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就跟熙哥儿说了几个药方,不过那药方中很多药草的名字熙哥儿都不知道,王金就取了一块布,就他记忆中那药草的模样画了下来,交给了熙哥儿……
直到傍晚,那熙哥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第三天熙哥儿又来了……
接连好几天熙哥儿来后,那些哥儿就很少来找王金了,木哥儿闻了药草的味道反胃的厉害,最后也不来了。
每天就熙哥儿绕着王金问东问西。
王金的嗓子也说得哑了,袁恒原本还在高兴,来他院中的哥儿少了,可没想到那熙哥儿像个黏黏虫一样,紧紧的黏着那小哥儿,比以往任何一个哥儿黏得还要紧。
其他哥儿起码见到他回来后,都会主动离去,将空间留给他和小哥儿。
可这人不会,这人要自己或者那小哥儿送客了,才会离开!
那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那小哥儿,就像看着恋人!
不,看恋人都没他那么不舍。
袁恒心里极为吃味,见那小哥儿嗓子都说哑了,又心疼的不能自已。
到了第二天,袁恒就不离开了,直接守在了那小哥儿的身边。
等熙哥儿一上门,他就拿不悦的眼光盯着他,一脸送客的表情。
可那熙哥儿一门心思扑在了药理上,盯着王金就像盯着一本药典一样,着迷且专心,完全忽视了旁边那位气场强大的兽人。
那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可冒犯的凌厉气息,周围的温度都被他冷下的脸降低了好几度,要一般的哥儿乃至兽人都受不住男人这样的威压,会自动退出男人圈出的范围。
可那熙哥儿不知是个傻的还是个懵的……竟然无视了男人,直接自然的在自己身边坐下,无论男人盯得多么凌厉,他恍然未觉,只拿着自己的药材细细的问着王金药理的问题……
男人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王金瞧着好笑,抿唇伸手从桌子下方拉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刚要张嘴说话,被那柔软而纤长的手指打断了。
他指尖微颤,只觉得指节一麻,整只手都泛上了要命的酥麻。
王金轻触着男人的手指,默不作声的与男人双手紧握,十指纠缠,就像异株的藤蔓缠绕在了一块,难舍难分……
平日里,王金没少和男人亲热,每一次亲热的肌/肤接触都比现在要多,可没一次像现在这么令人心中荡漾,尤其在那熙哥儿的眼皮底下这般做,就好像他们在偷晴一样,带着一种别样的刺激……
王金面色发烫,这烫传递到了掌心,传达给了男人,让男人浑身热得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第48章
“你……怎么了?”许是注意到了王金红透了的脸, 熙哥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出声询问。
王金听到声音, 宛如被电突然电了一下般,猛然回神, 手已经飞速的从男人手里抽了出来了。
男人刚缓和的面色又冷了下去, 他指节微缩,将五根手指全塞进了掌心中, 都无法驱赶走那小哥儿手离开自己掌心的那一瞬间的空虚感。
王金将手抽出来后, 热烫的汗水迅速冷却,加上微风一吹, 旁边男人的气压一压, 冻得王金发了个冷颤,他指尖微微动了动,有些怀念刚才男人手掌的温度了。
他后悔了,刚才手撤得太快了, 实际上, 没必要的。
二人在桌底下动作,熙哥儿又看不见……就算真看见了,他们是夫夫, 牵个小手怎么了?!
