上一直没有慧根,虽然会做很多类型的菜,但做出来的味道却总是平平。
所以哪怕我开了餐厅,主厨也要从外面雇来。
我始终记得,许赟二十岁生日那一年,我精心给他烹制了一桌中西合璧的菜肴,信心满满地以为会受他的夸奖,没想到那个狗东西却说,“沈棠你真的没有做菜的天分,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做菜了啊。”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自信拿起饭铲子。
我本以为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谁烧菜,没想到随手熬的肉粥却被何云敛大加赞赏。
我顿时如同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伯牙遇到了钟子期,兴奋的不能自已,甚至在那一刻产生了给何云敛做一辈子菜的想法,人真是奇怪。
何云敛这顿饭吃得有点慢,等他吃完,我早已坐在一旁玩手机。他说吃饱了,我便把我们的碗一起收到了蓄水池。
碗可以一会儿再洗,现在的要紧事儿是帮他打文件。
他坐在一旁口述,我则在电脑前帮他打字。这大概是一份合同之类的,不是甲方就是乙方,绕得我头晕。
一份八百字的文件很快打完,我问他,“还有别的要打吗?”
他狭长的眼睛看了我半晌,突然眯了迷,半笑不笑地开口说道,“还有。麻烦你了。”
我不疑有他,做好了打字的架势,“你说。”
他的声音清雅,像流水叮咚一样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奇奇怪怪,“我的老婆超级可爱,不管是乳/头还是嘴唇都是粉色的。下面的洞口窄窄的,指尖一覆上去,就争先恐后地把我吞掉,肠道还会自己吐水儿,和他做/爱超舒服的……”
我:“等等,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难道要交这种东西上去?”
到底是什么报社要交这种虎狼之词啊。
他轻轻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啊,我在写我们的……性/爱日记。”
第17章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说这些污言秽语,最后把自己说硬了,还要我帮他撸。
我不敢相信他怎么能提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要求,于是我问他,“你左手不会撸吗?”
他笑了笑,说,“当然会,但是没你撸的舒服。”
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我没有办法再拒绝,毕竟他的手是为了我折的,已经影响人家的正常生活了,万万不能再影响人家的性生活质量。
我让他躺在床上,让他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把。不知为什么,他这次格外情动,还没有到高/潮,就小幅度地扭起了腰,把身下的床单扭出一片褶皱。
看他这样,我就忍不住想欺负他,刻意放慢手下的动作,不时用指尖搔刮他收缩的铃口。
没一会儿,他就舒爽的受不了,嘴里的喘息声又甜腻又绵长。腰胯也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在我的手掌当中重重的摩擦着。我知道他想要我给他个痛快,可我偏偏来了坏心眼,停下不动了。
他央求似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覆住了我的手背,喘息着向我讨饶,“沈棠,快点,别停下来。”
天知道我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有多爽快,这可是我平时求他的话,可算从他嘴里听到了。
我拍了拍他柔韧又结实的臀肉,说,“想射?说两句好听的。”
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局促的表情,脸上的红潮更加明显。原来是因为情动,现在是因为羞窘。他的睫毛低垂着,在眼睑上投下了扇形的影。睫毛根部湿漉漉的,像是涌动着清甜的泉水。
我忍不住凑过去舔,舌尖甫一碰到他薄薄的眼皮,手中的性/器就激动地抖了起来。
我舌尖的动作轻柔,手却跟断了似的懒得动。
他又忍不住要求,“动一动,宝宝,求你。”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这一点上他做的向来不错。可我的要求却不肯放松,“说两句好听的。”
他性/器已经全勃,是快要射/精的状态,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时被不上不下的吊着。果然,他很快就张开了他那两瓣性/感的唇瓣,“啊哈,宝宝摸得我好爽,好舒服,要射了……”
我/操!我以前就说他是个小妖精,这么一看叫他妖精还屈才了。
这明明是个小骚/货。
我一直觉得他清冷得如同山巅的白雪,可我却忘了,越是冰冷的东西触手就越是火热。
现在我只想让这摊白雪融化在我怀里。
我牢牢地抱住他,快速撸动他的柱体。
“还有呢!别停。”我命令他接着说下去。
我被他勾得周身血液都直冲脑顶,我声音亢奋,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也被我的情绪感染,高声呻吟着,“好舒服,还想要,想要更多。宝宝快一点,求你了!”
高/潮的时候,他射得格外多。我的手心几乎兜不住他滚烫的精/液,乳白色的液体喷溅起来,星星点点地射在他的肚皮上,我的裤子上也沾了不少。恍惚之间我竟有和他一起高/潮的错觉。
我软塌塌地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带着我一起一落,像是经历了一场温柔的潮汐。
我在他身上腻了一会儿,顿时想到他还是个伤员。赶紧爬起来查看他的左手有没有问题。
我正垂眸仔细检查,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沈棠。”
“怎么了?”我随口答他,一颗心都还挂在他的伤处。
他似乎不介意我的分神,自顾自地说,“你刚才让我好舒服。只有你能让我这么舒服。”
我刚想自夸两句: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他却很快接着说道,“要是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不敢许诺任何人永远。
还好,他却好似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他抓住我的右手,那上面还沾染着属于他的体液,或许还有一些我的汗水。
他把我的手置于嘴唇前,在我湿漉漉的手心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时至傍晚,窗外是成片的晚霞。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淡粉的暮色里,美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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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两个身体交叠地躺了一会儿,我才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够了床头的面巾纸帮他擦掉阴/茎和肚皮上的精/液,又很体贴地帮他把褪到大腿根上的家居裤提了上去。做这些的时候,他害羞得像一株含羞草,把整个脸都埋在枕面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
我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害羞,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行了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毫不留恋地去厨房做晚饭,用的食材是我下午从超市买来的。
他害羞了一阵,就从卧室跟了出来,脸颊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但我贴心地没有指出来。
他跟在我后面,掰着手指数菜单,说想吃西红柿炒蛋,糖醋排骨,火腿煨茄子,冬瓜丸子汤,我一一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