这般想着,王金看着旁边的熙哥儿了……眼神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怨念……
他没好气的回道:“我没事。”
声音嘶哑……没有之前的软糯,却带着一丝的楚楚可怜。
“……”熙哥儿不沉迷于药理的时候其实很敏锐,此刻他就明显的感受到了王金的不高兴。
他以为这人不舒服,忙站起来, 伸手去探王金的额头:“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王金刚准备侧头躲过,就被身边的一道外力扯向了一边,身子被拥进了一个怀抱,手被重新握住。
王金微微一顿,继而放松的瘫在了袁恒的身上。
“熙哥儿,阿金今天累了,要休息了,你改天再来吧。”男人直白的出口赶人了。
王金闻言,忙出声附和:“对对对,我累了,你听,我嗓子都哑了。”
熙哥儿眨眼,他察觉到这二人好像都不太高兴。
他目光来回的在二人身上扫视,最终目光停在了那二人交握的手上。
那兽人宽厚的手很大……握着哥儿那白皙娇小的手,仿佛将它包在了掌心当中……
但偏偏他们是十指交握的,在那兽人的指间可以看见那哥儿指尖……
那指尖圆润小巧,不知是不是那哥儿身上的热烫传递到了那指尖之上,那处泛起了点点粉红,看起来就像是染上了粉红的胭脂……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旖旎。
熙哥儿一愣,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他好像知道这二人为什么不高兴了。
他忙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收到了自己的怀里,慌慌张张的告辞道:“我……我……我改天再来找……金哥儿,打……打扰了。”
说完,他慌乱的往外走,左脚还绊了自己的右脚一下。
直到完全跑出了那院落,他胸腔里那颗一直很平稳的心还在跃动个不停。
熙哥儿捂着胸口,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角。
知道自己打扰二人后,他回想了之前几天的事,发现袁恒其实早就在赶他了,偏偏他还不知情,真的是……丢死人了!
“熙哥儿。”木哥儿提着一个篮子从不远处走来,朝熙哥儿打了声招呼,熙哥儿闻言抬头看了木哥儿一眼,友好的回应。
只是慌乱的神情怎么藏都藏不住,木哥儿有些奇怪的看见熙哥儿一眼,开口问道:“熙哥儿不是去找阿金了吗?怎么这样一副模样?他不在家吗?我正打算给他送件衣服过去。”
他不问还好,一问熙哥儿刚恢复的面色又红了起来,连带耳朵和脖颈都红了……
若是能冒烟,木哥儿毫不怀疑他的头顶会升起缕缕白烟。
“他……他在家,但……但现在最好不要过去……他……他们在……在……”熙哥儿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面上越发的红了,红得都像是要熟了。
眼瞧着熙哥儿这模样,木哥儿又联想到王金和袁恒时时刻刻腻歪的模样,瞬间也红了面色。
撞见他们亲密最多的其实是他了……
木哥儿轻咳了一声,替为难得不知怎么出口的熙哥儿解围道:“咳,我……我知道了,不……不用说了,一起走吧。”
木哥儿转了个身,和熙哥儿一起离开了。
熙哥儿自从那次后,有好几天没有去找王金。
其他哥儿不知道熙哥儿没有去找王金了,也几天不曾来缠着王金了,木哥儿偶尔会来,但很快也走了。
一时间,王金完全空闲了下来,和袁恒过上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两个人在家,单单看着对方,彼此心里都有一种别样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予不了的。
袁恒向王金学了吹笛,了解了曲谱,也从王金那知道了除了笛子还有很多其他的乐器,而王金最拿手的其实是古琴。
询问了王金古琴的做法,袁恒想另外做一把给王金,可一直都寻不到琴弦的材料。
只有二人在的时候,二人就喜欢互相黏着,往往黏着黏着就不管时间地点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袁恒是个很自律的兽人,可他的自律在那小哥儿的面前就相当于没有。
而王金每次荒唐完以后,浑身就会很酸疼,为此他没少控制自己与那兽人亲近,他甚至会刻意和那兽人保持距离,若是都坐在院子里,他会坐最东面嘱咐男人坐最西面,并且不准男人过来。
可即便是这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又会黏在一起,然后又会发生一些荒唐得的事情。
起初王金以为是男人失信,可最后才发现,是他自己先黏过去的,男人坐在最西面确实不曾挪动过……
这样过了几天后,王金扶着酸疼不已的腰,终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整天和男人待在一块了!
他得让那些哥儿过来,有哥儿在,起码他还有喘息的时刻!
王金借助酿好的果酒,将那些哥儿全邀请了过来。